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將會拯救很多人，甚至改變整個世界。」康納斯博士還是非常高興的。
有人能夠認可他的技術。
「或許有這個可能。」瀋河搖搖頭，「但也可能會引發混亂，造成社會動蕩，換句話說，這個技術很危險，你就沒有想過，如果一個人不單單繼承了蜥蜴的斷肢重生能力，而是連同其它的能力，甚至是狂暴性也一併繼承，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
康納斯博士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說好的認可呢。
「很抱歉，我並非單純的只是一位商人。」瀋河依舊是微笑了一下，然後就沒有繼續說什麼。
實際上康納斯博士的技術也的確成功了，他把大量的普通人都變成了蜥蜴人，而如果進一步改進，完全可以組建一支獸化人軍隊，瀋河記得以前看過一部名字叫做《牙斗》的動畫，對裡面的獅子、鱷魚等等各種動物的獸化人印象深刻。
這個時候，貞德忽然拉了拉瀋河的衣袖，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
「確定嗎？」瀋河給了貞德一個詢問的眼神。
「嗯。」貞德點了下頭。
這就有意思了，瀋河的視線在諾曼的身上掃過。
剛剛貞德告訴他，諾曼的體內有一種隱藏的邪惡力量，雖然看上去只是重病之人，但激發了力量後，就會變得比較強大。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真的快死了。
瀋河在腦海中思索了一會兒，雖然和劇情不符，但他自然是相信貞德的話，而且也不排除劇情中諾曼只是裝死激勵自己兒子的可能。
畢竟超凡蜘蛛俠是被腰斬的系列，瀋河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在來到海倫博士的醫學研究所後，他索性停下腳步，轉過身，說道：
「奧斯本先生，你真的認為，海倫博士的納米分子模擬細胞技術能夠救你的命嗎？」
「……沈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諾曼·奧斯本的眼神忽然銳利起來，猶如尖刀，完全不像一個生活無法自理的病人。
「我說過的，我並非單純的只是一位商人。」瀋河保持微笑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心裡所想，「你身上的病，是奧斯本家族世世代代的遺傳病，一般十七八歲的年齡開始發作，三四十歲左右的時候死亡，我說的沒錯吧。」
原本瀋河同意諾曼·奧斯本的參觀要求，只是想要看一眼這個漫威里還算有點名氣的反派。
但坦白說，超凡蜘蛛俠的劇情中，諾曼畢竟病死了。
所以瀋河也沒有太在意。
只是現在……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
「沈先生調查的真清楚。」諾曼心下微微一沉，索性出言警告，「不過，如果包庇國家通緝犯，就算是我們這樣的富翁，也會被司法指控的。」
他在過來之前，自然用自己的手段調查了一下面前這人，但能調查到的，也僅僅是對方是神盾局的人，而且還是在神盾局內鬥事件中的取勝方，這樣的人物要調查清楚他的家族遺傳病並不難。
但是，面對一個重病的老人，有這樣調查的必要？
瀋河只是繼續微笑，然後看了看四周，從旁邊的桌子上取出一隻鋼筆。
嗖——
鋼筆在他的手掌心中甩出極快的速度，在即將擊打到諾曼的一瞬間，諾曼直接消失了。
準確點說，是以非常敏捷的速度躲開，鋼筆穿透了他的輪椅。
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諾曼帶來的幾位助手無比震驚，反而是趙海倫這邊的醫學研究者們，在驚異了一下之後，就變得淡定異常。
他們可都是神盾局的後勤技術特工。
「你是怎麼發現的。」
諾曼的聲音不再和剛剛一樣蒼老憔悴，而是猶如金屬划過玻璃一樣尖銳。
變化的不僅僅是聲音，還有他的外表，皮膚組織正在一點點變成綠色。
「這已經是另一個人格吧，就和綠巨人一樣。」
瀋河沒有回答，而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化身為綠魔的諾曼，以及他目光中所充斥著的破壞慾望，整個看起來就像是個低配版綠巨人。
不，應該說是九塊九平民價山寨版綠巨人。
「綠巨人？你是說的那個大塊頭嗎？」出乎意料，諾曼似乎知道綠巨人，不過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屑，「不要將我和那種低級的野獸混為一談，在這種狀態下，我最強大的並非是實力，而是大腦，是智慧。」
他這種狀態雖然吞噬了一切正面的情緒，但是也給他帶來超人般的力量和極高的智商。
「你看上去胸有成竹。」瀋河的手掌中突兀的出現一柄炫酷的手槍，「但是我想要殺你，只需要一秒鐘，甚至還不會破壞海倫博士的研究場所。」
「你會那樣做嗎？」
諾曼的嘴角好像小丑一樣朝著兩邊裂開，他渾身的皮膚，甚至包括頭髮，都已經變成了綠色。
「我公司的部下，外界的媒體，所有人都知道諾曼·奧斯本在今天來到你的公司，如果一位千萬富翁在你這裡出了事，你覺得你的這家公司，能夠經得起什麼程度的調查？」
這就是他毫不擔心自己安全的緣故，因為在這個國家，有錢人的地位是崇高的。
一旦他這樣的億萬富翁忽然出了事，整個國家都會全力進行調查，而瀋河的公司里，可還有不少被列為通緝犯的神盾局特工，一旦被抓到把柄，大把的人會乘機落井下石。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瀋河一愣，忽然笑了起來，笑的還挺開心。
「你笑什麼。」
諾曼目光中混雜的殺意和破壞慾望暴漲。
但他的確和綠巨人不同，因為綠巨人會直接動手，而他更追求於享受完美的破壞，完美的犯罪。
「當然是笑你的無知。」瀋河抬起手一揮，「抓住他。」
嘭——
沉悶的撞擊聲傳來，突兀沖向諾曼的和服少女直接一腳將他踢向瀋河。
而貞德輕輕抬腳，毫不費力的用鐵靴將諾曼踩到腳下，槍尖對準頭顱，在燈光下閃爍寒光。
正如瀋河所說的那樣，諾曼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
「你真的敢殺我！？就不怕把這裡的一切都暴露出去！？」
諾曼又驚又怒，他從那位和服少女的身上察覺到了驚人的殺意。
「暴露出去又怎麼樣。」瀋河輕飄飄的說，「迦勒底從決定插手開始，就沒有打算隱瞞世人，憑你的智慧，想要看透我們的格局還差了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