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南下東進 邊荒風雲 第920章 獄鼓鼓靈 陸吾牢卒

獬豸神獸,嫉惡如仇,正因為如此,才會跟隨德明帝皋陶左右,當年被獬豸鎮壓的大凶邪惡之輩,數不勝數。

獬豸的出現,也是暗合天地運轉秩序的,若是天地間只有廝殺沒有秩序,最終只能走向滅亡。

這一刻,獬豸神獸怒目而視。

夏拓小心臟噗通噗通那是一個膽顫。

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主角。

不都說主角光環一出現,神獸下拜、甚至跪舔的么。

不跪舔也就算了,還要弄他,主角殺個人不正常嗎,不滅幾個族能算是主角嗎?自己也是按流程走的,沒錯啊。

或許,他可能是個假主角,畢竟開局第一天就把系統給拍死了。

想念系統的∫1/(a^2-x^2)dx=(1/(2a))ln|(a+x)/(a-x)|+c次。

怎麼辦!

跑?

跑不了。

夏拓已經嘗試著駕馭陸吾牢牌,卻發現牢牌雖說可以激發,卻無法打開這片時空內的虛空。

「功過不相抵,是非需明辨!」

看著夏拓,獬豸神獸眸光灼灼,話語聲中帶著堅定,頭頂的獨角從虛幻中凝實,表面浮盈起一圈又一圈的青色光暈,散發著神秘和玄妙。

這一刻,夏拓突兀的感覺自己心神一緊,就好像身子被無形的光圈給束縛住了一樣,封禁穿透了血肉,勒緊了元神,哪怕是有氣運神花護體,但光暈的威力已經超出了他氣運金身層次。

一時間,他的元神開始出現了萎靡,似乎要潰散一樣。

顯然,獬豸這是要弄死他。

噗~

就在這時,無形的威壓突然間消散不見,如潮水般退去消失不見。

夏拓只感覺元神恍惚,在抬眼看往前看的時候,獬豸神獸的虛影已經縹緲如輕煙,似乎下一刻就要徹底散去。

虛幻的身影,青色的眸子盯著夏拓,最後發出了聲音,道:「功過不相抵,是非需……」

「呼~」

回神過來的夏拓,長長舒了口氣,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升起,不知道獬豸為何消散,但對他來說卻是好事。

同一時刻,手中的陸吾牢牌發出了一絲波動,指引了一個方向,夏拓遲疑了一下,接著身影朝著遠方飛去。

小山脈深處,青霧繚繞之間,有鎖鏈將白骨栓在山壁之下,坐於頭骨腦海中的小人,眸光陰戚戚望穿了青霧,看著夏拓消失在遠方。

「快了快了,老祖就要掙脫囚牢了。」

「皋陶~獬豸,曾經的你們是多麼的厲害,到了如今也只能靠這樣的人來運轉神牢了,號稱公正的獬豸也屈服於現實。」

「快了快了,老祖將重新君臨荒土。」

「嘿~人族興亡於老祖何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諸『帝』為民為族黃土一撮,唯有老祖還活著。」

……

「那是……」

一炷香後,夏拓在陸吾牢牌的牽引下,出現在了一座古老的石頭大殿外。

這座大殿高有百丈,通體是黃、黑相間的石頭砌起來的,表面布滿了斑駁的裂紋,在石頭的縫隙中還有黃泥封住,同樣的黃泥也已經乾枯龜裂。

在石殿門外,立著一頭九尾石像,不過表面早已經風化,完全失去了神彩。

陸吾牢牌所衍生的氣息直指石殿之內,夏拓看著裂開縫隙的石門,再一次露出躊蹴之色,待會不會再有什麼要給他判刑吧。

頃刻,他邁步而出,推開了石殿的大門,進入了古舊滄桑的殿內,頓時被一股塵封的氣息沖刷了全身。

「嗯~」

一聲輕吟,元神顫動,數息後,夏拓壓制住了身上的激蕩,就在這剎那間,他看到了一道道穿梭於殿內外的身影,每一道都如同鬼魅一般,散發著讓他心驚膽顫的氣息。

眨眼間,這些身影全部都消失不見,大殿中正上方擺著石桌石案,朝著石案望過去,可以看到如捲軸般的書冊,塵封的玉筆、令牌等。

這些東西似乎已經塵封在了石案上,在桌案上令牌不止一件,由小到大一共有五面,夏拓手中的這塊是最小的,剛好和最後的痕迹吻合。

小心的來到石案前,夏拓仔細打量了片刻,殿內靜悄悄的,元神意念小心的划過諸多物件,皆是有去無回宛如石沉大海一般。

哪怕是調動氣運金身的氣息,依舊是如此,嘗試了數次後,夏拓也不得承認,桌上的物件不是他的菜,除了手中這塊令牌,其他的鳥都不鳥他。

最後他不甘心的大著膽子,伸出手動了動石案上的物件。

果然,長死了。

扣不動。

嗡!

