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
妹妹沉默了下:「是因為我嗎?」
我心一跳:「什麼呀?」
「不脫衣服……平時哥睡覺都不是這樣的……」
平時自己都是裸睡……
原來妹妹指的是這個,我稍微鬆口氣,同時也無語,這丫頭……在想什麼……
「這……是睡衣啦……」我絞盡腦汁的解釋:「現在我可有睡覺穿睡衣的習慣……」
丫頭極小聲的喃喃一句,我沒有聽清楚。
「恩?」
「沒什麼……」妹妹低聲應著,話中帶著努力掩飾卻沒掩飾住的失落。
身邊少女的反應讓我在意,猶豫了兩個呼吸,我道:「其實也不是這個原因啦……」
「只是……」我一邊想一邊措辭:「我怕自己忍不住……」
說到這我感覺臉頰燙了起來,索性把心一橫,帶點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也不管妹妹會怎麼想,繼續道:「我害怕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後悔莫及的事。」
「什麼事?」妹妹的聲音中帶著極力掩飾的好奇,讓我又頭疼起來。這丫頭……單純的可怕呀,我電腦里的那些東西,難道她都白看了嗎……
我極力想著怎麼說才能把自己的意思委婉的表達出來,想了半晌無果後,乾脆放棄直接道:「就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
這句話出口的瞬間我就後悔了,隨之而來的是長時間的沉寂,好半天我都沒聽見妹妹出聲。
直到好半天之後,身邊的少女發出恍悟的輕呼,並且貼著我的身子輕輕一顫,才讓我確定,她是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
然後耳畔傳來妹妹有些驚慌的聲音:「哥,你……你是說……你想對我……」說到最後,聲音已弱了下去,但丫頭的意思我卻很清楚。
我猶豫了一秒,閉上眼,認命的點頭,重重地應了聲:「恩。」
總算明白了……
我心頭一松的同時,不知為何,心裡也泛起了淡淡的失落。
「那……那……我該怎麼辦……」或許是終於意識到自己危險的處境,妹妹帶點慌亂的嗓音響起。
我咽了口唾沫:「那個……稍微遠一點就可以了……」
聞言,妹妹遲疑了下,動動身子往邊上挪了挪。讓我和她之間,大約隔出兩寸距離。一時間,貼著全身的柔軟觸感頓時遠去,只剩淡淡香味縈繞。
「可以了嗎……」妹妹問。
我略有些尷尬地應了聲:「恩……」
隨後身邊的少女不說話了,我倆輕微的呼吸聲襯的這黑漆漆的房間更為寂靜。
聽著丫頭的呼吸聲,察覺出她可能有些緊張,想著或許是我的原因,所以我道:「那個……要不我回去了?」
話剛說完,我還沒準備動作,妹妹幾乎是下意識的抱住我的手臂,忙道:「不行。」
丫頭的反應讓我怔了下,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想了半晌,才憋出一個字:「恩……」
這個字出口,屋子又靜了下來。我和妹妹各想著事,場面一時有點尷尬。
就當我以為要這樣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丫頭忽然輕聲喚道:「哥……」
「恩?」
「那個……那個我……我想問……一下……」身邊的少女吞吞吐吐的道:「就是……男人對……對女人……」
說到這妹妹的聲音弱了下去,直到好半天后才又響起:「那……那個……很難忍嗎……?」
原來丫頭是問這個,看來是很好奇了。我稍作猶豫,道:「恩,對於正常男性來說,是比較難忍的。就像心裡有團火,稍不小心就燒遍全身,想滅也滅不掉。」
「哦……」
我又想了想,或許是因為身邊的這個丫頭實在單純的讓人害怕,便補了句:「所有正常男人都是這樣的」以作提醒,意在告訴妹妹以後對男人要警惕點。
身邊的少女默然好一會,突然輕聲問:「哥也是這樣嗎?」
「恩……」這麼應著,某個念頭飛快在腦海閃了下,記得不知誰傳播的謠言,說我和青華之間……
似乎某個妹妹還一度信以為真……
我全身寒了下,鬼使神差般畫蛇添足的補充道:「我可是正常男人……」
話出口我就後悔了。
過了一個呼吸,妹妹乖巧點頭:「哦……」
我道:「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恩……」
這個話題總算結束了,我剛暗自鬆口氣,妹妹帶著鼻音的話聲突然響起:「不管哥做了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
