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
雲飛揚沉吟起來，他聽天若琪簡單的說過，只知道，能參悟出四枯四榮內的玄妙，可以立地成佛。
金靈聖猿搶著說道：「主人，當年創造枯榮之境的佛門高層，曾在此地栽了四顆佛樹，名為四枯四榮……」
「說重點。」
雲飛揚打斷道。
唾沫亂飛的金靈聖猿只能將話咽回去，改口道：「每一棵佛樹，都有一種佛法，參悟其一可隨意帶走枯榮之境內的樹。」
「包括四枯四榮嗎？」
「這個……」
金靈聖猿啞然，它了解的也不多，而本來被搶了話的雙翅蜥蜴人則道：「主人，並不包括四枯四榮，除非……」
「除非什麼？」
雲飛揚道。
雙翅蜥蜴人看了看金靈聖猿，眼神透發的光澤，彷彿在問，還和老子搶話嗎？
金靈聖猿機靈的很，自然明白它眼神的意思，於是很知趣的後退。
沒了搶自己風頭的小傢伙，雙翅蜥蜴人才開口回答道：「除非將四枯四榮中的八種佛法全部領悟，才能將它們帶走。」
「這樣呀。」雲飛揚明白了，道：「所謂的四枯四榮有什麼獨特之處？」
雙持蜥蜴人解釋道：「據我所知，八顆神樹的特殊之處便是暗藏高深佛法，供有緣人去參悟。」
「哦，對了。」
它想起什麼，又補充道：「枯榮之境能存在到現在，是因為八顆佛樹的緣故，它們是秘境的基石。」
雲飛揚道：「你意思是說，如果有人蔘悟了八種佛法，將八顆佛樹帶走，枯榮之境便會泯滅？」
雙翅蜥蜴人道：「理論上是這樣，但我相信，如果有人蔘悟了八種佛法，等於掌控整個秘境，不會眼睜睜看著它被毀滅。」
這段話，最讓雲飛揚心動的是——參悟了八種佛法，等於掌控整個秘境！
……
「不錯。」
天若琪道：「根據我族記載，如果有人蔘悟了四枯四榮中存在的佛法，就等於掌控整個秘境，不僅可以帶走樹，也能帶走裡面的所有凈土。」
這女人經過半個時辰的清洗，染血羽翼恢複了往日的潔白，整個人的氣質再次變得高貴無比起來。
雲飛揚可沒心情去仔細打量眼前美到窒息的女人，而是呢喃道：「看來，有必要找到四枯四榮，去參悟佛法了。」
打不過內圍的遠古凶獸，讓他決定從四枯四榮下手，如果參悟出佛法，掌控整個秘境，就等於掌控了它們。
天若琪淡淡道：「四枯四榮隱藏著最為至高無上的佛法，你說領悟，就能領悟么？」
「……」
雲飛揚沉默了。
這傢伙很自信，但對佛門的東西，卻沒太大把握，甚至曾經在沒紫蓮業火的時候，一度認為自己與佛無緣呢。
「不試試怎麼知道。」
雲飛揚笑道。
和佛有沒有緣，能不能參悟佛法，一切要建立在，找到四枯四榮樹。
「走吧。」
稍作停頓後，雲飛揚帶著天若琪繼續向著內圍前進，而路上相繼發現了不少凈土，上面卻是光禿禿，沒有任何樹存在。
「看來，無盡歲月中，還是有人能參悟出四枯四榮，將凈土上的樹給帶走了。」雲飛揚呢喃道。
天若琪搖搖頭道：「你只看到了極個別的成功，卻看不到那些殞命此地的英雄豪傑。」
這一點，雲飛揚不否認。
在如此兇險之地，別說得到一棵樹，就算拿走一片樹葉，那也要付出代價的。
「嗯？」
倏然，雲飛揚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東方區域，道：「前面透發的佛氣，要比周圍的更濃郁。」
「是嗎？」
天若琪道：「我怎麼沒發現。」
雲飛揚笑道：「因為，你與佛無緣。」
「切。」
天若琪撇了撇嘴。
雲飛揚帶著她，向著那濃郁的佛氣區域行去。
沒多久，一片凈土呈現在視野內，上空有淡淡佛光籠罩。
這片凈土比先前看到的所有凈土都要大，透發的佛氣中蘊含著威嚴厚重的氣息。
更奇怪的是。
凈土之上生長著兩棵樹。
一個茂盛榮華，一個枯萎凋殘，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難道……」
天若琪凝重道：「便是四枯四榮中之樹的其中兩棵嗎？」
「應該是了。」
雲飛揚道。
他並沒見過四枯四榮，但仙念與那凈土接觸，明顯能感受到有極其純凈的佛氣籠罩，而這是其他凈土所不具備的。
「刷！」
雲飛揚心念一動，將造化之戒內修鍊的法濟召了出來，笑道：「這樹你可認得？」
剛剛出現的法濟，感受到周遭濃郁的佛氣，臉色頓然一變，而當看向凈土上的兩樹，表情漸漸獃滯。
「南無阿彌陀佛。」
倏然，他合什道：「此乃四枯四榮。」
這傢伙果然知道呀。
雲飛揚正要詢問，法濟道：「我佛釋迦摩尼當年在拘屍那迦娑入滅，東西南北各有雙樹，每面兩樹皆有一榮一枯，故被稱為四枯四榮。」
「而佛經有言，東方雙樹意為常與無常，南方雙樹意為樂與無樂，西方雙樹意為我與無我，北方雙樹意為凈與無凈。」
「這是東方。」
雲飛揚看向兩樹道：「便是佛經中說的常與無常？」
「不錯。」
法濟點點頭。
看向兩株代表常和無常的樹，目光浮現敬畏。
在他認知中，當年至高無上的佛，就是在四枯四榮下入滅的！
「和尚。」
雲飛揚道：「何為常與無常？」
法濟道：「無常者，即佛性也，有常者即一切善惡諸法分別心也。」
還真說上來了？
雲飛揚嘴角微抽起來。
之所以詢問，就是想看看，和尚能否答上來，如果答不上來，便打趣他對佛法理解不夠深刻。
法濟這些年一直參悟佛法，對其領悟不必多提，想難倒他，還是很有難度的。
「刷！」
雲飛揚身法施展，落在凈土上，左右看看道：「這既是四枯四榮之樹，為何沒遠古凶獸鎮守？」
「小心！」
天若琪驚道。
「呼！」
倏然，凈土上空巨大掌印突然出現，掌心間刻著『卍』字，攜帶浩瀚佛氣轟然壓下來。
這一變故太突然，突然到雲飛揚根本沒察覺，當他聽到天若琪的驚叫，那掌印已是近在咫尺。
「完了。」
雲大賤神悲哀道。
「轟隆！」
刻有『卍』字的掌印狠狠蓋在凈土上，捲起滾滾塵土。
法濟合十道：「雲施主，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