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多黎各,這是一個在美國歷史中處於特殊地位的地方。
因為它是美國通過與西班牙的戰爭而搶奪來的領土,其居民雖然在一九一七年被賦予了美國公民的身份,但是卻不享有總統投票權。
這種特殊的歷史原因,使得美軍在這裡並不算受歡迎。
而現在,美軍已經包圍了這裡,並開始驅散居民,理由是位於地下的外星人遺迹極度危險。
羅斯將軍甚至親自抵達此處。
但他卻發現,遺迹被迦勒底的戰爭機器人和特工小隊們圍住了,而軍隊被擋在外面。
「科爾森,你們是什麼意思?」羅斯見到科爾森後,臉色很不好看,「這裡是美國的領土,誰給你們的權利限制軍隊?」
「羅斯將軍,這裡現在已經不是我說了算了。」科爾森恰到好處的露出無奈的表情。
「那是誰說了算?」羅斯冷笑一聲,「就算是瀋河站在這裡,也得給我讓開。」
「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御主。」
冷不丁的,旁邊忽然出現了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
那是一位一身哥特公主服的小女孩,懷中抱著一個毛茸茸的呱太玩偶。
「現在,主事的人來了。」科爾森微笑道,「介紹一下,這位是御坂美琴·Alter,我想將軍應該已經在戰爭中見到過。」
「主事人?」羅斯臉上有些陰晴不定,「你可真會開玩笑,她還只是一位十幾歲的小孩吧,我女兒都要比她大一輪,這樣的年齡能夠決定什麼事情?」
「是嗎?」御坂美琴·Alter抬起眼眸,冰冷的眼神注視著羅斯,「但是你的女兒,絕對沒有我殺的人多。」
「……」羅斯直接打了個冷顫。
身為將軍的他,竟然不由自主的挪開了眼睛,不敢和這個女孩對視。
那種眼神,只有曾經陷入過無邊的仇恨之人才會擁有。
迦勒底的從者,都是一群這樣的怪物嗎?
「廢話不用多說。」
一位白髮的瘦弱少年從不遠處走來,但是手上卻好似玩具般舉著一個巨大的石柱。
轟——!
石柱直接被倒立著橫在軍隊的面前,激起的石灰展現了它的重量。
「越過此界者,死。」
一方通行平淡的眼神,好像就在述說著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甚至似乎還有一點點的期待。
羅斯將軍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他看出來了,這兩個年幼的「青年」就是瘋子,根本不可能溝通。
偏偏還擁有恐怖的實力,在軍方的資料中,這兩人都是極度危險的等級,羅斯也親眼看過他們是怎樣輕易的屠殺奇瑞塔人的軍隊。
「迦勒底這是打算做什麼?」他只能將視線重新看向科爾森,「瀋河真的打算與全世界為敵嗎?」
「我不知道。」科爾森搖了下頭,「但是,長官肯定不會懼怕與全世界為敵。」
去過瀋河城堡中的科爾森,比面前的羅斯更能明白這一點,就實力而言,瀋河已經可以無懼全世界。
區別只在於他是否願意這樣做。
羅斯將軍臉色鐵青,深深的看了科爾森一眼,轉身離開。
瀋河不來,面對兩個只會服從命令的瘋子,根本沒有交談的可能。
除非他們能夠說服科爾森。
但這也不是他能做到的事。
當迦勒底封鎖遺迹的消息傳上去的時候,世界安理會先是有些意外,隨後有種恐慌感,他們不明白迦勒底的態度為什麼一下子就好像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雖然從實力上而言,他們有肆無忌憚的能力,但是從以往的觀察來說,瀋河並不願意發動與世界的戰爭,也比較重視他在地球上的「名聲」。
「那個遺迹,這可能是導致瀋河態度變化的原因。」
「附議,那個遺迹中必然有什麼是他必須得到的。」
「如果瀋河真的不顧一切,托尼與史蒂夫他們都會站在我們這邊,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必須要明白遺迹里有些什麼。」
「找誰去……」
世界安理會迅速進行了簡短的討論。
他們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遺迹上。
