楊小曼聽到徐茫的話語，不由露出驚訝的表情，在宿舍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商量的，按照原本的計畫，自己唱白臉，而他負責唱紅臉，稀里糊塗之間把事情給解決了。
但是……
現在兩人都唱白臉，這事情就變得有一些棘手。
不過楊小曼在詫異中感受到了幸福，一定是這個傢伙擔心自己，然後直接把所有的責任擔到自己身上。
可是接下來怎麼辦？
如何處理？
果然，
此時的二爺爺已經氣到火冒三丈的程度，然而越是憤怒的時候，越保持著相對的冷靜，沖徐茫說道：「有一些事情的確會非常困難，在建立引力波探測實驗室的時候，你應該有考慮過這樣的事情吧？」
徐茫點點頭，認真地說道：「考慮到了，多個學校和研究所聯合研究，應該是科技部門牽的頭……我這樣闖進去的確會讓許多人很不舒服，不過我沒有想到，對我的打擊報復這麼重。」
「沒有辦法。」
「它的確就是這樣！」二爺爺說道：「萬一被你拿到巨額經費的話，會出現大亂子……你懂嗎？」
「懂啊！」
「所以我把微額經費退了呀。」徐茫露出一絲笑容，淡然地說道：「這樣就算出亂子了，也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吧，我自己出的錢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聽到徐茫的氣話，二爺爺無奈地說道：「你啊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什麼叫做權衡，一定要爭個你死我亡的程度才滿意，所以到某一個領域中，你這種人最不受歡迎。」
徐茫沒有說話，靜靜等待著二爺爺接下來的話。
「歸還經費恐怕不是你們兩人的目的吧？」二爺爺看了一眼徐茫和楊小曼，冷靜地問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
「……」
不得不感慨，
姜還是老的辣！
徐茫沉默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道：「二爺爺……我想要辭職。」
「辭職？！」
「辭去復大物理系教授的職稱？」二爺爺聽到徐茫的話後，眉頭緊鎖，滿臉憤怒地說道：「你知道你這個決定是多麼的危險嗎？就算我同意了，你的岳父會同意？就算你岳父同意了，你覺得上面的人會同意？」
「你教授這職稱是辭不去的。」二爺爺語重心長地說道：「一旦辭掉會讓許多人難堪，你這樣做無疑把你岳父往火坑裡推！」
徐茫明白二爺爺的意思，按照自己岳父給計畫好的道路，教授只是一個起點而已，但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點，只有成為了教授後，才能在後續的道路上不斷發展。
不過……
有一些壓抑。
雖然自己平時像一個沒事人一樣，這都是刻意裝出來的。
「徐茫！」
「我就實話和你說吧。」二爺爺嚴肅地說道：「如果你執意辭掉教授，會給公眾環境造成相對的動蕩，畢竟你的位置已經很高了，在社會上的影響力很高，你的每一個決定都會牽扯到許多人和事。」
「辭職是不可能辭職的！」二爺爺說道：「如果是因為經費的問題，我給你去想想辦法，但辭職……我堅決不同意！」
面對態度堅決的二爺爺，徐茫倒是沒有什麼想法，這一切都在自己的考慮中，辭去教授這一職稱的難度太大，跟上天差不多的難度，看來……只能提出一個方案了。
「咳咳！」
「我有一個方案，要不二爺爺您聽一下？」徐茫問道：「這個方案挺好的，我想了好幾天的時間才想到。」
「說吧。」
「哦……」
徐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急忙說道：「我想成立一個物理科研機構，掛靠在復大地方……這是完全私立的科研機構，當然同時也接收相對的經費資助，同時這個科研機構也是復大的人才培養基地。」
「您看……」
「這個方案怎麼樣？」徐茫小心翼翼地問道：「即解決了復大學生的進階學習機會，同時多了一個名義上的先進研究所，這簡直一石二鳥啊！」
這個方案……
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二爺爺看著徐茫，其實他知道徐茫為什麼想要出去，什麼自由不自由都是假的，無法就是覺得吃虧了，心裡感覺非常不爽，僅此而已。
