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至暗家族 第015章 九頭蛇·分歧中前進

丹尼爾·懷特霍爾,本名沃納·萊因哈特,他出生於1918年,是個奧地利人。

他在年輕時是一名狂熱的法西斯分子,以研究者的身份加入了法西斯德國的後勤體系,後來被紅骷髏施密特相中,成為了九頭蛇的科學家之一。

他是紅骷髏的弟子,曾協助紅骷髏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在自己的家鄉奧地利尋找宇宙魔方,嗯,也就是梅林從克里人瑪·威爾的實驗裡帶回來的那個能量核心。

總之,懷特霍爾先生在目前的九頭蛇體系里地位很高,他代表著九頭蛇的傳承,然而,他卻並沒有和地位匹配的實力。

「你年輕的時候還挺帥的。」

梅林瀏覽著懷特霍爾的記憶,大概是因為懷特霍爾心灰意冷之際並沒有抵抗的原因,他讀取記憶的過程非常順利。

他看到了年輕時,穿著黑色軍裝的懷特霍爾,不得不說,這個惡棍年輕的時候,確實有張堪稱英俊的臉,但那時候,在姣好的皮囊之下,已經隱藏著一顆惡魔般的心了。

在那些一晃而過記憶的碎片中,梅林看到了懷特霍爾用戰俘營里的變種人和異人做實驗的場景。

他親手解剖他們,男人,女人,老人甚至是孩子。

他和自己那位臭名昭著的導師討論著關於異人和變種人的力量來源,每得到一個新想法,就會有一個無辜者因此而死。

「卡特女士年輕時確實是英姿颯爽啊。」

梅林跳過這些充滿了血腥的記憶,他很快就找到了懷特霍爾被捕的場景。

在這九頭蛇的記憶中,年輕時候的卡特女士一身戎裝,帶著咆哮突擊隊沖入了奧地利的納粹基地,抓住了正準備帶著方尖碑逃跑的懷特霍爾。

也許在那個時候,卡特女士就不該手軟,一槍幹掉這個混蛋,就沒有後面這些糟心的事情了。

之後,從1945年到1987年,懷特霍爾一直被關在戰略科學軍團的監獄裡,整整關了42年的時間,他也從一個年富力強,野心勃勃的年輕人,變成了一個垂垂老矣,連行動都困難的老頭子。

梅林看到了懷特霍爾在一個審訊室里,用殷切的口吻,對站在黑暗之外的卡特女士說:

「我願意加入『回形針』行動,我願意為你們服務,我有很多生物強化的想法,我有完整的計畫,還有足夠的經驗,你們需要我!」

他用一種近乎請求的口吻,對眼前的佩吉·卡特說:

「我真的能幫上我,我甚至不需要自由,只要讓我離開那個牢房……」

「你確實是我們需要的那種科學家,萊因哈特先生。」

在這個回憶里,比之前成熟了很多,留起了長發的卡特女士手裡握著一本資料冊,語氣冷淡的對懷特霍爾說:

「但我們並不認為你適合加入『回形針』行動。我們諮詢過你之前的一些『朋友』,他們說你這個人不值得信賴。因此,你的申請被駁回了。」

「不!」

懷特霍爾站起身,他試圖反駁,但很快被幾名守衛壓著走向自己的牢房。

在那帶著斑駁色彩的回憶中,懷特霍爾尖叫到:

「肯定是佐拉!對不對?」

「肯定是那個小人詆毀我!你們信錯了人,你信錯了人,你被他騙了,佩吉!你會付出代價的!佐拉才是條蛇,他會在黑暗中一口吞掉你們!」

這個回憶到這裡就結束了。

這是懷特霍爾對自己的牢獄之災最深沉的回憶,而這個回憶也代表著九頭蛇中的紅骷髏派系的徹底瓦解。

「紅骷髏的最後兩個追隨者是在這時候,徹底決裂的。」

梅林腦海里回憶著關於懷特霍爾口中的「佐拉」的線索,在卡特女士留下的那些日記中,曾詳細記載了這個佐拉博士的事情。

他和懷特霍爾一樣,都曾是紅骷髏的左膀右臂,是二戰時的九頭蛇的高層科學家,也都在戰爭後期被抓住。

但相比被關了42年的懷特霍爾,阿尼姆·佐拉博士的運氣就好了很多。

由於佐拉博士個很出色的基因與電子工程科學家,他掌握著很多納粹德國的黑科技,因此在二戰結束後,回形針開始的時候,佐拉博士就是第一批被招攬到戰略科學軍團內部的科學家。

