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墓地里。
一道嬌小人影在裡面走來走去,時而停在某個地方思考什麼。
「不行,不行。」
「棺木不能放在這裡,風水不太好。」
說話的正是穆鶯。
有人可能會想,這女人又再盜墓?
非也,非也。
她不是在盜墓,是在造墓,在造自己死後,可以安葬的墓。
選了半天,穆鶯將一尊石棺擺放在適合區域,然後來回躺進去幾次,滿意道:「還不錯。」
「刷!」
說話間,再次召出一尊石棺,與另一尊石棺緊緊挨著。
「雲大哥。」
穆鶯將疊好的白衣放在石棺里道:「這是我給你建造的衣冠墓,你喜歡嗎?」
「喜歡。」
雲飛揚的聲音在墓地傳出。
「啊?」
穆鶯一怔,繼而欣喜道:「雲大哥,你能聽到我說話?」
「嗯。」
雲飛揚道。
本來還挺開心的穆鶯,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哭道:「雲大哥,我好想你……」
雲飛揚道:「我也想你。」
然後,出現在穆鶯身前,將她攔在懷裡,後者則是愣在當場。
……
「噗通!」
凌紗羅立在房間內,手中的丹瓶脫落,傾灑在地板上滋滋冒出毒霧來。
雲飛揚靠在門前,雙手抱胸,賤賤地笑道:「這兩萬年沒見,有沒有想我呀?」
「又做夢了。」
凌紗羅呢喃著走過去,輕輕伸出手,撫摸在他臉上,一番感觸後道:「這次要比昨天的真實!」
雲飛揚笑道:「貨真價實。」
……
狂傲帝城外。
有一片規模宏大的軍營,裡面存兵百萬。
此刻。
諸葛錦正立身校場高台,觀看著士兵訓練,時而滿意點頭,時而不滿意搖頭。
「將軍!」
倏然,一名副將指著上空,道:「快看,有人!」
「嗯?」
諸葛錦轉身看去,就見豎立的戰旗頂端,站著一名白衣男子,嘴角掛著微笑。
是他!
我的男人!
……
造化之戒崩碎以後,生存在裡面的靈族只能遷移至真武神域,並安置於帝城千里外,建立了靈城。
「說,你怎麼還活著!」
宮殿內,賀蘭妃壓在雲飛揚身上,如同柔軟的蛇一樣纏著他,每一個舉動都散發著最為致命的誘惑。
「刷!」
雲大賤神反手將她壓在下面,笑道:「這時候,再談論其他,是不是很沒情趣呀。」
「是哦。」
賀蘭妃長發散亂,盡顯妖嬈。
……
雲飛揚又來到了柳柔居住的庭院,剛進去,就看到她和秋依水坐在石亭內,齊齊低頭翻閱著古籍。
「柳姐姐!」
稍許,秋依水興高采烈道:「我找到了一種可以起死回生的線索!」
「是嗎?」
柳柔急忙側著身子看了過來,但餘光掃到外面,臉上表情頓然凝固。
「柳姐姐,你怎麼了?」
秋依水一邊問,一邊順著她的方向轉頭看去,下一秒猶如定格那般。
雲飛揚走了過來,將書籍合上,然後坐在石凳上,雙手托著下巴,笑道:「不用找了,我已經復活了。」
「你……」
兩女頓時有著恍如夢中的感覺。
……
雲飛揚回到真武神域,肯定要和自己女人一一見面,她們在看到他後,也都是神色獃滯,或難以置信,又或喜極而泣。
但只有一個例外!
那就是鮑莉!
當雲飛揚神來到帝城內的學府導師書房,當他給這女人一個驚喜後,結果卻被一拳打飛出去。
「噗通!」
雲大賤神跌在草地上,無語道:「還是這麼暴力……」
……
「卧槽!」
「羅猴子,我是在做夢嗎?」
「應該是的。」
「來,來,打我一拳試試。」
「嘭!」
「哎呀,卧槽,你下手這麼重,我的牙齒都快被你打飛出去了!」
「感覺到疼了?那就不是夢!」
「哈哈哈!」
「飛揚哥真的活了,真的活了!」
看著眼前站著的男人,羅牧和芸歷就像開心的孩子抱在一起,眼淚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旁邊的羅不忘取出一個小本本,在上面寫道:「爹和芸叔叔,哭的九千六百三十二次。」
「我說……」
雲飛揚則無語道:「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飛揚哥!」
羅牧急忙將兒子拉過來,含著淚笑道:「這是我兒子,羅不忘。」
「兒子。」
他道:「這就是你飛揚伯伯。」
羅不忘激動道:「飛揚伯伯,我終於見到您了!」
從出生以來,有關雲飛揚的事情,他時常聽父親說起,也曾因為沒能目睹而懊惱不已。
雲飛揚也早就注意到羅不忘了,點頭贊道:「覺醒了龍族血脈,不錯,不錯。」
「什麼?」
羅牧差點跳起來,驚道:「兒子,你血脈覺醒了?」
「是的,爹。」
羅不忘坦白道。
心中則暗暗震驚道:「飛揚伯伯能看出我覺醒了血脈?」
母親龍振雅,雖然沒覺醒龍族血脈,但畢竟是龍族後裔,身為人子的他也繼承了一半血統,並在前不久成功覺醒。
這事羅不忘沒告訴父親,準備參加下界星際比武的時候,給他一個大大驚喜。
「好幾個臭小子!」
羅牧揪著兒子的耳朵道:「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著老子!」
「哎呀,疼!疼!疼!」
羅不忘呲牙咧嘴,急忙用眼神向飛揚伯伯求救。
雲飛揚笑道:「你兒子資質不錯,又覺醒了龍族血脈,只要稍加培養,邁入半步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羅牧鬆開兒子,咧嘴笑了起來。
……
雲飛揚又和炎寒、沈青他們一一見面,這才返回帝宮,但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
兒子,雲無憂呢?
「這臭小子也真是的,老子不在的時候,也不知道幫母親打理真武神域。」
雲飛揚埋怨道。
然而,當他回到帝宮,從林芷溪口中得知,差點跳起來,道:「什麼?無憂他失蹤了?」
林芷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出,而說到最後,便是泣不成聲。
兒子不見。
夫君又捨生取義。
這兩萬年,林芷溪承受的痛苦,比別人都要多的多。
雲飛揚則皺眉道:「無憂在功德之力沒有復活,就說明,並沒有死於血祖之手。」
林芷溪哽咽道:「我也這麼認為,但將整個宇宙都翻了好幾遍,還是沒找到他。」
「芷溪,別哭了。」
雲飛揚一邊安慰,一邊道:「我來為無憂算一算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