這句話聲音很小,要不是丫頭就在我身邊,並且夜深人靜,恐怕都聽不清。
這突然的一句話讓我有些莫名,似乎妹妹不久前也這麼說過。我輕輕「恩」了聲後,以略帶命令的口氣應道:「知道了,現在給我睡覺。」
見丫頭不再接話,我閉上眼,想要趕緊睡了。
可或許一直想要睡著,反而睡不著了,不知道多久,感覺身邊的妹妹睡著後,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我睜開眼,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一時思緒紛飛。
丫頭最後那句話……
……
不清楚自己是具體什麼時候睡著的。一晚上做了許多光怪陸離的夢,已記不清內容,當我醒過來,再次睜開眼,只隱隱記得昨晚有做過夢。
映入眼帘的仍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下意識移動視線,望向床邊桌上的鬧鐘,借著指針微弱的熒光,模糊知道現在是六點過一刻。
還早……
不,不早了。我很快反應過來,記得妹妹學校第一節課是在七點二十開始……
我第一個想到的是起來做飯,可剛動一動,就感覺半邊身體被什麼軟軟的東西壓住,心跳不由快了幾拍。
此時我才發現妹妹不知什麼時候抱了過來,半邊身子都壓在我身上,她的手臂環住了我的腰,大腿也壓在我腿上。而我的胳膊不知什麼時候被她枕在腦袋下,她那滿頭柔軟的黑絲有一些蹭上我裸露出來的胳膊和脖頸皮膚,感覺痒痒的。
而最關鍵的,丫頭的半個胸部也壓住了我的側胸。被那堅挺的柔軟頂著,就算隔著衣服,那軟彈的觸感還是清晰地傳了過來,讓我腦袋一陣嗡鳴,彷彿有什麼「嘭」的一下燃燒起來。
我頭疼起來,想著妹妹仍在熟睡,竭力保持鎮靜的同時,連忙輕手掀開被單,慢慢地把丫頭環著我的胳膊抬離,再小心地把她壓著我的大腿抬起,準備抽身起來。
手掌觸到妹妹大腿肌膚的瞬間,指腹上傳來的那順滑細嫩的觸感讓我心中一窒,差點沒忍住捏摸一下的衝動。
急忙起身,我給丫頭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她的卧室。
飛快地走進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後,又去衛生間洗臉刷牙。
洗漱完畢,我用干毛巾擦著手,看著自己的手指,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剛才的觸感……
竟然對妹妹……
難道,我真的是個變態妹控……
微微搖頭,把這想法拋出腦外,我來到廚房準備早飯。
揉了幾個飯糰,切半個白菜炒好後,已經過了二十分鐘。
我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叫妹妹起床了,於是來到她房間,順手按亮了燈。
燈光亮起,屋子裡的景象頓時清晰的進入視線。
妹妹閉著眸子側伏在床上,一隻手放在臉前枕頭上,嫩蔥般的手指微微曲握著,說不出的可愛。柔軟的棉被將她大半個腦袋給蓋住,幾乎只留下濃密的黑藻似的髮絲肆意鋪展著鑽出被窩,絲絲縷縷又慵懶調皮的貼著主人白嫩的臉頰上。
看著睡得正熟的丫頭,我緩步走進,猶豫了下,還是輕輕搖搖她的肩膀喚道:「小妹,起床了。」
喚了兩聲,床上的少女睜開睡意矇矓的眼眸,用手臂撐起身子:「好……」
蓋著的薄被隨著丫頭起身的動作而滑落,現出她穿著的純白色棉質短衫睡衣。就算是寬大的短衫,妹妹的身體曲線也若隱若現,如玉般光潔的肩也從領口露出一截來。
「恩,快點。」我走出房間。
等了不到一分鐘,妹妹就出來了。她揉著睡意矇矓的眸子,到飯桌邊坐下,見桌上飯菜已經擺好,頓時不好意思道:「哥,麻煩你了……」
「那怎麼謝我?」我笑道。
沒想到妹妹一本正經的想了想,頗有幾分認真地說:「哥說怎麼謝,就怎麼謝……」
我愣了下,道:「那就給我好好學習。」
「哦……」丫頭眸子里似乎泛起一閃而逝的失望。
各拿一個飯糰,我倆開始吃飯。
沒吃幾口,總感覺坐在飯桌對面的妹妹在悄悄看我,但我當我看過去,她又急忙垂下眼帘,專心致志的盯著手中的飯糰。
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我低頭吃菜。
然後又感覺到被某道目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