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三皇叔息怒!

剛剛張輔齡回來,將他在御書房說的話都告訴了周恆。

周恆其實在他們走後也仔細想過,聞氏不是聰明的主兒,但也不是傻子,金烏教如若想利用,也不會挑選這樣一個人,她現在既不是誥命,也沒有什麼可以仰仗的,兒子的師傅也廢了。

而且說白了,今天的事兒雖然是噁心,可真正的傷害還是沒多少,不過卻將聞家推到風口浪尖,老皇帝如若怪罪,聞家第一個吃鍋烙。

如若說是針對聞尚書,似乎還有些牽強,因為從短時間內,看不出這件事兒誰是受益人,這樣才讓此時顯得撲朔迷離。

「方公公請吧,後宅我等過去不方便!」

方紀中點點頭,沒廢話,朝著身後一擺手。

「來人,兩隊人去調查現場,搜集相關證據,將所有涉事太監宮女全都帶回去,仔細查問經過,王安泉帶人將聞氏及其家奴請出來,寧王府後院暫時封閉,所有人員待調查完結前不得踏入府內一步。」

一聽這個,旁邊坐著打顫的朱孝昶,趕緊站起身,慌亂地擺著手示意道:

「方公公不要誤會,母親和我只是今日恰巧回來,我們怎麼可能是歹人,這不過是回到自己家中,難道這也不行?」

三皇子臉色陰沉,咳了一聲冷冷地看向朱孝昶。

「孝昶,一直以來本王覺得,你是這一輩孩子中學識最淵博的一個,怎麼如今成了這個樣子?

方紀中方公公能做出如此決斷?並且他代表的是誰你不知道?還是說你想要抗旨不尊?」

朱孝昶慌了,三皇子這幾個問題,字字句句都非常扎心,方紀中的話自然是皇帝口諭,剛剛自己確實有些不冷靜,不過母親和他如若被趕出去,這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尤其是周恆在場,他就在後面直勾勾看著自己。

周恆不知道朱孝昶想什麼,只是看這小子對著三皇子說著告饒的話,可掃到周恆的目光,帶著狠毒,周恆一怔,眨眨眼有些不解,下意思動了一下。

正巧,這個動作戳到三皇子,朱炳熏是一個極為敏感的人,周恆動作不大,不過順著周恆的目光,直接看向朱孝昶,那惡毒的目光被三皇子逮了一個正著。

朱炳熏惱了,他沒有想過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他的目光竟然如此陰狠,而周恆對他做什麼了?

在場做得最多的,恐怕就是自己和方紀中吧,如若對一個周恆都如此陰狠仇視,那麼對自己豈不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越想朱炳熏越是生氣,自從周恆給他手術之後,讓他體會了男人真正的樣子,他開始逐漸卸去偽裝。

想到這裡,朱炳熏上前兩步,抬腳朝著朱孝昶就是一腳,朱孝昶完全沒有準備,整個人仰頭摔倒,頭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朱孝昶隨即一咕嚕爬起來,一臉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三皇叔平時都是極為和藹,今天竟然對著他動手,這是他沒有想到的,看著三皇子陰沉的臉色,朱孝昶真的怕了。

「三皇叔,不知孝昶錯在何處,您息怒!」

朱炳熏直接走到朱孝昶近前,看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朱孝昶,一把將他拎起來。

「息怒?如若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豈會多和你說一個字,你竟然如此陰狠地盯著周恆,本王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訴你。

今日之事,進宮稟明,還有一系列的決定都是本王,如若要恨朝著本王來!當然你若是覺得委屈,本王可以現在就帶著你們母子進宮,看看父皇是否會見你們!」

三皇子氣得不行,周恆趕緊上前扯住三皇子的手臂,朱孝昶對他的怨恨他早就知曉,只是沒想到三皇子對他多有維護,想來是因為自己冒險給他手術的原因吧,至少其他醫者即便知道也不敢動手。

「三皇子勿擾,還是讓方公公處置吧,想來陛下也已有打算。」

三皇子點點頭,這才站到一側,此時去後面請人的小太監已經回來,聞氏被『攙扶』進來,到了方紀中面前,聞氏甩開身側小太監,杏目圓睜。

「大膽,即便是宮裡聽命的,怎可對我如此無禮?」

方紀中瞥了一眼只是微微頷首,「傳陛下口諭,聞氏瀾芝和朱孝昶接旨!」

聞氏一頓,瞬間沒了剛剛的囂張氣焰,其實她不過是掩蓋此刻的緊張。

前面發生的事兒,她多少知道一些,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最初以為是這些人針對自己故意為之。

