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3章 截殺小王子

此時,通過徐晃話語中的幽怨語氣,陶商能感覺的出來,徐晃還是想要向上奮發而走的,畢竟有本事的人,誰都不想默默無聞,誰都想放手干出一番作為,不但功成名就,還可封妻蔭子。

「公明兄有沒有想過去冀州去發展?袁本初四世三公,如今取替韓馥暫代冀州牧,聲名貫天下,想必也正在招攬四方豪傑,我看公明兄也不是自甘平淡之人,何不乘此時機去碰碰運氣?」

陶商友善的試探著徐晃的底線,王邑雖然是河東郡守,按照天下形勢來看,也勉強算是一方諸侯,不過通過此人的作為可以看出,他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與志氣,而是謹慎恪守著漢朝律法,替朝廷監管治理河東郡。其行為可謂是中規中矩,毫不僭越。

中規中矩的人,其手下想要在短時間得到快速的發展,一般都不太可能。

陶商對自己沒什麼信心,一則他年紀小,上面還有個爹壓著,二則天下諸侯中,名氣比陶氏強,風評比陶氏好的很多,因此他不敢過於快速的招攬徐晃,韓浩對自己拋出的橄欖枝目前還處於猶豫階段,所以陶商打算先用袁紹的門子,來試試徐晃的底線。

興許是陶商平易近人的態度感染了徐晃,徐晃對於這位謙和的公子沒有什麼防備,也是實話實說。

「陶公子,實不相瞞,徐晃堂堂八尺男兒,雖出身非名門,但自是也想成就一番功業為家族謀福,汝南袁氏天下聞名,晃雖有意,只是、只是我這出身……」

果然!

陶商心中暗自點頭,徐晃此時確實是有更換門庭之意。

不過對於投靠袁紹,顯然徐晃自己也沒什麼信心。畢竟袁氏的勢力,是以四世三公之家族名望為軸心,招募天下望族之士,徐晃的身份在那擺著,縱然是有心,但在門路上和家世上,還是差的太多了。

陶商心中開始羨慕袁紹了。

袁氏的聲望真的是太高了,高到哪怕是個豬,都擠破腦袋想往袁氏的門牆底下鑽!袁紹若是放出榜文,招個給自己倒夜壺的,估計也會有無數人毛遂自薦,踏平他冀州府的門檻。

「公明兄,實不相瞞,陶某在洛陽時,與袁公算是結下了不淺的交情,兄長若是願意,待此次征伐於夫羅小王子事畢,我回兵徐州之時,願改走冀州道,將兄長引薦給袁公。」

這話完全就是違心,徐晃這樣的人,陶商心中一萬個捨不得,又怎麼會推薦給袁紹?

但不出此下策,只怕徐晃未必會跟自己走。

招聘人才,有時候不光是要靠誠心和利益,還得用點蒙……雖然不太地道就是了。

「陶公子此言當真?」徐晃聞言不由驚喜莫名。

渾然想不到,這位剛剛認識不過一晚的徐州公子,居然肯為自己做引薦人,徐晃半是驚喜,半是疑惑,渾然不明白陶商為何會對他這麼好。

「當然是真的,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我觀兄長乃是上將之姿,久後必是大器之才,故而方才有意結交,兄長日後若是到了袁公的門下,我徐州與袁氏中間的調停,還望公明兄多多出力。」

論及編瞎話,陶商在後世的商業社會所練出來的機變能力,較之大部分的古人,自然是不在一個水平段上……其說瞎話的能力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聽陶商說的既誠懇,又頭頭是道,徐晃心下感動莫名,拱手言道:「陶公子,晃若能得陶公子引薦入袁氏成就功業,那公子日後,便是我河東徐氏一門的恩公,但有吩咐,焉敢不從?」

陶商見徐晃如此鄭重,臉也有點發紅。

畢竟自己根本就沒想把徐晃推薦給袁紹,信口雌黃的在這欺騙古之良將……皮再厚多少也沾點臊得慌。

「公明兄客氣了,陶某就是順便幫忙,可畢竟是袁氏納才,陶某卻不敢保證這事一定就能成功。」

徐晃爽朗一笑,擺了擺手,道:「公子肯為晃做薦,已屬大德,我哪裡還敢挑這挑那。」

說到這,徐晃砸吧了一下嘴,感慨言道:「近期的這次月旦評,晃起初看時還頗為疑惑,暗道公子你年紀輕輕,有甚資格擔當許子將這麼厚重的評價,如今一見真人,方才知曉許公言之不虛……太平公子,真是名不虛傳!」