「我說你這個小子很雞賊啊！」二爺爺沒好氣地說道：「免費用我們復大的學生，來參加你的科研項目，然後成果都是你的，自己一分錢都不用拿出去。」
「這……那什麼……吃虧是福呀。」徐茫尷尬地笑道：「您教我的。」
聽聞徐茫的話，楊小曼沒有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二爺爺瞪了一眼小曼：「我說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你看看自己找了一個什麼樣的老公，每天在想如何坑別人，而且還一點都不負責，說辭職就辭職，簡直把這當兒戲。」
「二爺爺。」
「您這話太過分了。」楊小曼自然和徐茫站在統一戰線上，此時她倔強地說道：「就拿這個引力波探測實驗室為例子，設備……我們自己買的，場地……也是我們自己的，科研人員……都是求著進來的，後續資金……都是我們自己墊付的。」
「這完全就是在自研了吧？」楊小曼嚴肅地說道：「設備、場地、人員、資金，都是我們自己的，憑什麼功勞要分給學校？以前給學校的還少嗎？」
「二爺爺！」
「差不多了呀！」小曼說道：「學校佔了我們那多的便宜，是時候讓我們占點便宜了，對了……剛剛徐茫可能描述的有問題，我再跟您補充一下。」
話落，
楊小曼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們不單單要免費用學校的高材生，而且學校還要按人數給我們錢，畢竟實戰經驗很寶貴的，特別是我家徐茫發起的科研項目，您應該懂的。」
二爺爺那個氣呀，這分明就是敲詐啊！
「你覺得可能嗎？」二爺爺說道：「怎麼想出來的？」
「二爺爺！」
「我家徐茫可是享譽中外，就算復大不來人，全世界有的是人要來，給學校那麼多的名額已經是照顧了呀！」楊小曼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又不是公益機構……怎麼可能免費培養。」
此時，
二爺爺總算聽明白了，這是要打算分家的節奏，孩子現在長大了，要去外面闖天下，臨走前把家裡里外外搜颳了一下，值錢的全部拿走。
頂著復大物理系教授的頭銜，吸著復大的血液……
不過，
相比之下學物理的還是比較單純，看看這個學經濟的！
「你這小丫頭片子……學的東西全部用在你二爺爺身上了？」二爺爺瞪著楊小曼。
楊小曼笑嘻嘻地說道：「反正您同不同意都這樣了，我們心意已決……您自己看著辦。」
其實，
除去給錢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挺好的，不過後續的資金怎麼辦？難道靠徐茫的岳父？
想到這裡，
二爺爺認真地問道：「關於建立這個科研機構，錢從哪裡來？後續又該怎麼辦？」
「呃……」
「我和小曼去拉募捐贊助。」徐茫想了一下認真地說道：「魔都官方或者學校願意給錢就給，不給的話……我們其實也無所謂，當然……我希望您可以給我一些支持，把這個機構打造成博士工作站。」
「除去留給復大的名額外，我們會對外開放一半的名額。」徐茫繼續說道：「當然大多數還是靠募捐贊助……」
二爺爺思考了一下，最終決定放手，畢竟人一旦有離開的念想，留是留不住的，不如讓他放手一搏，不過……有一些條件必須要遵守。
「好吧！」
「但是我要說明幾點。」二爺爺認真地說道：「不管你怎麼折騰，你還是復大的物理系教授，還是需要給學生上課的，這一點千萬不能忘記，一定要嚴格遵守！」
徐茫點點頭，他明白二爺爺的用心良苦。
「第二！」
「有什麼重要的措施，必須要跟我打報告，千萬別擅自做決定，一旦出了事情後果不堪設想！」二爺爺說道：「這一點也給我記在心裡，千萬別忘了！」
「第三！」二爺爺停頓了一下，露出一絲笑容：「好好乾，拿更多的榮譽。」
最後的要求，
讓徐茫和楊小曼感受到了來自長輩關心，再怎麼樣都是自己的二爺爺。
話落，
二爺爺想到了什麼，好奇地問道：「你這個科研機構的規模多大？」
「不大。」
「一般保持兩到三個科研項目的運行。」徐茫說道：「最多最多也就是四十人左右。」
「都是靠募捐？」
「對啊！」
「畢竟我們是搞理論學術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