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細節

「雪琴,我怎麼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陳淼發現自己居然睡在了床上。

他明明記得自己想準備洗個澡再睡的,怎麼腦海里沒有絲毫的印象了?

「你呀,我剛給你放好水,你就坐在椅子上睡著了,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到床上,要讓你那麼睡,第二天肯定凍感冒了。」梁雪琴嗔羞的白了陳淼一眼。

「雪琴,我們昨晚是不是……」陳淼有些尷尬的問道,他記得自己回來的時候,還是清醒著呢。

怎麼回來後,反而醉了?

「你還好意思說,不知道自己喝醉了力氣有多大?」梁雪琴臉蛋瞬間紅了,委屈的哼哼一聲,眼角明顯還殘留一絲淚痕。

陳淼瞬間明白了,自己這是被人下藥了,只是下藥的份量很輕,輕的不容易讓人察覺到,是誰背後算計自己?

難道是香玉?

還是兆豐總會的王秋?

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下藥的人無非就是想毀掉自己的名聲而已,然後拿捏住自己的把柄,「毒蛇」不會這麼做,他若是下藥,直接下毒好了,沒必要這麼陷害自己。

昨天晚上跟他在一塊兒的是唐克明和兆豐總會的香玉姑娘,他們一開始打撞球,後來去泡澡,除了酒之外,他們還吃了水果和甜品,很難說,這葯是下在哪個裡面。

但是這種葯發作都是有一個時間的,時間不會太長,但也不會太短,太短的話,會被他發現。

要做到情緒到了,水到渠成,要不是自己堅持要回家,只怕……

「雪琴,昨晚的事兒,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陳淼趕緊從床上爬起來,鑽進了衛生間,放了熱水,整個人泡了進去,腦海里將昨天晚上在兆豐總會發生的細節,一幕一幕的在腦海里回放。

身邊的人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不放過。

梁雪琴有些驚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哎……自己想什麼呢,怎麼結了婚,思想變得不一樣了呢?

梁雪琴拿過一件浴袍,裹好了下來。

……

「雪琴姐,你怎麼了?」

「哦,沒事兒,早上起床的時候崴了一腳。」梁雪琴感覺臉頰滾燙,面對巧兒的詢問,急中生智掩飾了過去。

倒是老蔡看出一點兒端倪,別過頭去,偷偷的乾笑了兩聲。

「小七呢,每次吃早飯都不見人影?」陳淼捂著嘴「咳嗽」一聲,踩著拖鞋從樓上下來,伸手攙扶住梁雪琴道,「雪琴,下次下床的時候小心點兒,回頭我給你用紅花油擦一下就好了。」

陳淼不說話還好,這故意的一說,弄的她臉更紅了,一記大白眼兒過去:「都怪你。」

「好,好,怪我,怪我……」陳淼忙認錯。

小七一身運動裝從外面進來,一看就知道是出去早鍛煉了,踩著飯點兒剛好回來,頭髮還冒著熱氣兒呢。

「乾爹。」小七進來先叫了老蔡一聲。

「小七,洗手吃飯,剛才三哥還問你去哪兒了呢?」老蔡寵溺的眼神看了小七一眼,吩咐一聲道。

「哦。」小七點了點頭,去衛生間洗手了。

吃完早飯,小七開車,跟陳淼一起上班。

「怎麼說?」

「上午十點,老地方。」小七回答道。

「嗯,喜鵲的事情你沒說吧?」陳淼問道。

「沒有。」

「嗯,昨天跟蹤咱們的那輛車,有消息反饋嗎?」陳淼問道。

「任務剛布置下去了,估計怎麼的也要今天上午才會有消息。」小七開著車從巷道拐上了馬路說道。

「查一下,兆豐總會那個叫香玉的姑娘,最近可有跟什麼人來往?」陳淼吩咐道。

「怎麼了,這個香玉有問題?」

「查了再說。」

「好。」

「蠍子的事情有什麼線索?」

「我吩咐下去了,讓人留意著,目前還沒有消息。」小七搖了搖頭,蠍子學聰明了,以前的那一套找人的方法失效了。

「蠍子跟小貓關係很好,既然找不到蠍子,那就找小貓,找到小貓就能找到蠍子。」陳淼閉上眼睛,手指輕輕叩大腿說道。

「好的。」

……

陳淼今天來的稍微晚了一點兒,不過,他是處長,不是普通職員,即使來遲到,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韓老四,今天我沒請假,考勤表上記上,遲到半個小時。」正人先正己,陳淼在督察處的作風一向如此。

