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啦？」
「嗯！」
「真的？」楊小曼看著徐茫愁眉苦臉的樣子，一臉迷茫地問道：「為什麼成功了，你還是一副死人的樣子？能不能開心一點？開心一點不會嗎？」
「你不懂！」
「雖然成功了，但是有些迷茫。」徐茫嘆了口氣，默默地說道：「我想把弄明白為什麼扭曲雙層石墨烯物質後，可以產生超導性。」
楊小曼皺著眉頭，滿臉不悅地說道：「如果你弄明白之後，能不能休息一段時間？陪我去旅遊，陪我去逛街，陪我到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聽到楊小曼的話，徐茫不由愣了一下，好像最近忽視了小曼的感受。
「好！」
「這次研究完成以後。」徐茫點點頭，認真地說道：「我們好好出去浪一把，打遊戲機怎麼樣？」
「什麼叫做完成以後？」
「今天晚上就不行嗎？」楊小曼嘟著嘴巴，很不開心地說道。
兩人決定好今天晚上的活動後，又開始了漫漫長路的研究，不過這一次徐茫比之前更加著急，他真的想快一點結束，然後陪著小曼去外面玩，去坑一些老闆的錢。
比如……
抓娃娃機的老闆，賣鰻魚飯的老闆，不對……鰻魚飯老闆被抓了。
最終，
徐茫通過量子材料資料庫的幫助下，找到了神秘之角的奧秘，大多數普通材料都屬於從絕緣到導電的階段，絕緣體把電子困在能阱或能級中，使它們保持固定，而導電體含有電子從一個原子飛到另外一個原子的能態。
在這兩種的情況下，電子佔據了不同的能級，不會產生相互的作用，也不會參加到集體行為中，它們都是出於獨立的系統。
不過，
當兩層石墨烯疊加扭曲後，物理結構會產生能量狀態，阻止電子分開，迫使他們產生相互作用。
在此之前，徐茫就考慮到了這一點，不過那時候沒有證據，也沒有相關實驗的數據，這一次則不一樣，大量的實驗數據都證明了他的觀點。
然而發現遠遠不止這些，當電子無法相互離開，反而必須要處在相似的能級時，便發生了高度糾纏的狀態。
徐茫使用了掃描隧道顯微鏡，
實驗的數據只是採集了宏觀導電，這次他要電子微觀信息。
還別說，
通過將電子數量控制到非常低的或者非常高的級別，觀察到的電子都是獨立行動，但是到了一個臨界點後，電子顯示出強相互作用和糾纏，電子能級會變得很寬。
因此，
徐茫得出一個結論，石墨烯的超導是可能是因為電子的強相互作用和糾纏，甚至大多數的高溫超導材料也是如此。
「完成！」
「牛逼！」徐茫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小曼，不由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了，直接蓋在她身上。
唉……
辛苦了！
徐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默默開啟系統。
「系統，開啟禽獸模式！」
【禽獸模式啟動】
徐茫瘋狂敲擊著鍵盤，他要今天就把這一切全部搞定，然後和小曼一直瘋狂到開學為止。
許久，
徐茫放下了手中的筆，此時過去兩個小時，他寫完了兩篇論文，一篇是石墨烯旋轉角度後能夠實現超導，論文名稱《神奇的角度》，另一篇是解釋了石墨烯如何實現超導的問題，論文叫做《破譯神奇角的奧秘》。
兩篇論文的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都是徐茫，楊小曼是第二作者，而單位徐茫寫了兩個，研究所和復大。
偷偷瞥了一眼小曼，發現她還在睡覺，也是……這就是稅前兩萬和稅前七千的區別。
不過……
不用工作能拿稅前七千，簡直太幸福了。
徐茫很想成為這種廢物的鹹魚，可惜……曾經美好的日子沒能把握住，當失去時才後悔莫及。
如果人生能夠重來，
徐茫只想說……老師，我想當個廢物。
「呃？」
「完成啦？」
這時楊小曼突然醒來，發現徐茫正在發獃，而自己身上則披著他的外套，內心湧起一股幸福。
「嗯！」
