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花園內作為城市的部分並不多。
將商業區、試驗區、居住區等等全部都加起來,也只佔了一半不到的面積。
其它部分,就和天空花園的城市一樣,湖泊、花園、森林、這些場所再加上一些還未開發的區域,佔了另一半。
現在賽米拉米斯就是拉著瀋河來到了天空花園的邊緣。
自從上次在邊緣處野餐了一頓後,她特意在這裡分離出一個小型的浮空島,從明面上來看,僅僅是使用數根大腿粗的鏈鎖鏈接,傳遞魔力,使這座實質上完全分離開來的小型浮空島成為寶具,天空花園的一部分。
「這裡禁止任何人靠近。」
賽米拉米斯的腳尖輕輕一點,直接拉著瀋河踩到了鏈鎖之上。
腳下就是萬里高空,猛烈的風吹在她們的身上。
但是包括瀋河在內,所有人都沒有絲毫的害怕,以他們的能力,就算是刮龍捲風,也能死死的踩在鏈鎖之上,這和平地沒有什麼區別。
「我還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瀋河不緊不慢的在鏈鎖上走著,抬頭看了看璀璨的星河夜空。
因為高度的原因,天空花園的夜晚基本上都能看見這樣乾淨的夜空,但哪怕再美,再浩蕩神秘,不是天文興趣愛好者的話,看的久了也就失去最初的感覺了。
「也只是順手建的啦。」
賽米拉米斯也沒有把這座小島當成什麼驚喜。
偶爾過來玩一玩,還是不錯的。
鏈鎖雖然長,但是對於瀋河等人而言,加快腳步的話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等到踏上這個小型浮空島後,四周原本猛烈的風瞬時安靜下來,因為在這上面有著魔法結界的存在。
整個天空花園的土地上大多如此,要不然在海拔這麼高的地方,人類不戴呼吸罩根本就無法生存。
「御主來啦。」
不遠處傳來了歡快的聲音,貞德拉著黑貞一路小跑過來,其他人也基本上都在這座小型浮空島正中間。
整個小型浮空島都種滿了各色的鮮花,和一些極具觀賞性的樹木,只有正中間的位置有一小片草地。
「金剛狼他們呢?」
瀋河牽著貞德的手掌心慢慢的走過去,隨意的問道。
「這是孤主持的節目,他們又怎麼有資格參加。」賽米拉米斯毫不掩飾的用傲然的語氣說道。
「這也是。」瀋河認可的點點頭。
對他而言,核心的人只有自己的從者,無論是金剛狼還是小淘氣,都只能算是外人。
非從者中恐怕也就只有櫻的地位稍微高些。
「不僅如此哦。」賽米拉米斯忽然換上了魅惑的語氣,「Master難道沒有發現,這裡可是只有女性喔。」
「……」
這樣一說,瀋河也注意到了。
魯路修和一方通行都不在,因為迦勒底嚴重陰盛陽衰的緣故,他一下子還真沒注意到這點。
等等——
「你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瀋河忽然停了下來,甚至後退了一小步,警惕的望著賽米拉米斯。
別人不清楚她,他還不清楚嘛。
善變的女人和善變的帝王,她一個人全占齊了,再加上那似乎很喜歡看自己御主出醜的性格,還真保不準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Master是不是在期待著什麼呢?」賽米拉米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沒有。」瀋河直接否決。
雖然不知道賽米拉米斯是在指的什麼,但是否決就沒錯了。
「咯咯咯。」又是一連串標誌的笑聲,女帝似乎開心極了,過了一會兒才喘過氣,嬌笑道,「不過Master可能要失望了,今天沒有那個機會哦,之所以拒絕男性,只是因為孤不想讓除了Master以外的男人看見孤的舞姿而已。」
「你要跳舞嗎?」瀋河的眼睛亮了起來。
又邁開了腳步,賽米拉米斯在傳說中可是才藝絕倫,長袖善舞的女帝。
「當然,新年的話,又怎麼少得了表演。」賽米拉米斯眼珠子轉了會兒,似乎是不經意間地說道,「當初的上一個看見我舞姿的,可是亞述王哦,可惜他還沒看完就死掉了。」
瀋河的腳步一下子僵硬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分外精彩。
