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 第十四章 一年的賭約

「沒有這回事,」我看著近在咫尺的妹妹:「就算人都會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但有些東西,還是不會變啊。」

少女眨了下眸子:「那比如再喜歡一個人呢,會變嗎?」

「不會,」我頗為認真地道:「都說了,丫頭,我已經有你了,那麼就容不下別人。而且……我能力有限,最多只能保證把你照顧好,沒辦法多去照顧一個人。」

「能力是培養出來的嘛,哥以後一定可以的。」

我有些無語,發現竟然跟妹妹說不通,不由嘆了口氣:「那好,你給我說說,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啊……」

其實我這麼問的本意,就是等丫頭把原因都說出來,然後逐一說服,以打消她這奇怪的想法。

「唔……原因很多,讓我仔細想想。」少女沉吟著:「第一個呢,哥,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就是長遠打算呀。」

這個妹妹在靈雲山旅遊的那個晚上已經跟我說過了,於是我點點頭:「嗯,還有呢?」

「還有就是以蘭蘭的性子,以後是絕對不會接受除你之外任何的男人的。」

哪有這麼誇張。我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只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學生罷了,也只有丫頭才把我看的這麼重要。

明顯瞧出我眼裡的神色,少女跟著便問:「你不信啊?」

信了才奇怪吧。我點一下頭:「嗯……」

見狀,少女急了瞬,但她很快冷靜下來:「算了,時間會證明一切,哥遲早會明白的。」

「好,」姑且當妹妹這個原因成立,我又問:「然後呢?」

「然後就是……」丫頭猶豫了兩秒:「現在我真的越來越覺得,蘭蘭以後要是真的嫁給其他人,我真是吃大虧了。」

「啊?」對於妹妹這跳躍的思維,我有些無法理解。

身前的少女拿出一副講道理的口氣:「哥你想啊,蘭蘭是個很優秀的人對吧,人又漂亮,學習又好,又很聰明,而且獨立自強,心地還特別善良……」

「嗯。」

我點點頭,事實就如妹妹所說。隨著對那個短髮少女的理解,我發現她真的是個不可思議的人,也十分讓人佩服。

「所以啊,我們關係這麼好,要是她嫁給其他人,我不就虧死了。」頓了下,少女又道:「而且不是有句俗話嗎,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蘭蘭嫁給哥你,這不是剛好的嗎。」

我也是繞了幾個彎,才明白妹妹的意思。這其實就跟父母對子女的感情有點類似。要是自己辛辛苦苦養了十八年的寶貝閨女被個什麼野小子騙走,為人父母肯定不願意。

直白些說,就是自家菜園裡的一顆大好白菜被豬給拱了,換誰都不能接受對吧。但如果這棵白菜反正都要被拱,還不如讓自家養的豬拱了,起碼還能長點肉……

明白了這個,我頓時有些理解妹妹的邏輯了。

可問題是,這丫頭明明自己就是顆好白菜,為什麼還要擔心其它白菜怎麼樣了,除非……

我看著身前的少女,遲疑了下:「丫頭,你不會是喜歡周蘭吧……?」

「嗯?」妹妹一愣,隨即用手拍了我胸口一下:「說什麼呢,想哪去了……」

少女隨即正色道:「我跟蘭蘭,絕對是純正的朋友關係,就是喜歡……也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我……我也是個正常女人的!」

少女猶豫著:「只是……女孩子之間的猶豫,跟你們男人有些不同……」

道理我都明白,但是妹妹和周蘭的關係再怎麼好,也至於願意分享自己喜歡的人吧……

於是我就問:「那你也不至於會讓我和她結婚吶,丫頭,你不會吃醋啊?」

按理說妹妹可是個醋罐子才對。

聞言,少女罕見的遲疑了幾息,才看著我道:「哥,你以為我想啊……」

不等我發問,丫頭便繼續道:「說真的,如果我不是你妹妹,如果那個人不是蘭蘭,只要這兩個條件有一個不成立,我都會牢牢把你攥在手裡,絕不會給任何人哪怕一點點機會。」

「所以我很忌憚陳沁然啊,她跟我就是一種人。而且她和你之間又沒有任何限制,只要讓她把你抓住,其他人……包括我,就絕對沒機會了。」

怪不得妹妹這麼忌憚沁然,原來是擔心這個……

我咽了口唾沫:「那……」

「但是,」少女輕聲道:「哥,我跟你之間有限制呀,我是你妹妹,親生妹妹,這點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所以,就註定……有很多事我們不能做。」