「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找曹所長。」徐茫說道：「明天……我們不來了。」
「啊？」
「你……你來真的啊？」楊小曼瞬間清醒過來，本來就是一句帶著怨氣的玩笑話，誰知道這個大笨蛋居然當真了，這傢伙可是把科研看的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
「對啊。」
「我不應該那麼自私，把能研究的全部研究完。」徐茫笑嘻嘻地說道：「我必須要停下來，留給別人自己去思考。」
話落，
徐茫離開了實驗室。
很快來到曹軍輝的辦公室，中途遇到不少這個研究所的工作人員，並沒有任何的交談，彼此之間匆匆路過。
「徐茫？」
「終於見到你了！」曹軍輝看到是徐茫後，熱情地說道：「今天快一天沒有看到你，話說研究的怎麼樣了？」
「……」
「我是來告訴您，明天我和小曼打算不來了。」徐茫說道。
曹軍輝大吃一驚，看著眼前的徐茫，眉頭擰在了一塊，問道：「是不是聽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徐茫你的抗壓能力還是不行，只是這麼點的譏諷就決定放棄了？」
「啊？」徐茫一臉迷茫，好奇地問道：「什麼意思？」
「不要去顧忌那些猜忌，你要做的是做好自己就行。」曹軍輝認真地說道：「不要讓別人來主導你，不開玩笑的講，你可是物理界的權威呀。」
啊？
曹所長在講什麼？
聽都聽不懂……
徐茫小心翼翼地問道：「曹所長……發生了什麼事情？」
曹軍輝：？？？
這……
是不是頻道沒有連上？
感覺信息交換系統出現了偏差。
「你沒有聽到別人的非議？」曹軍輝詫異地說道：「現在整個研究所都在說關於你的事情。」
徐茫這才反應過來，笑嘻嘻地說道：「以後就不會了。」
「……」
「徐茫？」曹軍輝問道：「到底什麼情況？」
「我把該研究的全部研究完了。」
「石墨烯已經實現了超導，並且我寫了兩篇論文，一篇是如何超導，一篇是解釋超導。」徐茫笑道：「我的任務完成了，後續的工作，我也不想參與其中。」
什麼？
完……完成了？
曹軍輝聽到徐茫的話，不知道該怎麼接茬，在震驚的同時感到惋惜。
「真的要走？」曹軍輝問道。
徐茫點點頭，認真地說道：「有時候身邊的人更加重要，我不能忽視她的感受。」
「好吧。」
「尊重你的意見，但是能不能答應一件事情？」曹軍輝說道：「研究員這個職稱掛在我們所，你可是招牌呀。」
「哦……」
徐茫離開了，
後續的事情會怎麼樣不知道，不過論文是發出去了，總之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不過……
當公告出來後，研究所里不少人興奮了一把，雖然公告沒有很詳細，只是說未來徐茫和楊小曼暫時脫離研究所，石墨烯的研究項目並沒有說怎麼樣。
但是很多人猜測項目要被砍，估計連徐茫都拿它沒有任何辦法。
不得不說，
今天是一個普大喜奔的日子，只要石墨烯項目被砍，其他人就能活過來。
而且關於徐茫不行了，很快在研究所傳了開來。
畢竟傳奇也會有一天要謝幕的。
「去哪裡？」徐茫發動了自己的寶貝車。
「先吃飯，然後再去遊戲機廳抓娃娃！」楊小曼興奮地說道：「就去原先的一家，看看老闆的生意怎麼樣。」
……
下午六點，
徐茫和楊小曼正在寧市的市中心瞎逛，路過一家日料店時，徐茫停下了腳步。
「超級拉麵大胃王？」
「本店新推出無敵大碗寬面，連吃三碗者獲得本店無敵大獎。」徐茫看著上面的廣告牌，情不自禁地念了出來：「獎品是……獎勵老闆娘一位？」
「唉！」
「我們就在這裡吃怎麼樣？」徐茫指了指這家叫『喬大媽』的日料店。
楊小曼那個氣呀，怎麼你還想要去獲獎吶？
打死你信不信？
「為什麼？」
「給我一個理由。」楊小曼黑著臉說道：「不然打死你！」
「……」
「肚子餓了，想要吃大碗寬面。」徐茫小心翼翼地說道：「你不是最愛吃刺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