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在忙於整頓硫磺港秩序的過程中,一個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伴隨著異類城市慢慢從災難的陰影中復甦,伴隨著那裡的環境與秩序好轉,在2003年7月份上旬的時候,梅林也終於等來了自己一直在抗拒的事情。
關於他的升職。
嗯,其實是一件好事。
「這是你的新辦公室,梅林長官……呃,不,梅林局長。」
光頭的希特維爾特工一臉笑容的帶著面無表情的梅林進入了一座超大的辦公室里,6級內務特工長官和梅林算是熟人,因此,這一聲「局長」的稱呼中,帶著滿滿的祝賀與善意。
但梅林卻高興不起來。
他跟著希特維爾走入自己新的辦公室里,他推了推眼鏡,說:
「你還是叫我梅林吧……局長這個稱呼,怪怪的,以及,我只是不涉及行政事務的副局長而已。」
「不不不,下班之後我們是好朋友沒錯,但上班的時候,我們還是要遵循神盾局的規章制度。」
希特維爾一本正經的說:
「在一個官方的保衛組織里,上下級的區分是很重要的,也許這有些刻板,但最少我覺得,對高階特工保持必要的尊重,能讓我們的工作效率更高,也能讓我們更注重內部的秩序。」
他對梅林說:
「就像是弗瑞局長,就從來不會讓我們叫他弗瑞……」
「可是我一直叫他弗瑞。」
梅林吐槽了一句,他知道坐辦公室的內務特工們一般都比較看重這些「職場法則」,所以就沒有再糾正希特維爾的稱呼問題,他站在自己的新辦公室里,打量著這辦公室的環境。
坦白說,弗瑞給他安排的這個辦公室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的,它位於三叉戟大樓的頂層,視野極好,採光堪稱完美,內部的辦公設施一應俱全,舒適的沙發,紅木辦公桌,還有看上去相當嚴肅的幾個文件櫃以及附帶的一間盥洗室,還有一個休息室。
大概是為了讓梅林加班的時候可以在辦公室休息。
「這地方不錯啊。」
梅林說:
「比我在S·D·O·L·D·的辦公室好多了。」
「這地方從三叉戟大廈建好之後就一直空置著。」
希特維爾在梅林身後說到:
「我們也高興看到它終於迎來了一位主人。還有,梅林局長,按照神盾局的職稱福利,你可以擁有一輛新的公務車,以及一套新的公寓,弗瑞局長吩咐過,你可以從內務部挑選幾名特工作為工作助理。」
這個印度裔特工一邊拿出一個平板電腦,在上面滑動,一邊說:
「還有公務飛機的優先使用權,如果必要的話,你可以指定一架公務飛機作為你的私人出行工具。」
「不。」
梅林靠在辦公桌上,他對希特維爾說:
「我的家住的挺舒服的,暫時沒有搬家的打算,我的那輛車開的也不錯,換車這事就不必了。至於助理,我待了一位下屬過來,她會在今天下午來三叉戟大廈履職,到時候可能還要麻煩你,最後是私人飛機?」
梅林搖了搖頭:
「把它給更需要的人吧,我用不上那東西。」
「呃,好吧。」
希特維爾也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他看著梅林,然後建議到:
「如果你不想換車的話,那麼我建議你把車送到後勤部,我們的支援特工會對你的車進行全方位的安全改造。」
「更好的動力系統,完全的防彈功能,還有自衛武器系統,以及最近才進入應用階段的短程飛行系統,更舒適的座椅,更方便的內置通訊……我知道,你可能用不到這些,但,有總比沒有好吧?」
「嗯,好吧。」
梅林從口袋裡取出自己那輛SUV的車鑰匙,丟給了希特維爾,他說:
「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好的。」
內務特工對梅林說:
「我會做好的,局長先生。」
「是副局長。」
梅林提醒到:
「可不要叫錯了,希特維爾,尤其是在弗瑞在的時候,我可不希望他認為我有搶班奪權的意思。」
「不,我可沒有那麼小心眼。」
就在梅林話音剛落的時刻,弗瑞的聲音就在他辦公室門口響起,真正的局長先生端著一杯熱飲,靠在梅林的辦公室門口,他對希爾維特打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悄無聲息的退出了辦公室。
