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皇帝病重

秀兒搖搖頭,「周恆和世子最快的速度趕回來,我自然是沒事,只是抓住的那兩個黑衣人,已經自殺,看著太嚇人了!」

劉仁禮側眸,看向周恆。

「你們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嗎?」

劉秀兒和周恆幾乎同時都在搖頭,目光堅定。

「秀兒受到驚嚇,我沒空看那些屍體,還是讓仵作去處置吧。」

劉仁禮突然覺得周恆說得有道理,點點頭轉身去抓門把手。

「說得對,我讓周易安的徒弟去處置。」

就在門要打開的時候,周恆叫住了他。

「劉大哥,我覺得這事兒和寧王府的事兒似乎有關係,要不驗屍還是等一下,最好將此事報回京城,通州又是開回春堂分號,又是修路,又是秋收,如若這些人盯上通州,這個意圖,真的不好說啊!」

劉仁禮一頓,臉上頓時更加嚴肅了幾分,這幾樣事兒,按照周恆的說法,都是通州的重點項目,秋收人多,幾乎是全城出動,修路都是京城來的人。

這兩邊都不好下手,如若說最薄弱的就是回春堂,如若不是周恆有預見性地將霄伯留下,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麼事兒。

「我知道了,你就安安心心在這裡,別出去就行,我馬上就讓張懷遠親自去京城,找張輔齡大人,將摺子遞上去,他們鬧出這麼大動靜,短時間不敢做什麼,我讓府衙的人就留在這裡把守,行了我先回去。」

劉仁禮倒是痛快,說完拍拍周恆的肩膀,接著說道。

「這裡你們不要離人,我瞧著莫不如將對面的皇家工學院通州分院一起修建,這樣人多了,自然沒人敢亂動心思。」

周恆想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這個倒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抽出來一組人就行,材料早已備好,現在正值秋季沒有什麼雨水,施工的進度相當不錯。

「成,這裡我來安排,明天對面的通州分院就開始動工,地基已經做好,布線也完成,材料都已經進場,想要動工隨時可以。」

劉仁禮這才鬆了一口氣,「好了,我先回去寫摺子,至於這兩個殺手的屍體,還是我們帶走吧,我讓人用冰冷藏直接運走。」

秀兒一哆嗦,周恆趕緊拍拍秀兒的肩膀。

「你在這裡坐一下,我去交代一番,那屍身我也最好看一眼。」

秀兒沒意見,周恆跟著劉仁禮出了辦公室,直接下到二樓,那兩個殺手的屍體還在這裡,周易安的徒弟張生正在查看,見到周恆趕緊湊過來,示意周恆跟著過去。

「師叔祖,我瞧見點兒東西。」

說著,張生將殺手的手掌展開,果然兩具屍體的右手掌心,都帶著一處燙傷疤痕,有一個人掌心的疤痕很淺淡,隱隱看到黑色的紋路,周恆湊近,下意識抬手搓了一下那傷疤。

隨著周恆的這個動作,一塊肉色的東西被搓了起來,周恆一哆嗦,自己下手不重啊,怎麼還搓下來一塊肉,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張生已經將掉落的東西撿起來。

舉起來看看,捏了捏又送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張生瞬間笑了。

「這是面!」

周恆趕緊再度展開那人的手,果然傷疤的位置似乎還黏貼著東西,經過不斷揉搓,上面黏貼的麵糰還有一些膠水,全部被清理乾淨,一隻黑色的金烏出現在周恆眼前。

這圖案顯然和之前醫書裡面繪製的非常相似,紋理清晰,周邊的火焰都描繪仔細,周恆眯起眼伸手扯下男子的面巾。

這是一個五官普通的男子,三十多歲的樣子,周恆沒見過這個人,顯然此人這是怕疼,所以一直用面和膠做了疤痕貼在掌心,掩人耳目。

「有印記,至少送往京城多了一些說辭。」

周恆話音剛落,一旁盯著屍體的張生髮出一聲疑惑的聲音。

「這個人,有些熟悉,不過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過,似乎是什麼畫像裡面。」

劉仁禮白了一眼,他心裡著急,畢竟要回去寫摺子,這些屍體的檢驗直接送回順天府就行。

「行了,別耽擱時間,抓緊將屍身送回衙門,張生你有兩件事,第一找冰和棺材將屍體保存,之後你跟張師爺去京城送一趟,第二將此人掌心的這個金烏印記描繪下來,一併放在摺子裡面上奏。」

