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升官發財有老婆

張萬詢眨眨眼,「順天府覺得案子沒什麼好審理的,那秋遠壬是跳樓自殺,有諸多證人,所以案子沒有審理,只是要通知亡者家屬,將屍首領回去,他們差人去了瀟湘館,沒找到秋娘,最後找到我這裡,我想人一定在回春堂,就順道過來捎信兒了。」

周恆鬆了一口氣,不是他慫,畢竟之前的案子驚動了皇帝,真要是想要追究,你啥話沒有,這要看上位者的想法了,能不追究就是好的。

至於秋娘的養父,這個還真的要問問秋娘,周恆抬眼看到春桃,揮手叫她過來。

「春桃,秋娘在樓上誰在照顧?」

春桃撇撇嘴,臉上帶著一絲不快,不過還是趕緊施禮答道:

「剛剛下樓的時候,我家小姐去給秋娘換藥了,估計這會兒還在秋娘的病房。」

周恆點點頭,看向張萬詢。

「此事還要告知秋娘,無論認領還是不管,都要秋娘自己做主,你隨我上樓吧,至於他們……」

張萬詢朝後面一揮手,似乎才看到這些人也跟著自己進來。

「都滾到外面去等著,一會兒周司直出來,幫著搬東西。」

眾人稱是,列隊出去等候,周恆這才帶著張萬詢上了三樓。

來到秋娘的病房門前,敲敲門聽到裡面說請進,周恆才推門進入。

此時秋娘已經起身,臉上帶著面紗,張萬詢見到面紗和她臉上隱隱約約的紗布,頓時一怔,隨即趕緊避開目光。

周恆見狀清清嗓子,將張萬詢的話轉述了一下。

「……事情就是這樣,順天府讓家屬去領屍首,你如若想領回來,我就著人去處置,領屍首安葬直接一起辦了,不用你親自去。」

秋娘起身想要下來,被劉秀兒按住了。

「你老實躺著,怎麼想怎麼說就行,無論怎樣我們都支持你,銀子也不用擔心,我有。」

周恆看向劉秀兒,很少見到她如此決絕的樣子,可見秋娘的事兒對她觸動很大。

果然,秋娘淡然的臉上,帶著一絲感動,抓著劉秀兒的手,久久沒有說話。

張萬詢也不敢催促,就這樣等了好久,秋娘才朝劉秀兒點點頭。

「那就勞煩周大夫了,領回來屍首找個地方安葬就好,不用告知我安葬在何處。」

周恆點點頭,「行,你休息吧。」

劉秀兒走到周恆近前,從袖口掏出自己的荷包,抽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周恆。

「一切麻煩二哥處置了,這銀子我來出。」

周恆剛要推脫,劉秀兒卻搖搖頭。

「別拒絕,秋娘的事兒,我感同身受,無論怎樣那是她養父,該有的情誼還是要有,人死如燈滅,什麼恩怨也不要計較了。」

周恆嘆息一聲,劉秀兒是經歷過痛楚的人,也看不得女人受苦,她的心情周恆非常能理解,隨即點點頭。

「行,我讓屈子平去安排,他能處置好的,今後想要去祭拜讓他代替秋娘去。」

秋娘朝著周恆和張萬詢微微頷首,「秋娘不知道該怎麼說,謝謝兩個字太輕了,不足以表達此刻的心情。」

周恆一揮手,「你休息吧,張護衛長請隨我來。」

說著和張萬詢退出病房,將門帶上,這才一起下樓,張萬詢臉上帶著難色。

「周大夫似乎這樣還是不行,要領取屍體必須是家屬,如若讓屈子平去,似乎……」

周恆笑了,「讓秋娘自己去?難道給幕後主使者機會,再去害她?這裡面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操作,你看不懂還是我不知道?很多事兒不要說的太明白,還是希望張護衛長幫著出面說明一下,家屬重傷不良於行,只能著人代辦。」

張萬詢頓了頓,這才說道:

「那我讓兩個人跟著去吧,剛才他們也一起過去的,怎麼個情況也清楚。」

此時,屈子平已經走到周恆近前,朝著張萬詢見過禮,他已經聽到周恆的吩咐,自然等著張萬詢的下文。

張萬詢叫來兩個隨從,帶著屈子平去順天府,此時周易安也準備完畢,背著一個碩大的包袱,手中還拎著兩個藥箱,晃晃悠悠地跑過來。

周恆怔了怔,這是要幹啥搬家嗎?

