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我答應你

「咔嚓~」

「轟!」

特殊合金的金屬大門,這種足以抵禦地球九成九武器攻擊的特殊材質,在納吉尼手裡,就好像豆腐一樣脆弱。

因為奧創死了,失去了奧創壓制的納米機器人,再次感覺自己行了。

不過托尼已經下定決心,是時候將精力投放到鋼鐵戰甲上了,雖然這已經是第二代納米戰甲,但相比較三年前的初代納米戰甲,幾乎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至於斯特蘭奇?

在魔法斗篷的幫助下,吐血的斯特蘭奇終於站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現在賊難受,奧創的那一拳,至少打斷了自己四五根骨頭。

不過更讓斯特蘭奇難受的是,魔法斗篷那鄙夷的表情,彷彿在說,就你這樣的垃圾,居然也好意思衝上去逞能?

斯特蘭奇很想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這是大意了,如果再來一次,他一定能打的奧創叫爸爸。

但這話他最終還是沒敢說出口,因為旁邊站著真正的爸爸。

而隨著兩扇門被暴力破開,納吉尼看到了這間實驗室的中心,那個蜷縮成一團的暴亂。

它的狀態並不好,沒有宿主的共生體,是很難生存的,暴亂之所以還活著,意志力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同時,因為奧創的折磨,讓暴亂本來就十分糟糕的身體狀態,愈發的嚴重起來。

說是油盡燈枯,絲毫不為過!

甚至納吉尼認為,對方的精神狀態也很糟糕。

因為在納吉尼進來的那一刻,他能感覺到,即便此刻暴亂因特殊環境而休眠,但它的身體卻不易察覺的顫抖了一下。

彷彿在長期折磨下,身體已經形成了本能。

這讓納吉尼眼裡閃過一抹複雜,他很想說些什麼,但現在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

十分之一的鮮血,從納吉尼的指尖冒出。

暴亂的狀態很糟糕,它現在急需一個宿主。

但很抱歉,納吉尼不能給它,因為宿主和寄生體之間存在著特殊感應,甚至彼此能看到彼此的生活。

而暴亂,是納吉尼找到自己女兒唯一的希望。

所以他不允許暴亂有新的宿主,即便它現在很痛苦。

而自己十分之一滴的鮮血,雖然無法給暴亂太多幫助,但至少能讓它活下來,不至於很快死掉。

隨著鮮血穿透玻璃罩,並融入到暴亂的體內。

納吉尼能感覺到,對方的狀態正在好轉,而在確定暴亂不會突然死亡,他這才拆掉了禁錮著奧創的這層玻璃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納吉尼沒有理會身後的那兩個人,他雙眸緊盯著暴亂,隨著對方的身體蠕動,一張灰紅色,偏向女性的面具,逐漸在這團液體中浮現。

在確定暴亂已經蘇醒後,不同於之前的冷漠,這一次納吉尼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愧疚:

「暴亂,我……」

然而,還沒等納吉尼說完,可怕的一幕發生了!

因為蘇醒的暴亂,在看到納吉尼的第一眼,眼裡不是興奮和得救的欣喜,而是憤怒,失望,恨意等等太多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

隨著一聲好似野獸般的嘶吼,暴亂直接跳起,對著納吉尼瘋狂的撕咬。

細長尖銳的指甲,鋒利的牙齒,一切可以攻擊的手段,在這一刻都被用了出來。

「嘭!」的一聲。

已經搭在斯特蘭奇肩膀上的魔法斗篷,直接摔落在地上。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魔法斗篷突然有一種大家很有可能要涼涼的感覺。

這可是大魔王納吉尼,這個低等級的生物,它怎麼敢這麼做?

它不要命了嗎!

可更讓魔法斗篷無法理解的則是,面對暴亂的攻擊,納吉尼彷彿木頭一樣,僵硬的站在原地承受這一切。

雖說大象不會在意一隻小螞蟻的撕咬。

但問題是,大象不要面子的?