「新地方感覺怎麼樣?」
弗瑞喝了口熱飲,他問到:
「比你原來那個地下的小房子好多了吧?」
「是很好,好到都讓我有些厭惡了。」
梅林嘆了口氣,坐在沙發里,他將腳搭在眼前的黑色茶几桌面上,他對弗瑞說:
「把我困在了這個精緻的鳥籠里,皮爾斯老頭子終於滿意了?」
「別這麼抱怨,梅林。」
弗瑞坐在了梅林的椅子上,他左右轉了轉,似乎是在幫梅林測試辦公椅的性能,他說:
「皮爾斯只是想讓你在更合適的位置上發光發熱,他是那種老派的人,認為做了好事就得有回報,尤其是願意為社會秩序的穩定做出犧牲的英雄,就應該得到與之貢獻匹配的權力和地位。」
「好了,不說這些了。」
弗瑞看著梅林不以為然的表情,他果斷的換了個話題,他雙手搭在桌子上,對梅林說:
「我到你這裡來,是因為我剛和杜根特工通完電話,他托我向你表示祝賀,祝賀你成為繼他之後的第二個9級特工,以及神盾局的第一個分管事務的副局長……當然,我還要告訴你,關於你的職權劃分和工作範圍。」
「洗耳恭聽。」
梅林抽出一根香煙,在手指尖把玩著,他說:
「除了直接負責S·D·O·L·D·之外,你還需要我做什麼?」
「幾個收容場所,我指的是孤島監獄、幽靈基地、084基地。還有目前正在統籌建立的『超自然事務大資料庫』,以及現在已經有了雛形的超自然事件接觸者收容與管理部,最後是專為異類事務與超自然事態準備的收尾部門。」
弗瑞如數家珍的說出了好多項目,他對梅林說:
「都是和你擅長的東西有關的,你可以理解為,我把神盾局所有和超自然事態有關的部門都剝離了出來,然後交到了你手裡。」
局長先生靠在梅林的椅子上,他慢悠悠的說:
「從這一次的硫磺港事件里,我再次感覺到了那種無從下手的窘迫感,梅林,尤其是在我旁觀指揮特工們進入硫磺港防禦,還有鮮血幻象入侵的時候,我有些手忙腳亂……這是個警告,這說明我不了解那個世界,最少不如我的自我想像中那麼了解。」
「專業的事情得交給專業的人去做,現在硫磺港已經成為我們的秩序體系下的一員,這足以證明你的能力。」
弗瑞喝了口熱飲,他的獨眼看著梅林,他說:
「在加入神盾局11年之後,你已經可以獨擋一面了。而能讓我放心的人很少,梅林,你就是其中一個。」
「這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梅林將香煙放在嘴角,突然跳起的火焰點燃了那香煙,在煙氣升騰中,梅林的臉似乎都變得模糊起來,他對弗瑞說:
「既然你這麼信任我,那麼我也不能讓你失望……我會努力做好的,但我有個要求。我看了你的工作日程,我發現你每天都三分之二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參加各種會議,弗瑞,我不想在這些談話項目上浪費時間,所以我希望我可以指定我的助理去代替我參加這些會議。」
他誠懇的對弗瑞說:
「我更希望做一些更直接,對我們的組織更有幫助的事情。」
面對梅林的請求,弗瑞遲疑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除了世界安全理事會的常務會議之外,其他的會議你可以讓莎倫代替你去,如果某些會議必須要你出席的話,我會讓希爾提前通知你的。」
「很好,我就知道你靠得住,弗瑞。」
梅林的表情變得輕鬆了一些,他對弗瑞說:
「剛好,你在這裡,我把我對S·D·O·L·D·的後續事務劃分告訴你,當然,後面我會提交一份正式的文件給你。」
「嗯,說吧。」
弗瑞看了看手錶,他說:
「15分鐘之後我有個內部安全會議要主持,時間應該夠了。」
「我打算將S·D·O·L·D·的內部構架調整一下,讓科爾森接替我的位置,他負責縱覽全局,以及管理變種人事務相關的幽靈基地。」
梅林撫摸著小拇指上的卡拜指環,他對弗瑞說:
「梅琳達作為他的助手,負責管理東海岸的其他三個分支部門的事務。至於三個分支部門的指揮官,我也有了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