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再創輝煌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我們的口號是什麼?!

新西伯利亞某軍事基地,主席台旁。

許衛國看著陳政從旁邊找來一根一米多長的木棍子,將它放在自己的86A步戰車前大約十米之外,然後跑回來,又蹲在自己的車頭前面朝底盤下看了半天。

「咋了?」

他忍不住問。

「陳政,你這葫蘆里賣什麼葯?」

陳政說:「大隊長,我剛才去交車的時候,特地去了隔壁車庫看了人家大毛子的步戰車。我尋思著,為啥人家的BMP-2沒事,咱們的86A有事。琢磨了半天,算是搞明白了。」

「明白啥了?」許衛國問。

陳政滿臉神秘地說道:「距離!」

他加重了語氣:「就是一個距離的問題。」

說完,他爬上車,在車上對莊嚴說:「庄連長,你給我看著那根木棍,注意我車子的落點,如果我的履帶直接碾在了棍子上,那就說明我失敗了,你看準點,我壓超過多少,你得看出個大概的數來。」

莊嚴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是說,那根本子就是斷崖的最高點?」

「對!」陳政說:「如果我的履帶撞擊上去,就容易斷裂,如果是距離履帶還有大約30CM,那麼就對了,如果超過30CM,就等於失敗。」

說完,消失在車頂。

許衛國過來問莊嚴:「陳政什麼意思?」

「大毛的傘兵在過斷崖的時候不是有個加速猛衝的動作嗎?」莊嚴說:「實際上就是靠車頭卡上去,然後後面的履帶碾壓地面,把車推上去。如果直接撞擊在履帶上,肯定會造成損傷,車頭下面是裝甲,車頭很硬,卡上去沒問題。」

「是這樣子啊……」許衛國也明白了。

轟——

86A步戰車後面噴出黑煙,車子開始慢慢朝前開去。

到了距離棍子還有三米多的地方,陳政迅速掛了個低速擋,突然猛地一腳地板油,車頭朝前躥起。

咣——

車子落地,履帶壓在了棍子上。

陳政鑽出車頂問:「咋樣?」

莊嚴搖頭:「壓輥子了……」

步戰車倒了回去,再一次前進、掛擋、加油……

「過了過了,過了大約40CM!」

一次又一次。

「這次好點了,沒壓著棍子,不過距離棍子還有半米遠……」

……

「又過了,又過了……」

……

「這次好點,但是距離短了點,大約不到20厘米,很危險……」

……

彼得諾夫在辦公室里坐了大約一個小時,他忽然想起了那些PLA。

走到辦公室門口,遠遠朝著障礙場方向望去。

主席台和觀眾席的位置上,燈火還亮著。

顯然那些PLA還在那裡擺弄他們的步戰車。

他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心裡頓時湧起無限的好奇。

在平地上,不進障礙場,他們能練出什麼玩意來?

站在原地想了好一陣,他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

86A還在不斷反覆試驗。

經過一個小時的訓練,陳政十次里已經有七次能恰到好處地壓在距離那根棍子大約30CM處。

不過他還是反反覆復在練。

只有兩個小時,時間是那麼的彌足珍貴。

只要掌握到這個技巧,那麼之後很難會斷履帶。

能夠避免斷履帶,就能在提高成績的同時規避掉風險。

這是一個獲勝的關鍵。

裁判組利用規則取消了裝彈計時環節,陳政胸中憋了口氣。

即便沒有裝彈上的優勢,老子也要讓你們看看PLA的兵是怎麼碾壓你們這些特種團傘兵!