「你拎著這麼多東西去?」

周易安用力點點頭,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嗯,都帶著,這是我托薛大哥幫我新打造的一些工具,還有昨晚臨摹的一些圖畫,當然還有劉小姐幫我謄抄的一些書籍,我要好好學一下。」

周恆伸手,示意他將東西放下,臉上非常嚴肅地看向周易安,如此一盯著周易安有些傻眼。

「拎著你的箱子去就行,其他的晚些再來取,什麼情況還沒摸清,再者你是直接任命,一切要見過張大人再說,勿要喜形於色。」

周易安趕緊收起笑容,鄭重地跪在周恆面前,給周恆磕頭。

「師叔說得是,易安狂妄了,這就先跟著張護衛長過去一趟,晚些回來給您請安。」

周恆這才點點頭,看向張萬詢。

「一切有勞張護衛長了,張少卿公務繁忙,易安剛從通州過來,很多事兒都不知曉輕重,大理寺人多官多,別有所衝撞,還需多多提點一二。」

張萬詢一揮手,「跟我走就行了,您就叫我張萬詢得了,別張口閉口張護衛長,您現在是院判,我不是還叫您周大夫,就這才親切,再說我的命還是你給的。」

周恆頓了頓,沒想到張萬詢還挺上道,行吧那就不客氣了。

「行,那周某就不客氣,有勞你了。」

張萬詢這才笑起來,扯著周易安的袖子。

「趕緊走吧,估計張大人回廨舍了。」

說著一行人呼啦啦都走了,周恆站在門前,薛老大湊近一臉的疑惑,看看那些背影,隨後看向周恆,手中舉著一張大餅,有一搭無一搭地咬著,滿臉的不解。

「公子,這司直是個什麼官職?」

周恆瞥了他一眼,「你可知我這個院判是個什麼官職?」

薛老大想了想,「正六品,這個之前銘宇和我聊過,雖然職位不高,現下太醫院就沒有院使,公子和那位左院判平分秋色。」

周恆瞥了他一眼,看來這些小子沒少在下面議論。

「大理寺的司直是從六品,負責複審所有疑難案件的,如若我猜想的不錯,周易安這個司直有所不同,應該是將仵作單獨設立出來,並非在原班人手的基礎上去負責審理案件,不過是輔助之責。」

薛老大一怔,「那豈不是什麼都是新的,這是張大人設立的嗎?」

周恆搖搖頭,目光看向窗外。

「應該不是,張輔齡大人無權如此做,看來之前這個案子驚動了皇帝,不知結果如何。」

薛老大聽完臉上也帶著擔憂,怪不得之前周恆沒有多高興,如此一分析,這大理寺豈不是要舉步維艱,剩下的就要看周易安能力如何了。

吞下最後一口大餅,薛老大抹了一把嘴說道:

「其實算算也不虧,一個案子讓周易安升官發財有老婆,這一輩子哪兒有這麼多幸運的事兒,一下子全都齊全了,還有啥好挂念的,拚命做好那個司直就行了,只要是張大人吩咐的儘力去做,別人也沒話說。」

周恆瞥了一眼身邊這貨,別說薛老大想的非常透徹。

其實說白了就是這一點,張大人提拔你,直接好好乾就行,別人做什麼說什麼都不重要,頂住壓力,用自己的能力說話,比什麼都強。

不過想到薛老大前半句話,周恆還是一怔。

「你剛才說升官發財有老婆?哪兒發財了,老婆又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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