這一刻,寂靜中有微風響動,夏拓頓時感覺四面八方涼颼颼的,身影快速的朝著後方退去,半隻腳退到了石門外。

只見石案後有了響動,咕嚕嚕的滾出了一個石鼓,發出了咚咚聲響。

「午時點卯,牢獄巡查始。」

聲音響起的剎那,夏拓手中的令牌發出了溫熱的感覺。

午時點卯,點誰的卯。

左看右看就只他一個喘氣的。

石鼓的聲音咚咚響了九聲,接著表面蒙上了一重青光,隱約有人臉浮現,上下打量著夏拓。

「牢卒。」

「對,就是說的你。」

「你就是牢卒。」

「等了這麼久,真讓鼓失望。」

「打個商量吧,本鼓這裡有靈寶一件,給你了。」

「前提是你將手中的牌子,交給一個氣運更深的人。」

「你的運氣還差點。」

一時間,夏拓驚愕的看著石鼓中浮現的虛影,是一個小娃娃的臉,卻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嗨,說你呢。」

「別裝傻。」

「本鼓勸你趕快答應下來,互相體諒一下。」

……

「互相體諒一下」

夏拓眼中露出一抹異色,這話好熟悉啊。

嘶~多少年前來著~~就聽到過這話。

「快點聽到沒有,放下令牌。」

石鼓蒙起的青光中,小娃娃嘴巴歪了歪,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怎麼現在的人臉皮都這麼厚,本鼓大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羞愧難當,痛哭流涕的將令牌交出來。

現在的人啊……哪裡像當年,都那麼的淳樸。

青光中,小娃娃歪了歪腦袋,想了想說道:「你該不會是剛剛被獬豸大人給嚇傻了吧,獬豸大人可是公正賢明,絕不會講絲毫情面的……」

突兀的,小娃娃大叫了起來,道:「不對,你怎麼沒事,難道獬豸大人放水了?」

一時間,小娃娃唉聲嘆息,如霜打的茄子一樣,哀怨道:「獬豸大人竟然放水了,怎麼會這樣呢?」

「不對,獬豸大人絕不可能放水,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呔~人族小輩,我是你祖宗,快快將令牌交出來,或者將令牌交給其他天賦和氣運更雄渾的存在,否則你將要大禍臨頭。」

得,直接改恐嚇了。

這是有多瞧不上他。

夏拓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差啊。

好歹自己也是個一族之主,白手起家的族一代嘛。

「咳~」

夏拓輕咳了一聲,他覺得自己還是要開口澄清一下的好。

「這位~前輩,如今荒土少有人修鍊氣運金身了。」

「什麼!」

小娃娃一臉的難以置信,連連搖頭,說道:「呔~你敢騙你我。」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沒有人修氣運金身呢?沒有氣運金身護體怎麼渡劫,怎麼參悟天地大道,怎麼抗下先天大凶,你騙我對不對?」

「騙我,我告訴你我可是獄鼓,騙我你要遭厄運的。」

「人族後輩,你不要耍這樣的心機了,本鼓是不會瞧上你的。」

「神牢非氣運加身者不得入,非大功有德者不能鎮邪魔。」

「就算你進來也會受到厄氣襲擊的。」

「快說,你是不是在騙我。」

……

或許是太長時間沒有說話,鼓靈有些話癆,不過說著說著,自己就逐漸的靜了下來。

自從最後一位牢守消亡後,他已經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了,一個時代,還是兩個時代,早就記不清楚了。

這麼漫長歲月以來,卻沒有人來替換牢守牢卒,這根本就不正常,要麼就是別人將這裡遺忘了,要麼就是外面的人進不來。

畢竟陸吾神牢自建立起來的那一天起,坐鎮、看護、打理這裡的人,身上都會有著氣運加身,哪怕是最普通的牢卒至少也要將氣運金身修行到第二步,凝聚成兩朵紫金神花才行。

在很早的時候,放眼荒土,能夠將氣運金身修行到第二步的並不算少,每一位都是守護人族的強大戰士,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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