觀眾席上,彼得諾夫悄悄從後繞了過來,站在陰暗處看了半天。

看到86A一次次地反覆在那裡前進、衝刺,然後倒車……

再前進、再衝刺、再倒車……

他的司機忍不住悄悄問:「上校,中國人在那裡幹嘛?」

彼得諾夫豎起手指,示意他別出聲,之後繼續看。

良久,他轉身離開。

走出幾十米外,上了自己的吉普車,坐在座位上,他滿腹心事地看著窗外。

司機還是忍不住又問:「上校,他們在那裡練習倒車嗎?」

彼得諾夫搖搖頭,感慨道:「咱們這次是遇到一個難纏的對手了,PLA的代表隊將會是我們在賽事上奪冠的最大對手。」

車子駛入黑暗中。

彼得諾夫靜靜坐在座位里沉思,忽然,他手一指:「去,到尼克萊少校那裡去,我要找他談談。」

……

十幾天的時間,轉眼過去了。

適應期過去,正式的國際偵察兵競賽終於來開了帷幕。

臨比賽的前一天晚上,不少人失眠了。

莊嚴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營房裡好幾個隊員早已經不再自己的床鋪上。

走出門外,看到大家都居然早早穿戴整齊,都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

「怎麼?都睡不著嗎?」

作為班長,也是比賽分隊的班長,莊嚴的責任可不光是發揮自己的軍事技能。

他是整個分隊的定海神針。

所有隊友都在看著他。

如果作為參賽隊隊長的莊嚴自己都不淡定,不可能做到讓其他人淡定。

「庄連長……」

「連長……」

每個人都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莊嚴當然知道隊員們在想什麼。

在大傢伙身邊的台階上坐下,莊嚴抬頭朝遠方望去。

西伯利亞平原的早晨,天邊已經翻起了魚肚白,太陽很快會從東面升起。

天空上萬里無雲,還能看到一些星星掛在天邊。

「這地方可真美啊!」

莊嚴忽然感慨起來。

然後扭頭掃了一眼身邊的隊員。

「我知道大家都很緊張,不過你們必須明白一點,光緊張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在國內的時候,首長們跟我們說,要保二爭一,我問你們,有沒有信心?」

沒人馬上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每個隊員在出國之前都是自信滿滿的。

隊員們大多數都是年輕人,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齡。

每個人的兵齡少則三年,多則五六年,個別像唐文凱那樣,當了十幾年兵。

這些隊員都是特種部隊里的骨幹和精英,在原部隊里都是獨當一面的人物。

練了那麼多年,對自己當然是有信心的。

沒出來之前,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頗有點橫刀立馬傲視天下的意思。

等到了這裡,大家才發現,原來外國的特種部隊也不是吃乾飯的。

就拿陳政來說,這些天訓練下來,他不得不佩服大毛子的45特種作戰團傘兵們,他們的駕駛員那種彪悍是令人咂舌的。

光是一個斷崖,自己還是從人家身上學到的技巧。

從細節看來,大毛子的特種部隊常年在戰火中接受錘鍊,人家那是用命拼出來的經驗和技術。

還有就是其他的項目。

雖然在國內,大家針對每一個比賽項目進行了嚴格的訓練,反反覆復練了數千次甚至萬次。

可當大家同場進行訓練,都會發現,大毛子的兵有個很顯著的特點,那就是敵情意識相當到位。

這一點,是光靠日常訓練所無法獲得的。

大毛子這些隸屬「格魯烏」的傘兵特種作戰團的隊員們都是下意識從骨子裡滲出來的實戰意識。

無論任何科目,他們以偵察分隊隊形前進或者越障的時候,都非常注重周圍環境的變化,槍口永遠對準可能出現敵人的方向,那種眼神里透出來的就是高度的警惕和警戒意識。

這一點,PLA的隊員雖然也能做到在每一個環節都能下意識去佔領警戒點,可是眼中沒有那種高度的警戒性和殺氣。

莊嚴是參加過實戰的人,知道戰場上那種氣氛,如果一個人沒有敵情意識,沒有實戰意識,在戰場上往往一瞬間的疏忽就能讓人送了命。

「最近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受打擊?感覺沒什麼把握爭第一了?」

莊嚴繼續追問。

還是沒人回答。

所有人都在沉默。

莊嚴說:「其實我和H國特種部隊的那個隊長卡西姆是同學,相信你們都知道了。當年我和其他兩個戰友去到T國海軍特種作戰學員學習的時候,第一次跑十公里越野,卡西姆那時候是個中尉,可以說他將我們所有人都甩開了足足一公里。最近你們也看到他們H國的訓練情況了,體力都是很棒的,對不對?」

許二忍不住說:「是啊,我算過他們的時間,十公里基本上能在37分鐘之內,非常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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