可後來打聽的人回來報,說是她的院子已經被封,而且湖裡面確實撈出來一個人,渾身是血,看著好像已經死了。

這時候聞氏害怕了,想要讓兒子回來,但門口把守的侍衛,壓根不讓她的人出去。

此刻聽著方紀中口中的口諭,趕緊跪倒在地,身上抑制不住的顫抖,朱孝昶更是如此,跪在聞氏身側努力控制著身體。

方紀中在那裡將老皇帝的意思說了,即刻離開寧王府,不得阻撓徹查此事的人。

言畢,二人怔住了,關鍵剛進府門沒有一個時辰,這是又出事兒,又被趕出去,今兒要是出了這個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聞氏瞬間慌了。

「方公公,我們母子不過是從昌平剛剛回來,不知這裡的事兒啊,更談不上參與,我們離開王府要我們娘倆去哪兒居住啊?」

方紀中臉上帶著疏離,拎著自己的衣袍,免得讓聞氏抓住。

「夫人,有爭辯的這個功夫,還是抓緊整理一下吧,一刻鐘後想整理都不成了。」

聞氏身子一晃,直接坐在地上,方紀中多一眼都沒給她,直接朝著周恆走去。

「伯爺,稍後咱家就跟著去看看後面的情形,您是否有什麼交代?」

周恆拜拜手,「在這裡就是等著你們過來,賓客散去,我也好去回春堂瞧一眼,龐八傷勢非常重要,命在旦夕。」

方紀中點點頭,「好,那就不耽誤伯爺和王爺,放心這裡老奴會辦的漂亮,稍後會去回春堂瞧一眼。」

周恆知道,這話是說給聞氏聽得,現在捅了婁子,想要在這裡住,真的是想得美,聞家估計是沒臉回去,就這麼給趕出去,收場就不容易了。

三皇子自然明白這裡面的道道,老皇帝就是敲打聞氏,近一個月不在京城,什麼都好好的,如若不是她回來,怎麼會有人利用?

三皇子笑著說道:「行了,諸位還是散了吧,今天我們心意也盡到了,劉大人的婚事也算是圓滿,兩個新人也都安置好了,如若沒喝好的,可以去我府上或者周伯爺府上繼續,酒水菜品管夠!」

如此一說,眾人都笑了,其實不是因為沒吃好,是都擔心劉仁禮,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安全,聽三皇子如此說,顯然都已經安置好了。

至於喝酒,什麼時候都可以,今天是絕對不能留下來添亂的。

因此眾人沒有停留,寧遠候牽頭,帶著這些客人都快速離去,片刻整個大廳安靜下來,周恆和三皇子帶著朱筠墨他們也趕緊走了,方華自然也跟著,畢竟寧王府要幹活,總不至於將方華丟在這裡。

周恆跟三皇子在門前告辭,今日三皇子真的是替周恆和朱筠墨出頭了,畢竟他們要去回春堂,三皇子跟著也著實不方便。

朱筠墨和方華雖然是清醒了,但整個人還是腿軟心慌,需要人攙扶著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藥效,能這麼大的勁兒。

三皇子的馬車一離開,周恆趕緊上車,馬車朝著回春堂直接走,周恆不時地抬手拍拍胸口,感受到銀票還在,他擔憂的心才。

剛剛光忙著救治了,忘記身上的巨款,這個可不能丟了,不然真的沒地方哭去。

片刻,馬車抵達回春堂。

屈子平遠遠看到,馬上招呼人上前,扶著方華和朱筠墨跟著周恆下車,朝著樓上走去,王平趕緊走過來,朝著周恆施禮,周恆明白德勝和秀兒他們一定是去手術了。

「將世子和小方公公送病房,五單位的糖,先給他們靜脈輸液,然後給他們逐一服下。」

王平一愣,「不是說他們二人中了迷藥,不需要解除迷藥的藥粉嗎?」

周恆一擺手,屈子平知道周恆現在沒有閒情逸緻解釋,趕緊扯扯王平的衣袖。

「公子讓你幹啥就幹啥,抓緊準備葯,公子先去手術室看看嘛?」

周恆沒回答,先看向朱筠墨他們倆,朱筠墨擺擺手。

「快去看看龐八,我擔心他死了,我們兩個先休息一下,就是頭暈噁心,估計是那葯的後遺症,我們沒事兒。」

周恆點點頭,直接朝著手術室走,剛走兩步,伸手將屈子平叫過來,將銀票掏出來,裝在盒子裡面,再度交給他。

「將這個送到收銀台的保險柜,我們走的時候提醒我,這個是給劉仁禮大人準備的。」

屈子平點點頭,趕緊抱著朝樓下走,周恆鬆了一口氣,屈子平最靠譜的,轉身準備進手術室,突然一個身影抓住周恆的手腕。

周恆一哆嗦,差點兒摔倒,順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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