「我們不能結婚,不能有孩子,得隱藏著在一起。現在幾年還無所謂,但是在那之後呢,都已經過了那個年齡,你沒結婚我沒嫁人,還整天黏在一起,該怎麼跟外人解釋。更別說你我進入中年之後呢,甚至更長遠之後該怎麼辦……」

我心一沉,事實就如妹妹所說。沒想到她已經考慮的這麼長遠了。

「而且……」少女繼續道:「蘭蘭的性子我是很清楚的,她喜歡你,只要她還在你身邊,她就不可能會喜歡別人的。你也知道,陌生人想要進入她的世界,難度有多大。就算是哥,要是沒有我這層關係,也基本上沒機會,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確實如此……

說到這,少女看著我,狡黠的笑了起來:「哥,你就忍心看著一個喜歡你的人,因為你一直孤身一人啊?」

臭丫頭這又是說的什麼話。我有些無語,相信誰都明白,這跟我沒關係。

不過,如果真這樣了,我大概還是會很過意不去。

但是又不一定會這樣,我道:「以後的事誰也知道會怎麼樣,未來她會遇到很多人,總有人能進入她的世界,你在這操什麼心。」

「哼,」少女哼一聲,抿嘴笑了:「那哥,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

「嗯……就賭……你以後會不會喜歡她。」

我無奈地嘆口氣:「就算喜歡她,也不代表要讓她和我在一起啊。」

「為什麼啊?」

我忍不住揉了揉少女的腦袋:「因為我有你了啊。」

「如果是蘭蘭的話,我又不介意,而且我還很贊成的啊。」

豈是那麼簡單,我看著妹妹,柔聲道:「和一個人在一起,這意味著要背負起責任,就好像我只能背一百斤的東西,把你背上就很吃力了,若是再來一個人,背不動不說,說不定還會害了那個人。」

少女想了想,理解了我的意思,跟著便道:「但是有我在,哥一定可以的。」

問題繞來繞去,好像又繞到了原點。

我仔細想了想,道:「丫頭,要不這樣,我跟你打個賭。」

「嗯?」

「你不是覺得潛移默化就能改變我嗎,什麼一年後我就會變得『沒有妹妹和蘭蘭就要死了』,那麼我們就打個賭,要是一年後我沒能跟周蘭有進展,你就放棄這個計畫。」

「那要是有呢?」

我捏捏少女小臉:「那你就已經成功了啊,如果到時周蘭願意,我會考慮跟她結婚。」

少女眨眨眸子:「那我不是贏定了。」

「少得意,」我輕輕扯了扯少女的臉蛋:「不要以為我會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你的潛移默化,這是因為我本就喜歡你。別忘了什麼都是雙向的,你能改變我,我還能改變你呢。」

「那就試試看唄,」丫頭頗為不信邪。

「好,」我想起什麼:「不過你不能用什麼不可抗力手段撮合我和周蘭啊,一切都要順其自然。」

「可以,」少女也道:「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要是陳沁然姐姐真的回來了,那起碼名義上,蘭蘭要是你女朋友。」

其實現在我也能理解。妹妹是如此的忌憚沁然,雖然我認為她這是杞人憂天,但她還是不會安心。所以就想讓周蘭替她打掩護,順便我和周蘭說不定也就假戲真做。

臭丫頭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不過我還是點下頭:「那好,如果周蘭不介意,我沒問題。」

「說話算數。」

「嗯。」

話說到這,我忍不住摟住少女柔軟的身子,軟聲道:「丫頭,相信你哥啦,以後的問題,我都會儘力解決的。其實在跟爸爸坦白我倆關係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也是我的責任。所以……你就別操心了,更不用做出任何犧牲,一切交給我吧。」

聞言,妹妹一怔,漆黑的眸子里突然就溢出了幾滴水珠。

我正要說什麼,丫頭就用白嫩的小手揉著眼睛:「那……我就勉為其難的交給哥試試看吧……」

「嗯……」

正在這時,少女突然伸手摟住我的脖子,收緊手臂的同時,她又向前挪了下身子,綿軟的臀部頓時坐在我的腹部……

此時我某個部位仍舊硬漲著,突然被壓住,哪怕是隔著布料頂在妹妹那軟彈的臀肉上,帶來的強烈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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