陶商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

「公明兄,你能不要叫我太平公子嗎?陶某真是聽不得這個。」

徐晃重重點頭:「這麼謙虛?公子真是低調啊,晃佩服。」

……

……

次日辰時初,麴義等一眾人便來到徐晃的軍帳,看其昨夜規划出的匈奴游擊路線,也好安排行軍埋伏路線。

當徐晃將三條線路分別指給麴義的時候,這位河北名將顯的有些焦慮了。

「徐兵曹能將匈奴游擊路線規划出三條,甚是難得……但即使如此,這三條路線覆蓋的地域依舊過於寬廣,本將手中兵馬有限,著實不知該往哪裡安排了。」

陶商聞言笑了笑,道:「其實也不難,我們既然已經規划出了三條匈奴人可能會遊走的路線,那下一步,就是要想辦法將小王子引誘到其中的一條路線上,正所謂拋香餌掉大魚。」

麴義皺著眉頭想了想,道:「陶公子的餌,指的又是什麼?」

陶商將兩隻手一攤,無奈道:「這個,就得靠諸位來定奪了,陶某出身丹陽,和匈奴委實是沒打過什麼交道,真的是不了解。」

麴義轉頭看了看徐晃,又看了看韓浩,卻見他們兩人也都是低著頭,皺著眉頭,一時間想不出有什麼東西可以引誘到匈奴。

「諸位,你們若是實在想不出來,陶某麾下有一個人,或許能夠幫忙。」

徵得三人的同意後,便見陶商走到帳篷口,讓護衛去把徐榮叫了過來。

少時,便見臉戴青銅面具的徐榮,在護衛的引導下,走進了帳內。

「這是我麾下的徐校尉,出身於遼東,雖未曾與匈奴打過交道,但卻熟悉鮮卑秉性,都是外族游牧,或許彼此之間有共通之處。」

麴義從袁紹處而來,對於陶商在汴水收服了徐榮的事情,多少是知道一些的,這幾日也和他或多或少的有些交集,只是不明白,這位昔日在西涼軍頗為知名的戰將,為何要在臉上戴著一個青銅面具?

裝大爺嗎?

或者是改換門庭之後,自覺羞愧,沒臉見人?

徐榮在聽了陶商的敘述之後,思考了一會,方才緩緩開口道:「末將不熟悉匈奴,然昔日在玄菟居住時,與鮮卑多有交集往來,依照末將之見,這些馬上游牧,不怕寒冷,多能忍飢,什麼苦都能吃……糧草什麼的對其倒是不會有太大的吸引力,不過有一樣東西,其非得是與我大漢往來通商,否則定然不可多得。」

麴義忙道:「何物?」

徐榮冷冰冰的道:「是鐵器,游牧的馬匹較壯,且都是北地草馬,與他們的主人一樣,能忍飢,耐性強,末將猜測於夫羅雖然被驅逐出匈奴南庭,但以其王子的身份,暗中在草原游牧處購馬應不是難事,但壞就壞在鐵器少,游牧之族不善治鐵,縱然是能治煉也是產量極低,於夫羅在我漢境橫行劫掠,別的東西對他或許無大礙,但這鐵器軍械,對他而言卻屬貴重之品。」

麴義聞言,似是有所醒悟。

徐晃則是言道:「這位將軍言之甚善,麴將軍若是方便,不妨修書請王府君幫忙,請他在襄陵的武庫往楊縣調撥一批軍械,然後再把消息擴散出去!襄陵往楊縣需經汾水,沿途水草豐盛,正是在下分析出的三條路線之一,如果於夫羅意在這些軍械,他必會在此一條路線上出現!」

麴義看了看徐晃,又看了看徐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韓從事和陶公子有何意見?」

韓浩搖頭道:「幾位將軍分析設謀的恰到好處,在下沒有意見。」

陶商則是沉默了一會,突然道:「麴將軍,在下麾下這五百人都是步卒,若是上陣也沒什麼能夠幫到將軍的地方,若是將軍方便,我這五百人,就不與將軍共同狙敵了,到時候只是在周邊打個策應,如何?」

說實話,陶商這五百人還真就沒被麴義放在眼裡,在他看來,這些人甚至還礙手礙腳。

麴義點了點頭,道:「無妨,既然如此,便請陶公子和麾下的兵眾,在一旁策應,我與韓從事率兵埋伏於夫羅便是。」

出了帳篷之後,麴義、韓浩、徐晃以及陶商和徐榮,便分別去收拾各自的兵馬,準備出征。

出了帳篷後,徐榮很是疑惑的問陶商:「此次出兵對付於夫羅,你為什麼要獨善其身領兵做策應?咱們這五百人雖然少,但想必也可以幫得上忙。」

陶商沉默了一會,道:「也沒什麼特別的理由,一則是這五百步兵不是咱們的主力,對付匈奴騎兵確實幫不上什麼忙,二則……若是有機會的話,我想用這五百人做點別的事,對徐州真正有利的事。」

一聽這話,徐榮的心就慌的一逼。

這位陶公子,他又想起什麼幺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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