一隻小螞蟻死了就死了,但問題是,

大象一腳下去,死的是一大片螞蟻。

魔法斗篷很想說些什麼,但現場詭異的情況,讓它只敢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並不斷在心中念叨,我只是一件普通的披風。

然而,隨著暴亂的撕咬,從那張灰紅色,偏向女性的面具下。

發出沙啞,甚至是絕望的質問:

「珊姆死的時候,你在哪!」

「你說啊!你個混蛋,你在哪啊!!!」

「你知道她最後說了什麼嗎?她說她配不上你,在珊姆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再哪,你踏馬的說話啊!」

面對咆哮的暴亂,納吉尼沉默不語,他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撕咬,而身後的斯特蘭奇,此刻他很想找個角落躲起來。

魔法斗篷以為暴亂攻擊納吉尼,會導致大家涼涼。

但聽完暴亂說的那些話?

斯特蘭奇感覺自己要涼了,畢竟三年前的那件事情,自己要付很大責任。

反倒是托尼?

面對暴亂的質問,清楚當年情況,甚至參與其中的他,眼裡閃過一抹複雜:「可以了,你知道什麼,當年……」

說真的,當年納吉尼錯了嗎?

不管是那頭恐怖到了極點的第五等級開菊獸,還是後面發生的那些事情,都證明如果可以,納吉尼寧願那次死的是他自己,而不是珊姆和孩子。

但沒等托尼說完,一直沉默的納吉尼突然在這個時候開口,從他的喉嚨中,傳來一聲沙啞的訓斥:

「夠了!」

沒有理會身後托尼那複雜的神情,納吉尼伸手將在自己身上撕咬的暴亂扯了下來。

雙眸一陣閃爍,最終眼裡浮現出一抹認真:

「暴亂,孩子還活著,告訴我她在哪。」

但面對納吉尼的詢問,暴亂冷笑了一聲,它用無比惡毒的眼神看著納吉尼: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不,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我要讓你痛苦,讓你後悔。」

「讓你在無盡的自責和悔恨中,度過這一生!!」

暴亂恨納吉尼,甚至它對納吉尼的恨意,要超過對奧創的恨意。

珊姆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她身上有一種極其獨特的親和力,不管是表面溫柔,但骨子裡卻十分強硬的貝蒂,還是商業女強人小辣椒,亦或者資深女特工娜塔莎。

這些人總是不經意間,被珊姆的魅力吸引。

共生體是沒有性別的,所以暴亂可以是男人,但也可以是女人。

而因為共生體和宿主之間的感情是相通的,珊姆喜歡納吉尼,而因為特殊原因,暴亂不可能喜歡納吉尼。

所以,暴亂對珊姆,有一種很特殊的感情。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年珊姆才會求暴亂保護納吉尼的孩子,因為只要珊姆開口,無論多困難的事情,暴亂都會做到。

這些年,暴亂為什麼能堅持下去?

一方面是因為孩子,因為它答應珊姆要保護那個孩子。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恨,它恨納吉尼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偏偏要在那個時候離開!

而面對暴亂怨毒的詛咒,納吉尼沉默了。

他能說什麼?

殺了暴亂,暴亂不怕死,納吉尼很清楚這一點。

難道自己還能折磨對方?

如果有用,說真的,為了孩子,納吉尼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但問題是,折磨只會讓暴亂痛苦,但卻不能讓暴亂開口,因為如果折磨有用的話,三年的時間,暴亂早就開口了。

所以納吉尼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訴暴亂:

「只有我,才能保護孩子。」

但暴亂沒有理會,它就這樣用怨恨的眼神看著納吉尼,女性化的面具下,是不屑,嘲弄的冷笑,彷彿在譏諷納吉尼的無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明明現場什麼都沒發生,但卻莫名的讓人感覺壓抑。

直到某一刻,略顯沙啞的聲音從暴亂的喉嚨中發出:

「我快要死了。」

納吉尼點點頭,暴亂的情況他知道,長時間和宿主分離,再加上奧創的折磨,讓它的生命狀態極其危險。

而自己那一滴十分之一的鮮血,雖然讓暴亂的狀態有所好轉。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不是在幫它,而是在飲鴆止渴。

可即便如此,納吉尼仍然表示:

「我知道,我可以治好你身上的暗疾,你會活下來,並保證你會比任何時候都強。」

然而暴亂搖搖頭,它看著納吉尼,那充滿恨意的眼神,在這一刻閃爍,但最終?

眼裡的恨意散去,從暴亂顫抖的嘴唇傳出卑微的哀求:

「我不需要。」

「我只要你保護孩子,我只求你能讓我看一眼。」

「我求你了,這次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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