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八章 牛角尖不尖

「然後呢?」老實說,對於那種珍貴的酒,我確實很好奇它的味道,之所以這時候問丫頭,一是為了轉移話題,二則是確實想知道它是什麼味的。此時聽丫頭這簡簡單單的回答,我不由想聽她詳細說一下。

「然後嘛……」身邊的少女仔細回想一下,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還有點澀澀的,一點也不好喝……」

看來這酒給丫頭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見沒了下文,我不由問道:「沒了?」

「沒了……」

我有些無語,但隨即想到丫頭不會喝酒,自然是喝不出什麼來的,不由頗為失望道:「原來什麼也沒喝出來呀,就跟牛嚼牡丹一樣。」

一聽我這麼說,妹妹頓時不樂意了:「誰是牛啊?」

「我只是打個比方。」

「那誰是牛?」

「都說了只是打比方而已……」

「就是說我像個牛?」

「別鑽牛角尖吶。」

丫頭故意摸了摸腦袋,一臉認真道:「我都沒牛角呀,哪裡尖了。」

見她這樣,知道了妹妹是在故意逗我,我沒好氣哼了聲:「對牛彈琴。」

「對牛彈琴?」

雖然不知身邊的少女為什麼重複一遍,但我還是點頭確認:「嗯……」

「哼,還說我不是牛。」

「都說了只是打個比方。」

「才不是比方,別以為我聽不出來。」少女似乎要在這較真上了。

「什麼啊?」

「哥,」妹妹看了我一眼,問道:「按照約定,我們現在是假情侶了吧?」

我感覺臉有些發燒,但還是點頭:「嗯……」

「那現在,我倆……算不算談情說愛?」說著,小臉紅著的少女盯住了我,似乎我只要搖搖頭,她就要撲過來咬我。

和妹妹談情嗎……

我心一跳,不由的點了點頭:「算……吧……」

「那就是呀……」丫頭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哥明明在和我談情,卻說是對牛談情,不是說我是牛嗎?」

我愣了一下,隨即心裡生出一股挫敗感。因為我發現妹妹這強詞奪理的邏輯看上去還頗為無懈可擊……

但我也知道丫頭是在逗我,所以索性無賴的道:「就說你是牛了,能拿我怎麼樣?」

「怎麼樣……」妹妹上下打量著我,故意磨了磨小巧整潔的牙齒:「牛現在就要咬人了」,說完,少女撐起身子面向我,作勢要撲過來。

我忙提醒道:「牛可不會咬人。」

「那我就用牛角尖頂你,」話語落,丫頭撲過來,把腦袋拱進了我懷裡。

擔心妹妹把腦袋撞疼,我連忙用手把她的頭頂托住。

被我的手擋下,未能突破防禦,少女就要後撤一段距離再來一擊。我自然不會讓她得逞,便把妹妹的腦袋抱住,讓她後退不得。

向後發力幾次也沒能抽身退後,丫頭急道:「快放開啊臭哥。」

妹妹這模樣真的相當可愛,我一時竟捨不得放開,所以冠冕堂皇的道:「你現在算是鑽進牛角尖里了,就別想出來了。」

「我非要鑽出來」。不服的說著,少女一會向前頂,一會向後退,如此反反覆復十幾次後,腦袋仍被我抱在懷裡不說,還累的微微喘著氣。

最後,又試了幾次,知道鑽出來無望的丫頭只好放棄,頓時脫力般的趴下,將腦袋枕在了我的大腿上。

大概覺得就這麼靠著也挺舒服的,在我鬆開手後,少女依然把腦袋枕在我的大腿上,只是翻了個身,面向電視側躺著。

「哥,我頭髮亂了。」調整好姿勢後,妹妹一邊摸索著放在臀邊的遙控器,一邊對我道。

我自然知道丫頭的意思,即是說因為我她的頭髮才亂的,所以我就得幫她把頭髮理整齊。

雖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但這個時候我自然不可能跟妹妹爭論到底怪誰,只是抬手幫她理著頭髮。

少女的長髮真的很軟很順滑,就像絲綢一樣。我忍不住想多摸一會,便細細慢慢地給她整理著頭髮。

特別是給丫頭整理散落到臉側的髮絲時,我的指尖不時會觸碰到她雪白的臉部肌膚,每每這時,嫩滑的觸感都順著指頭傳來,總是讓我差點忍不住多停留一會。

從上而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妹妹側臉那柔美的線條,還有那隱藏在髮絲中若隱若現的雪白後頸肌膚,這些都會讓我出神好幾秒。

黑髮少女乖乖的任我擺布,將目光放在電視屏幕上,規律的切換著頻道。她那如瀑黑絲傾覆在我的大腿上,並順著腿側流瀉而下,在沙發上鋪展著,絲絲縷縷匯聚成密密麻麻,遮蓋住了好大一片地方。與此同時,熟悉好聞的發香若有若無的鑽入鼻間,讓我不由得深深吸了幾口氣……

就這樣,雖然慢,但不久後,我還是幫丫頭整理好了頭髮。

弄好了頭髮,妹妹也沒有起身離去的意思,而是仍然枕在我的大腿上看著電視。少女的小腦袋一點也不重,枕在我腿上並不會有多大的壓迫感。所以我沒說什麼,就任由她枕著。

其實哪怕壓著難受,我也不會說出來,就像有時丫頭枕住我的胳膊,壓的手臂都麻木了,我也不會告訴她。

因為,我很喜歡被妹妹緊緊靠著的感覺……

但只是這麼靠著,就算有電視在一邊發出聲音,氣氛依然會有些尷尬。於是我主動找了新話題,多是說關於明天去外婆家的事,並且還討論了到了那邊要去哪裡哪裡玩。

丫頭對這個話題顯然頗為感興趣,於是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就過了快兩個小時。

果然,幸福的時光總在飛逝。

見靠在我腿上的少女又一次張著小嘴打了個哈欠,我知道她已經很困了,雖然有些捨不得,但也實在不忍心,於是提醒道:「好了丫頭,去睡吧。」

「還不困吶……」才說完,少女又用嫩蔥般的手指掩住粉嫩的雙唇打了個哈欠。

「這還不困吶……」我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妹妹那雪嫩的臉頰,柔聲道:「快回去睡覺吧,明天要是起來晚了,去遲了外婆那裡,指不定會被媽媽數落的。」

一聽我這麼說,睡意矇矓的少女像是想起什麼,頓時精神了一分,她翻過身仰躺著看著我,黑眸里似閃著亮光:「對了哥,今晚爸媽不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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