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十三章 誰依賴誰

「是嗎……」

「嗯……」我舔了下發乾的嘴唇:「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要做錯事了。」

過了幾個呼吸,才傳來少女那輕輕地嗓音:「做錯事嗎……」

「對啊……」這麼應著,我想到什麼,不由的頓了頓:「說不定……以後就會後悔……」

這句話出口,好一會都沒有聽見妹妹回應,我隱隱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正想說點什麼挽救,但就在這時,身邊的丫頭輕輕開口了:「哥會後悔嗎?」

聞言,我愣了下。

會後悔嗎……

以後的事,誰又知道的清楚呢。

對於妹妹的這個問題,我艱難地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該怎麼回答才好。半晌後,只得輕輕出一口氣:「我也……不太清楚……」

「可我不會後悔呢,」說著,我察覺到身邊的少女翻了個身子,應該是面朝著我側躺著了,接著她那柔嫩的聲音繼續響起:「我一定一定,不會後悔……」

丫頭這輕輕的話,似乎卻包含著無比堅定的決心,撞擊在我的心上,讓之像要裂開了一樣。

這一刻,大腦彷彿也停止運轉,我有些怔住了。

在這個時候,自己似乎該回應的。但不知為何,心底總有個聲音在不斷重複著一句話,卻又讓我怎麼也開不了口。

林東輝,你能做到嗎……

你能做到嗎……

你能嗎……

正是因為不知道不確定自己能否做到,所以我才不敢給出任何承諾。

所以只能沉默。

見我沒出聲,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少女繼續道:「是我讓哥為難了吧……」

我下意識就想反駁,但是妹妹已先開口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的……」

「知道自己任性,知道這樣會讓哥為難,知道自己硬選了一條不該有的路……」丫頭沙沙脆脆的嗓音在漆黑冰冷的屋子裡輕輕響著:「但是啊……明明都知道的,可還是忍不住這樣呢……」

說到這裡,大概察覺到自己的這番話讓氣氛有些沉重了,丫頭便順著之前的話轉移了話題:「說起來,這都是哥的錯,都怪哥,我才會忍不住的。」

知道這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沉默了,我吸了口氣,盡量自然道:「所以就是說,要我負責咯……?」

「當然要了,」妹妹迅速換上了理直氣壯的語氣:「誰叫這都是哥你的錯啊。」

「不過,也不是現在就要……」少女頓了一息,輕輕的聲音變柔了幾分:「我會等哥準備好,會一直等。」

一直等嗎……

明白了丫頭這句話里隱含的意思,我發現自己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妹妹今晚說的話,就像浪潮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我的心頭,讓之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我猶豫兩秒,道:「那說不定……會等很久的哦……」

「不管多久,總會等到的,對吧?」

也可能永遠等不到……

將這個一閃而逝的念頭壓在心底,我輕輕地應了聲:「嗯……」

「而且啊哥,不一定非要等準備好……」黑夜裡,少女那柔柔的嗓音響在耳畔:「哥明明不用一個人承擔的,有時……也依賴下我呀……」

我心裡一陣感動,嘴上卻道:「那也要等你長大才行啊。」

這句話才出口,我就隱隱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果然,話語剛落,側躺在我身邊的丫頭就小聲的氣鼓鼓道:「到底要我說多少次啊哥,我已經不——小——了——!」

我立即認錯:「好好,不小了,是我說錯了。」

可能是我這認錯的話說得太過乾脆,聽起來反而有些敷衍了,身邊的少女仍舊不滿道:「真是的,還是不信的話,哥你、你來摸摸看吶……」

摸……摸摸看……?

我愣了兩秒,才有些明白妹妹這句話的意思,她的意思,大大大概就是讓我摸她的胸……

一想到之前驚鴻一瞥看到的,丫頭胸部那兩隻雪白細嫩如乳凝成的軟彈小兔,我就感到鼻腔一熱。

說起來,身邊少女的胸部確實不小了,飽滿鼓鼓的多半要勉勉強強才能一手掌握,而若是稍微使勁抓捏一把,軟彈細嫩還帶著少女體溫的擠壓感布滿掌指的同時,手指還會深深陷入其中,而部分白嫩的乳肉則會從手指間隙處被勒擠出來……

咳……!

趕緊遏制住想像,我強迫自己回過神來後,才發現自己的一隻手不知何時已朝著妹妹伸過去了一些……

我連忙收回手,暗罵著自己沒出息,明明丫頭只是無意的說了一句撩撥的話,自己就快要壓不住某個隱隱抬頭的東西了。

擔心再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會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浴火再度引燃,我不動神色的轉移話題:「不是說身體啦,我記得丫頭你還要小半年才到十八歲吧……」

「是、是又怎樣,沒誰規定要成年才算長大的,所以總之,我不小了。所以,別把我當小孩子了……」

雖然不知道丫頭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件事,但我還是練練應著:「好好好,這次是真真正正知道了,我可愛的妹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這……還差不多……」少女的聲音又帶著點害羞。

我悄悄鬆了口氣,柔聲道:「現在這麼晚了,明天還要早起,就睡了吧。」

「哦,好……」

隨著丫頭話語落下,房間里再度安靜下來。

我想就這麼睡了,才發現全身已經冷的麻木了,於是趕緊把被子蓋上。沒想到身體稍一暖和,冷的感覺頓時更明顯了,讓我的牙齒忍不住輕輕打顫。

身邊的少女顯然也察覺出我之前沒蓋被子,頓時擔心的開口問道:「哥,你冷嗎?」

我勉強笑了下,盡量自然道:「只是稍微有一點,不過現在沒事了。」

「哦……」可以聽出少女輕輕的嗓音中有些遲疑,但她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時間就這麼緩緩流逝著,好一會後,我的身體終於不怎麼冷了。但也不知為何,我的大腦一直處於半興奮狀態,過了這麼一段時間,仍然沒有絲毫睡意。

而且,雖然看不見身邊的少女,但我也有些確定,丫頭這個時候也沒睡著。

所以現在變成了我和妹妹躺在一張床上,都沒有說話,但也都沒有睡著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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