自己都做不到,那就不要要求別人做到,沽名釣譽也好,嚴於律己也好,反正,他在這個位置上,就要這麼做。

他在76號就是一個另類的存在,可是,他做的這個位置,這麼做無可指摘。

「處座,有關覃科長的案子,我要向您彙報一下。」屁股剛坐下沒多久,洛夢薌就敲門進來了。

「嗯,長話短說,我一會兒還有事兒出去一趟。」陳淼點了點頭。

「根據現場勘查的得到的鞋印等線索,我們分析得出,殺害覃科長的人穿的是一雙尺碼為41號的膠底兒帆布鞋,鞋跟磨損比較嚴重,體重大概在120斤到130斤左右,身高一米六五到一米七零,體型偏瘦,但四肢孔武有力……」

「還有,這是我們根據覃太太描述,找人像專家繪製了一副殺手蠍子的肖像。」洛夢薌從文件袋中取出一張黑白人物肖像素描放在陳淼面前。

陳淼看了一眼,除了眼神之中那一絲凶戾之外,其他的說實話,都不太像,覃文智的太太估計根本就沒看清楚蠍子長什麼樣,但記住了那個眼神倒是真的。

其他的估計都是她憑空想像出來的,憑這張畫像去找蠍子,只怕是等到蠍子入土為安了,都未必能找到。

「洛副處長,兆豐總會馬河圖的案子怎麼樣了?」陳淼突然問道。

「啊?」洛夢薌一愣,那個案子不都因為馬河圖跑了,王天桓給軟禁了,然後就給掛起來了嗎,怎麼這陳淼突然又提起來呢?

「馬河圖開槍殺人後,能從兆豐總會安然逃走,我覺得,咱們是不是忽略了一點兒?」陳淼道。

「您是說,兆豐總會有人協助他逃離現場?」洛夢薌又不傻,這還不明白,可兆豐總會後台背景很深,就算有懷疑,那也不看僧面看佛面呀。

周福海可都是哪兒的常客,誰敢找兆豐總會的麻煩?

「查一下,馬河圖在兆豐總會中是否有過從甚密的人,以及當晚跟馬河圖接觸過的兆豐總會的侍者、舞女、荷官以及裝煙女郎。」陳淼吩咐道。

「好的,處座,不過這樣的話,我們手頭上的人手就不夠用了。」洛夢薌道。

「人手不夠,你去找吳天霖,讓他給你派人。」陳淼道。

「那就沒問題了。」洛夢薌不知道為什麼陳淼突然要查兆豐總會,但上司讓你查,你就要查,至於為什麼,查了才知道。

有些事情沒有證據,那就不能拿到檯面上說,但吃了虧,不等於什麼反應都沒有,陳淼隨便找一個借口,都能找你的麻煩。

這「壞人」可不都是這麼乾的嗎?

洛夢薌走了,江志強推門進來了,督察處失竊的案子他立下軍令狀,三天破案,如今已經過去兩天了,眼看期限就要到了。

「志強,失竊案調查有結果了?」案子交給江志強後,陳淼就沒再過問,一個失竊案而已,失竊的卷宗都找到了,作案人又是在內部,這想找出來,還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他根本沒當一回事兒,因為作案人的手法太粗糙了,不像是那種精心設計過的。

「處座,我讓您失望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能確定誰是機要室失竊案的兇手。」江志強耷拉著腦袋道。

「你不是有三個懷疑對象嗎,難道不是他們其中之一?」

「許秘書雖然那天晚了半個小時回宿舍,這本來是最值得懷疑的,但後來證實,他下班後,去吃了一碗餛飩,一來一去正好用去半個小時的時間,餛飩店的老闆可以作證,他到餛飩攤的時間跟他下班離開的時間相差十分鐘左右,我們估算了一向,從76號走過去,剛好十分鐘左右。」江志強道,「所以,許秘書的嫌疑排除了。」

「嗯,第二個呢?」

「奚文超那天的確腸胃不舒服,而且十分鐘內,連續拉了兩次,所以跟韓曉東匯合之後,出了一身虛汗,因為我們的調查扣押,加重了病情,送去醫院時候,人差點兒拉脫水了,現在還在醫院接受治療,所以,他的嫌疑也基本可以排除。」

「會不會是裝病呢?」

「應該不會,奚文超整晚上都跟韓曉東在一起,他沒有機會作案。」江志強搖了搖頭解釋道。

「不是還有一個保潔員嗎,他的嫌疑也排除了?」陳淼眉頭一皺,排除法應該不會出錯的,那麼出錯的就一定是人了。

「保潔員雖然來的比較早,可根據現場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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