雖然很少在自己面前展現出來,但是賽米拉米斯身為最古毒殺者的素養可是分毫不少,她能做出匹敵甚至超越海德拉,即便是大英雄海格力斯和大賢者喀戎也無法忍受的劇毒,更重要的是悄無聲息,即便是用普通的魔術創造的小火苗,都可能帶著能夠毒殺神明的毒性。
「咯咯咯咯。」
賽米拉米斯再一次笑了起來,這次笑的連腰都彎下去了,甚至讓人擔憂她那無比纖細妙曼的腰肢會不會因為這樣的笑容而折斷。
瀋河何嘗不知道自己又被調戲了。
忿忿不平的拉著貞德從賽米拉米斯的身邊走過,心裏面已經拿定了主意,要是一會兒她的表演不好看,他要毫不客氣的調戲回來。
「御主。」只是剛坐下來,休比就拉了拉他的衣角,「休比也有準備節目的。」
「是嗎?」瀋河有些驚喜,「是什麼樣的節目?」
自從型月世界回來後,休比似乎也變得越來越像個正常的小女孩。
「是……」休比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如實告知,「偽典·花葬。」
「那是什麼?」瀋河笑著問道。
他其實並不是很在意休比會拿出什麼樣的表演,單單休比能夠自己挑選表演的項目這點,就是很令人歡喜的進步了。
「是解析和複製來自於精靈種的奧術,能夠將一定範圍內的敵人盡數剿碎,超,超厲害。」休比似乎受到了鼓舞般的,小臉上也帶著明顯的自豪。
然後瀋河的表情就有些糾結了。
將敵人攪碎是什麼意思?這裡又沒有敵人啊。
不過望著休比的表情,似乎是為這個節目好好的準備了一番,他在心裡嘆口氣,覺得還是不要阻止了。
反正新年嘛,只要快樂就好了。
「那你們呢?都有準備節目嗎?」瀋河看向其她的人。
和他一起回來的貞德和兩儀式估計是沒有準備了,但是看現在的樣子,似乎其她人都早就得到了通知。
「只是很普通的唱歌啦。」
御坂美琴有些不怎麼好意思地說道。
雖然被通知了要在新年的時候表演節目,但是她哪知道這種事情應該做些什麼,最後和同樣苦惱的御坂美琴·Alter一合計,決定就和學校里的那些活動一樣,兩個人合唱一首歌。
反正這種表演又沒有陌生人圍觀,就當是和朋友在KTV里唱歌了。
「唱歌?」聽到這句話,瀋河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我來教首歌你們來唱怎麼樣?」
「不會是那種歌詞超奇怪的吧。」
御坂美琴一下子警覺了起來,她可是知道的,有些歌的歌詞超不和諧的,專用用來惡搞別人。
「不會不會。」瀋河連連擺手,兩眼放光,「只是我家鄉的一手在特定圈子裡超有名的歌,我想,這首歌讓給御坂美琴你們來唱,肯定超有趣!」
「那……好吧。」御坂美琴雖然深表懷疑,但考慮到今天是新年,御主這麼希望聽的話,即便是整蠱也沒辦法了,不過她眼珠子一轉,「御主你先給我們唱一遍吧,只是歌譜的話,我們沒這麼快能學會。」
御坂美琴說著,還和御坂美琴·Alter對視了一樣,覺得自己超機智的。
要是真的有問題的話,那也是御主先出醜。
「這怎麼好意思呢?」
瀋河老臉一紅,看上去似乎真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是有問題!
「哼,這樣的話我們可不唱。」
御坂美琴·Alter抱著自己鍾愛的呱太布偶,十分乾脆地說道。
「御主你就唱唱看嘛,我還沒聽過御主唱歌呢。」旁邊的貞德似乎很有興緻的湊過來,就連正在和貞德湊近乎的艾斯德斯,以及正在布置場地的賽米拉米斯等人都不由看過來。
一下子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瀋河覺得超有壓力。
不過,雖然有些害臊,但他的確想要聽御坂美琴親口唱那首歌,這可是信仰呀。
「咳咳,這可是你們說的。」
瀋河清了清嗓子,索性豁出去了,在熟人面前唱歌這點臉皮他還是有的。
而且以如今對身體的控制力,和腦海中清晰的記憶力,根本就不存在唱的難聽的可能,再不濟將原唱的音調完全模仿就行了。
他再次清了清嗓子,開始清唱起來:
【放飛銘刻於心底的夢想和未來即使將未來棄之不理又何妨。
界限什麼的我才不管毫無意義。
這份力量讓遙不可及的思念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