按照迦勒底傳出的消息,克里人現在是宇宙中最強大的帝國之一,很有可能比阿斯加德還要強大,那麼他們留下的遺迹中或許有什麼強大的東西,比如說武器,技術,而正是這些東西,才讓瀋河不惜態度強硬。
但這一切都只是猜測。
世界安理會有海量的謀略人員,不可能為了一個猜測去賭什麼。
所以他們需要更多的信息。
當世界安理會的資金,人脈,影響力開始全力運轉時,能夠發揮出恐怖的效率,所造就的結果,就是一個最能夠從瀋河口中得到信息的人找到了他。
——托尼·斯塔克。
老實說,當瀋河看見托尼來到他的辦公室的時候,稍稍吃了一驚。
因為戰爭結束後的托尼,一直在瘋狂的收集外星人武器的殘骸,研究外星人的技術,然後改革自己的武器。
「你看起來……有點憔悴。」
瀋河望著面前的托尼,他甚至從托尼的頭髮上看見了不少的白髮,好像就是在這幾天內冒出的。
「當你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的時候,你也會這樣的。」托尼還是第一次來到瀋河的辦公室,正在打量著四周。
「不,我不會。」瀋河放下文件,站起來從柜子里取了點茶水,「我的身體已經超出人類範疇了,睡覺不過是一種習慣,而非必需品。」
「……好吧。」托尼直接坐在瀋河的座位上,轉動了下椅子,「你成功的讓我羨慕了,我可是很少會羨慕別人。」
「我覺得,你或許時候強化一下自己的身體了。」
瀋河將剛燒好的開水倒進茶杯里,注視著茶葉沉浮,然後遞到了托尼的面前,就這樣坐在桌子上。
「我可以找到不少方法,科學的變異,或者魔法,其實我覺得你挺適合學習魔法的,你那個天才的大腦,說不定會幫助你成為一位偉大的法師。」
「我覺得很難,我沒辦法接受自己不能理解的東西。」托尼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年輕的時候,這個大腦曾經差點把我逼瘋掉。」
「知識的詛咒?」瀋河挑了挑眉毛。
似乎原本的電影中,滅霸也這樣形容過,他將托尼與自己歸為一類人。
「不錯的形容。」托尼嘗試著喝了一口茶水,然後五官都糾在了一起,「我果然還是不習慣這東西,喝起來就像是在吃草。」
「茶水可是和咖啡一樣風靡全世界,對於睡眠不足的人來說尤其有效。」瀋河聳聳肩,「那麼,可以說說你過來有什麼事?」
他可不相信這種狀態下單的托尼會沒事過來找他敘舊。
「……這幾天,我一直在做噩夢。」托尼低頭注視著茶杯,「我夢見了滅霸來到地球,我們試圖阻止他,但是失敗了,我們死了很多人,地球上也死了很多人,然後……你們出現了,你們擊敗了滅霸,卻取代他征服了地球。」
「所以,我們的力量,讓你恐懼了?」瀋河面無表情。
「我不知道。」托尼抬起頭來,凝視著瀋河,「但你們比滅霸更強大,你們也可能會那樣做。」
其實托尼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夢意味著什麼,他甚至不知道夢的結局是好是壞。
但是他卻深陷於此,難以平息。
假如夢中的事情真的發生,對他而言,那是種無論怎麼努力,也無力改變的結果。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瀋河望著托尼,在心裏面嘆了口氣,「那個遇到車禍的心臟病患者。」
「當然。」托尼覺得自己已經猜到瀋河想說什麼了,「我救不了他,而你們救了他的命,所以你想說,我可以像以前一樣繼續把一切都交給你,對嗎?」
「不。」瀋河搖了搖頭,「我是想說,即便是現在,我也依舊會像那個時候一樣堅持到最後一刻,這一點我想從未改變。」
這也是瀋河在那一夜所思考的東西之一。
他的確改變很多,變得見慣死亡,變得漠視生命,但如果再一次在街頭看見這樣需要救助的人,而他又有這樣的能力,他依舊會插手,並努力到對方死亡為止。
不是因為於心不忍,單純是因為這二十多年來形成的基本的做人素質。
「……」
托尼沒有再說什麼,他在思考瀋河這句話的含義。
但是看的出來,他的心情似乎輕鬆了不少。
「所以你過來,就是為了這個的?」瀋河無奈的問道,「我好不容易才想明白自己究竟改變了什麼,沒有改變什麼,要是換做前幾天,還真不能跟你打包票不會傷害這個世界。」
「每個人都要有這麼一個過程。」托尼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