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疤痕再現

周恆看了一眼秀兒,見秀兒盯著蘇曉曉拉著自己的手,趕緊抽出來,舉起雙手說道:

「你這麼激動幹啥,暫時死不了,只是出血量有些多,這兩天注意點兒就行。」

蘇曉曉鬆了一口氣,白了周恆一眼,直接抓住秀兒。

「擔心死我了,來的路上龐八一陣清醒一陣糊塗,還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話,什麼有一個人看著眼熟,伸出來的手掌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橫向疤痕。」

周恆一怔,突然想到他們在清平縣的時候,有人威逼孟孝友,此人掌心就有一道類似燙傷或者割傷的橫向疤痕。

現在猜測,那人是這些貪污的官員派出的,想要毀滅證據,並且誣告周恆和世子,難道這些人跟金烏教有關?

見周恆愣住不說話,蘇曉曉還想說什麼,秀兒趕緊拉住她。

畢竟秀兒知道,周恆一定是想到什麼重要的線索,這時候打斷可能所有的分析全都斷了。

安撫了蘇曉曉幾句,秀兒打岔說道:

「別說這些了,周恆也累了,這手術相當耗神,我們跟打了一場仗一樣,世子和小方公公都在病房,要不你去看看,他們迷藥的勁兒沒過,還是眩暈噁心,你看看是不是有別的方法。」

蘇曉曉一聽,沒廢話直接去了病房。

秀兒站在周恆身側,周恆緩緩抬頭,抓住秀兒的手,朝她微微一笑,他知道她在擔心他。

「我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兒,走吧你去休息,我將剛才想到的寫下來,之後聯繫霄伯,有些事兒需要跟他說一下。」

秀兒點點頭,「我還是看著點兒蘇五小姐,我怕她一激動將世子弄傷。」

周恆笑了起來,湊近秀兒一臉八卦地說道:

「你覺沒覺得,蘇五小姐似乎對世子,沒有之前那般討厭了,現在有點兒擔心世子的架勢,我瞧著他們倆還真的很合適。」

秀兒想了想,看向周恆臉有些泛紅。

「嗯,似乎是這樣,回到京城之後,關係慢慢好了許多,不過你別當月老,小心蘇五小姐揍你。」

周恆嚇了一跳,趕緊朝著秀兒擺手。

「別嚇我,我就這麼一說,太后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想撮合他們兩個,當然還有我們兩個。」

秀兒的臉紅得更加厲害,趕緊垂下頭,半晌臉上有些悻悻然,微微呼出一口氣說道:

「你不是還要去川南,想要找回記憶?」

周恆頓住了,之前確實是這樣想的。

無論怎樣,要知道外公是否真的來過這裡,為何多次遇到跟他有關的事兒,畢竟所有的訊息都指向川南。

不過薛家族長說得明白,原主的祖父已經亡故,那墓地也不是假的,估計自己去了也是枉然,見秀兒臉上帶著擔憂,一瞬間所有的執念似乎全都散去了。

想來如若外公和母親在這裡也會為自己高興,能找到一個這樣心意相通的女子多麼不容易,至於回家的路,找到了又能怎樣,回去嗎?

秀兒會怎樣?

難道讓她跟自己生離死別?

想到最後,周恆一哆嗦,一把將秀兒抱在懷裡,非常用力的抱著,彷彿下一秒秀兒要消失似的。

秀兒尷尬的要死,這裡是手術室門前,雖然不至於人來人往,可周恆這是怎麼了?

大庭廣眾竟然將自己抱住?這這……

「你鬆手啊!」

周恆搖搖頭,將頭埋在秀兒的髮絲裡面,聞著淡淡的茉莉香氣,躁動不安的心,瞬間放鬆下來,同時手上的力道輕了一些。

「我不鬆手,川南我不去了,即便今後要去,也是帶著你去,記憶沒有就沒有吧!

祖父的過往,我也不想了,如若不是沒有記憶,恐怕我們也不會認識,更有可能被天煞孤星的命格影響,或許這才是機緣。」

秀兒抬手堵住周恆的嘴,臉上還是非常的擔憂。

「別說這個,我不信這些,如若信早死了,只要兄長平安,你也好平安順遂,我就不奢求什麼。」

周恆心裡一緊,其實對於他來說,秀兒更加自卑,雖然被封縣主,可之前退婚的事兒,她還是有些想不開,對自己的情義一直藏在心底。

「想什麼有的沒的呢,我們兩個都不說這個了,等殿試和秋收結束,我去找太后,找她老人家給你我賜婚。」

秀兒抬眼,有些驚訝地看向周恆,她沒想到周恆今天竟然直接跟自己說起這個,驚喜、疑惑、意外所有的感覺全都充斥在她的腦海中,一時間也忘了尷尬,就那樣定定地看著周恆。

「傻丫頭,怎麼了你不願意?」

秀兒半晌才點點頭,臉雖然紅,不過目光更加堅定。

「願意,不過白姑娘怎麼辦?你要收了她當妾?」

周恆愣住了,這時候不是該溫存一下,或者是秀兒感動的哭了,然後他去安慰,怎麼又是冒出來白姑娘?