佐拉博士在卡特女士的回憶中其實是個膽小鬼,和一個缺乏忠誠的小人。

不過,得到了自由,逃過了審判的佐拉博士在1972年的時候,就因為身患癌症死去了。反倒是被關起來的懷特霍爾,一直身體健康的活到了新世紀。

梅林繼續翻找著懷特霍爾的記憶,這個研究者是個很刻板的人,他腦海里的記憶也並不混亂,就像是一條排列整齊的線,很快,梅林就看到了他迫切想要知道的信息。

那是在1987年的某一天。

已經接受了命運,準備就在那個小牢房裡等死的懷特霍爾,突然被一群特工套上麻布口袋,挾持著走出了監獄。

他以為自己要被執行死刑了。

但他並沒有反抗,而是任由那些黑衣特工們把他架在輪椅上,帶出了監獄。

在那種情況下,死亡的到來對他而言就是一種解脫。

但出乎懷特霍爾預料的是,他並沒有被執行死刑,相反,在幾十分鐘的漫長轉移之後,他腦袋上的黑色布袋被取了下來。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個光線暗淡的圓桌議會,這赫然就是梅林之前在銀行家的記憶里看到的那個九頭蛇的議會桌。

在桌子的另一側,坐著一個人,他隱藏在黑暗中,只有一個輪廓。

「九頭蛇需要你的力量,萊因哈特先生。」

那個藏在黑暗裡的人說到:

「從今天開始,你自由了。」

「自由?」

懷特霍爾茫然的品味著這個詞,他已經很老了,他的思維有些跟不上神經的活動了,在片刻之後,坐在輪椅上,穿著一身藍白囚服,白髮蒼蒼的懷特霍爾發出了一陣低沉的笑聲。

那笑聲就像是從地獄裡傳來一樣,充滿了一種腐朽的感覺。

他努力的挺直身體,對黑暗裡的另一個人說:

「hail hydra!」

「hail hydra!」

另一個人也報以同樣的回應,就像是某個暗號,又像是兩者真正達成了協議。

「我很高興看到,九頭蛇的傳承還沒有消亡,如果紅骷髏閣下能看到這一幕,他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坐在輪椅上的懷特霍爾語氣悵然的說:

「但我已經老了,我快死了,我又能為你們做什麼呢?」

「別這麼失落,萊因哈特先生。」

那個躲在黑暗中的九頭蛇勸解到:

「我們目前正在研製一種可以讓人恢複青春的血清,我們叫它SSS血清,它能讓你恢複最年輕時的體魄,能讓你繼續為我們的事業做出貢獻。但我們現在遇到了一個小小的問題。」

那人沉吟了幾秒鐘,對懷特霍爾說:

「SSS血清的藍圖並不完整。」

「我從沒有聽說過這個血清,實際上,在我記憶里,從來沒有這個血清的信息。」

懷特霍爾這會終於明白了自己這些後輩為什麼要幫他,但他還是直言不諱的說:

「我恐怕幫不上忙。」

「不,你可以!」

那個黑暗中的人非常肯定的說:

「因為SSS血清的最初靈感,正是從你當年留下的那些研究筆記里得到的。」

「我的筆記?」

懷特霍爾瞪大了眼睛,他說:

「你的意思是,對異人基因的研究?」

「對!」

黑暗中的九頭蛇領袖解釋到:

「時代在發展,科技在進步,萊因哈特先生。當年你受困於科技的局限,無法完美分離出異人基因片段,但在今天,你的設想已經得到了實現。我們分離出了異人的基因,並且以此作為藍圖,製作出了最初的SSS血清,我們還在一些實驗體身上做了試驗。」

「試驗令人滿意,它能極大的延緩人體衰老的速度,讓人體的狀態保持在最好。但它也有缺點,它並不穩定,而且需要持續不斷的服用,否則就會以比平時更快的速度衰老。」

「我們認為,你應該可以繼續自己的研究,從而為九頭蛇研發出一種真正意義上的『不老藥劑』。這很重要,萊因哈特先生,死亡給人類帶來的恐懼是無限的,如果九頭蛇能夠抵禦死亡,那麼我們距離控制世界的目標,就只剩下了一步之遙。」

聽到那人的勸說,坐在輪椅上的懷特霍爾沉默了片刻,他說:

「我願意幫你們,因為幫你們也是在幫我。但我有個問題……九頭蛇的理想,什麼時候變成了控制世界?」

「在這40多年裡,難道發生了什麼我不理解的事情嗎?難道我們的理想,不是讓這個世界在強權的保護下,朝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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