張生趕緊起身,「是大人,小的這就開始繪製,並且讓人去找冰和棺材。」

劉仁禮沒再耽擱,一個人快速走了,秀兒看了一眼周恆,她目光向上瞟了一眼,周恆點點頭,秀兒趕緊叫人上去照顧白卿雲。

張生得到了周易安的真傳,拿著筆開始繪製,龐霄湊到周恆近前。

「看來最初猜測的不錯,這些人就是為了隱藏掌心的印記,所以才將掌心的肉割掉,然後燙傷,這個傢伙估計怕疼,所以沒有清理。」

周恆點點頭,看了一眼身側的朱筠墨。

「世子還是要跑一趟,修路的現場雖然不用長時間在,也要隔一陣露個面,顯得我們重視各組施工隊的人員,畢竟是與他們同甘共苦,要不世子再去一趟?」

朱筠墨擺擺手,「少跟我客套,反正這裡我也幫不上忙,行了我去!」

……

天色見暗,幾匹快馬,還有一輛馬車出現在東城門,馬車上沒有車廂,用一塊巨大的布包裹著什麼東西。

見到守城兵,為首的人趕緊亮出世子府的通行腰牌,守城兵倒是沒有為難,檢查的時候,見到馬車上藏著的是棺材,一個個更沒了阻攔的心思。

「走,趕緊進去吧,眼看著就要關城門了!」

張懷遠一揮手,眾人跟隨他的馬匹,快步朝著順天府馳騁而去,來到門前張生緊隨其後。

門前的人攔住幾人,張懷遠趕緊下馬,躬身施禮。

「這位兄弟,我們是奉劉仁禮大人之命從通州來的,有緊急的摺子需要張大人遞進宮去,另外這裡有兩個刺客的屍身,需要周司直來查看,不知是否都在?」

那個衙役聽到劉仁禮和周易安兩個名字,瞬間知道事態嚴重,趕緊說道:

「張大人剛剛走,恐怕這個時候已經回到府中,至於周司直就在裡面,你們稍等我去叫人,也好知道將屍首送去何處。」

張懷遠趕緊抱拳感謝,隨即說道:

「那就有勞兄弟了,我先去張大人府中一趟,事關重大還是要親自稟報!」

那人一看張懷遠知道張輔齡的府邸在哪兒,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京城的人,臉上的親切感更甚,一邊說著好,一邊吩咐人快去找周易安。

張懷遠沒等,上馬朝著張輔齡的府上走去。

他雖然沒進去過,但聽劉仁禮說過位置,轉過兩條街,就看到一處不大的宅院,上面寫著張府兩個字,下馬還沒進去,就看到一頂轎子緩緩行來。

張懷遠趕緊將馬拴好,站在一側,張輔齡似乎聽到身側人的回稟,挑簾朝外面看了一眼,見到是張懷遠趕緊吩咐落轎,人也隨即快步下來。

「張懷遠,你怎麼來了?」

張懷遠作勢要施禮,張輔齡趕緊揮袖,這個時候趕過來,顯然是有急切的事情,張輔齡臉上顯得極為重視。

「張大人我家大人寫了一份摺子,希望您能代為交給陛下,另外今日午時,在回春堂的通州分號抓了兩名刺客,逃跑十數人,此刻屍身已經運抵順天府,還希望周司直能查驗一二。」

張輔齡一聽,這是絕對出了大事,趕緊一擺手。

「來人,快我們回順天府。」

這邊一吩咐,轎夫都動了起來,撒丫子朝著順天府的方向跑去,張懷遠一看趕緊上馬追上去。

片刻到了順天府,門前拉棺材的馬車已經空了,顯然屍身全都安置好。

張輔齡快步進去,張懷遠緊隨其後,直接朝著驗屍房走去。

一推門進去,兩具屍體已經擺放在檯子上,周易安站在旁邊帶著張生一起查看著,房內並無他人,見張輔齡進來趕緊施禮。

「大人!」

張輔齡一擺手,走到近前,手中拿著奏摺,顯然是已經看過一遍。

「沒有外人,張師爺直接說怎麼回事兒。」

張懷遠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今天的事兒說了一遍,當然是周恆希望表達的那種說辭,越聽張輔齡的眉頭越是緊蹙。

「易安你可發現什麼?」

周易安此時已經將兩個屍體的衣衫全部除去,張生之前怕影響判斷,並沒有仔細檢查,只是查看了手掌還有口腔,別的沒敢動,這會兒都除去還是看到一些不同。

「大人請看,這二人年紀在三十至三十五歲之間,他們身上多有傷痕,這些傷痕不是一次性造成的,最長的甚至是二十年前的舊傷,即便是戰場上的老將軍,身上的傷痕也達不到如此密集,因此身份不言而喻。

另外這二人身高,都低於尋常男子,臉部圓潤,沒有過多稜角,單眼皮皮膚比尋常男子白皙細膩,四肢較短,薄唇鼻樑塌陷,從容貌上來說,這二人並非北方人,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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