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媽媽也是支持的……」說到這,媽媽看著我,抬手摸了摸我的頭,語帶唏噓的溫婉笑道:「是啊,我兒子都長這麼大了,也是時候成家了……」
「所以呀,我才有些頭疼。」身邊的女人頓了兩秒,最後輕輕嘆了口氣:「只是……畢竟你是當哥哥的,所以丫頭那邊,別忘了多顧及一下。」
「嗯,知道了……」我內心複雜的應道。
接著,我的視線下意識的越過媽媽,看向爸爸。這個向來中正的中年男人,雖然注意力在電視上,但顯然也聽到了我和媽媽的談話內容,察覺了我的目光,他瞥了我一眼,用略帶叮囑的口氣淡淡道:「注意分寸。」
我全身緊了一瞬,連忙應道:「啊……是……」
見爸爸不再說什麼,我慢慢放鬆下來,大腦開始正常運轉。爸爸這麼說,也就意味著,他和媽媽的看法一致。也就是認為這雖是個問題,不過也只是自己孩子成長過程中避免不了的。
用個通俗的詞,就是「成長的煩惱」。
要是我和妹妹的關係沒有發生變化,還是跟以前一樣,那爸爸這麼認為倒也是再正常不過。只是現在……
心裡更加複雜,我悄悄嘆了口氣。
這時媽媽輕輕揉揉我的頭,頗有興緻的道:「跟媽媽說說,那個姑娘叫什麼,長什麼樣……」
「呃……」我有些為難的抬手撓了撓脖子,一時猶疑起來。
這種事,雖然跟媽媽說一說確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總感覺有點……
又遲疑兩息,我盡量簡略的道:「那個……她叫陳沁然,長直頭髮,平時喜歡穿素色的衣服……」
「陳沁然……」媽媽略一琢磨,抿嘴笑道:「好名字。」
「我也覺得呢……」
媽媽準備說什麼,就在這時,丫頭的聲音從她房間的方向傳了過來:「哥,我要寫作業。」
我怔了瞬,隨即明白妹妹的意思,即是讓我陪她寫作業。
今天丫頭在外面跑了一天,現在應該好好休息才是。於是我高聲回道:「作業明天再寫吧,今天就好好休息。」
「哼!」妹妹哼了一聲,接著便是「砰」的關上了房門。
看她關門的力道還不小,我有些無語。
這時媽媽輕輕拍了拍我的背,柔聲道:「去吧。」
想著正好還有好多疑問要問妹妹,本來自己還打算明天找機會再問的,不過現在問問也不錯。
於是我只略一遲疑,點頭應了聲,便起身向妹妹房間走去。
走到丫頭卧室門前,我抬手敲了敲門,等了兩秒沒收到回應,便一邊扭動門把手推開門,一邊道:「我進來了啊。」
一進門,我就瞧見長發少女正平趴在床上,臉埋在軟軟的枕頭裡。察覺到我進來,床上的丫頭側過半張小臉瞟了我一眼,悶著聲音提醒道:「門……」
我依言把房門關上,然後向走進房間。
看著依然在床上趴著的少女,我輕輕嘆了口氣,頗為無語的道:「丫頭,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哼……」妹妹那露出來的半張臉微微紅了紅,小聲道:「你猜……」
「那肯定沒有,畢竟我家丫頭可是知書達理寬容大度的人。」
少女小臉又紅了些:「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高興……」
見丫頭這可愛的模樣,我笑笑,來到床邊坐下:「這可是實話。」
「明明是拍馬屁……」
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感受著她那覆及滿手的柔順髮絲,柔聲道:「絕對實話。」
見我這樣,妹妹把目光收到她眼前,卻是沒說什麼了。
我順著問道:「今天你也見過沁然了,感覺怎麼樣?」
床上的少女遲疑一息:「很好啊,人很漂亮,脾氣又好。總之,比我想像中還好……」
說到這,丫頭小聲嘀咕道:「真不知她是怎麼喜歡上你的……」
臭丫頭……
忍住敲她腦袋的衝動,我心中忽動,跟著問道:「所以丫頭,你說,你有沒有可能搞錯了?」
「嗯?」
「就是……沁然她其實……並不喜歡我……」
「嗯……」少女用一隻眸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有可能……」
「真的?!」
「怎麼可能,」見我這莫名驚喜的反應,丫頭愣了兩秒,隨後頗為惆悵的出了口氣:「今天見了她,我才更加確定,她是喜歡你的……」
我怔了半息,只覺得心頭被什麼堵上一樣,有些難受。
「這樣還不好嘛,有個這麼優秀的女孩子喜歡哥你,換成別人做夢都該笑醒了呀。」察覺了我的情緒變化,妹妹放鬆語氣道。
話是這麼說,但那也僅限於我跟妹妹的關係沒變化之前。
而現在,更多的則是一種混雜著內疚的自責。
看我不說話,丫頭幽幽地道:「要是臭哥真能取個沁然姐這樣的老婆,也算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說著,少女又醋溜溜的小聲補了句:「這樣的老婆,比妹妹好多了……」
「臭丫頭說什麼呢,」我頗為不悅地想要伸手去揪少女那露出來的半張臉蛋。
「唔……」妹妹忙轉頭把整張小臉埋進枕頭裡,同時還用兩手把她後腦勺捂住。
見丫頭這樣,我還真找不到地方下手,只好姑且不計較的道:「以後不準這麼說,知道明白?」
「哦……」少女上下點著腦袋,悶悶的聲音從枕頭裡傳了出來。
過了幾息,見我沒動靜,妹妹悄悄轉出半張臉來。不知道是不是被悶著了,她那本來只是微紅的小臉此時浮起了一片潮紅。
然後,她瞄了我一眼,故意頤指氣使的道:「哥,我有點累了,給我按按。」
就是讓我給她按摩一下。下意識打量了眼少女那平趴在床上的柔軟身子,當目光掃過妹妹纖細的腰肢,攀爬上她那挺翹的臀部時,我眼角微跳,跟著便鬼使神差的點頭應了下來。
不對不對,丫頭的意思,是讓我幫她捏按捏按肩膀,別亂想。
盡量讓自己不要多想,我半俯下身,把兩手放在少女雙肩上,輕輕按捏起來。
「嗯~~」妹妹不禁輕吟出聲。
哪怕知道丫頭不是故意的,我還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