「你我婚事和白姑娘有什麼關係?我不是說了,她就是負責劇院的管事,我沒有別的心思,她怎麼想和我無關,如若你不喜,可以隨時讓她離開。」

秀兒搖搖頭,捂住周恆的嘴巴。

周恆的心意她了解,同樣女人的心思她也了解。

白卿雲對周恆的感情,不比自己少,雖然最初是真的非常吃醋,可白卿雲將自己的感情埋藏的更深,甚至是卑微。

這讓秀兒心生不忍,如若換做是她,恐怕也沒有更多奢求,只是想留在周恆身邊,哪怕只是時常能看到就好。

「說什麼呢,我沒這個意思,我信你對白姑娘只是欣賞才華,不過白姑娘對你真的動情了。」

周恆一擺手,「傻秀兒,我在談我們的婚事,你總是扯上不相干的人幹嘛?好了,現在聽我的,去休息一下,我去辦公室。」

見周恆不想說了,劉秀兒沒再多言,朝著他點點頭。

「你去吧,我去病房看一眼,然後回府,不知道嫂嫂他們是否受到驚嚇,也要給他們報個平安。」

說著秀兒直接朝病房走去,周恆直接上了樓上的辦公室,最近因為經常在北山,這裡幾乎沒過來,可房間還是很乾凈。

想了想,周恆開始在各個柜子翻找,這裡存放的圖紙什麼的很多,一時間整個辦公室的桌子上被堆滿。

最後在一個柜子下方,找到個盒子,一翻開裡面是周易安繪製的一張畫,就是手掌上的傷痕。

周恆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

「如若霄伯在就好了,至少他見多識廣,能看看這是什麼人特有的傷。」

周恆的話音未落,就感到頸部後面傳來一陣冷風。

他趕緊回頭,龐霄已經站在身後,這就是大白天,如若是晚上估計能下個半死,看著抖動的窗扇,周恆知道他一定是從窗戶跳進來的。

「剛說到霄伯您就來了,真的是夠巧的。霄伯快請坐!」

龐霄點點頭,「我早來了,只是不方便露面,按照發給蘇曉曉的書信計算時日,我要明日才能抵達京城,所以今日不方便露面。」

周恆恍悟,才想起蘇曉曉今日說過,霄伯快到了,估計就是官面上的時間。

「今日的事兒,想必霄伯已經知曉。」

龐霄嗯了一聲,眉頭緊蹙。

「我的人過來說寧王府出事兒,我就趕過來了,正好看到你們在救治龐八和世子,雖然前面的過程沒看到,不過也聽了個大概。

世子他們進宮的時候,我已經將後院查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樣的地方,不過這些人對寧王府太了解了,什麼地方能藏人,哪兒的樹木可以遮擋目光,都是非常清楚。

至於世子他們二人,我剛剛讓龐七給他們送去解藥,這迷藥很難快速清除,必須用專門的解藥。」

周恆長出一口氣,看來今天還算幸運,或許這些人就是知曉龐霄他們趕到,所以快速撤離,如若不然,不知道還會出什麼事兒。

周恆趕緊抓起那張繪這傷口的紙,遞給龐霄,指著畫上的疤痕說道:

「那就好,霄伯正想問你一件事,我們在清平縣的時候,有蒙面人威逼一個醫館掌柜,讓他誣告我和劉大人,那個掌柜交代後,對那個蒙面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掌心的這個疤痕。

我仔細比對過,我覺得這是人為故意燙傷的疤痕,似乎要掩飾什麼,張輔齡大人讓周易安繪製了這個疤痕,以備之後留用,張大人說,這像是死士逃脫後掩人耳目的手段。」

龐霄接過來看了幾眼,隨即說道:

「我記得之前你說過,有本醫術上記載了有人手腕上有三足金烏的刺青,我覺得這個應該也類似的標記,至於刺青的位置,代表一個人的等級。

這個人的掌心有刺青,那麼他或許就是死士或者殺手,因為只有手中握著刀的人,才不會暴露出這個標誌,至於手腕或者身上隱秘處的印記,等級估計也不一樣。」

周恆眨眨眼,按照龐霄的這個理論想一想,似乎還很合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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