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來，雲飛揚前往兌換閣兌換仙石，路上已經想好，拿出八顆中品仙石，兌換十六顆下品仙石。
沒想到，被恆通商行的掌柜攔下，以四顆中品仙石，兌換了十一顆下品仙石。
這明顯比去兌換閣，多兌換了三顆呢。
「嘖嘖。」
雲飛揚暗道：「看來，我凝練的中品仙石，品質很高啊。」
他不認為西南域最大商行，會做虧本買賣，自己的中品仙石，一定有兌換價值。
在普通武者看來，中品仙石和下品仙石，也就是量的區別。
事實上，的確如此。
但如果是高品質中品仙石就不同了。
要知道，仙石的作用不僅拿來由武者攝取道意，如同晶核一樣，也有很多用途。
比如鑲嵌在武器上，鑲嵌在護甲上，提升力量和防禦力。
如果一件兵器或防具，只能鑲嵌一顆仙石，顯然，品質高的仙石才能更好激發效果。
雲飛揚凝練的中品仙石，價值就體現在這裡。
恆通商行多拿出三顆下品仙石兌換，非但不虧，還賺了，畢竟高品質中品仙石，不說鳳毛麟角，也是頗為稀有。
「甄小友。」
交易完成後，路掌柜笑道：「那隱居大師，如果再凝練出同品質的中品仙石，還請來本商行兌換。」
「嗯。」
雲飛揚道：「那再兌換四顆吧。」
他必須要準備十六顆下品仙石，如今才不過十一顆。
路掌柜一怔，道：「小友，還有四顆？」
「啪。」
雲飛揚再次將四顆中品仙石放在櫃檯上。
路掌柜急忙挨個探查，確定品質和先前四顆一樣，頓時喜形於色！
……
最終，雲飛揚在恆通商行兌換八顆中品仙石，獲得二十二顆下品仙石。
「甄小友。」
路掌柜遞來一張黑卡，笑道：「此乃我恆通商行的至尊黑曜卡，此卡在身，在各大城池分號都可以享受最高規格的服務。」
「哦。」
雲飛揚接過卡，道：「路掌柜，告辭了。」
「請。」
路掌柜急忙送行。
雲飛揚剛走到門前，卻是駐足，看了後面一眼蘇小小。
路掌柜見狀，急忙從戒指內取出一紙文書，笑道：「甄公子，這是小小的賣身契約，從今天起，她便是你的人了。」
結交一個背後擁有中位凝練大師的年輕人，送一個婢女，完全不算什麼。
「嗯。」
雲飛揚收下契約書，看向蘇小小，笑道：「跟我走吧。」
「哦。」
蘇小小低頭走來，心中苦澀不已。
從小被賣入恆通商行，她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權利，只能唯命是從。
……
「小妍妹妹。」
街道上，夜丘陵很鬱悶的道：「我爹自從提親後，你就一直悶悶不樂，是不想嫁給我嗎？」
低頭行走的百里妍不語。
是的。
她不想嫁給夜丘陵。
但在這種處境下，她和蘇小小一樣，已然沒了選擇的權利。
「小妍妹妹。」
夜丘陵跟在後面，認真道：「我保證，你嫁給我以後，一定會很幸福的。」
「哦。」
百里妍應了一聲。
恰在此時，雲飛揚帶著蘇小小剛好從恆通商行走出。
「甄小友。」
路掌柜殷勤地笑道：「我恆通商行會在這裡暫居一段時間，若有時間還請常來做客。」
「沒問題。」
雲飛揚拱手笑道。
「甄小友。」
路掌柜道：「店裡還有事，路某就不遠送了。」
「路掌柜去忙吧。」
雲飛揚笑道。
不遠處的夜丘陵看到路掌柜如此熱情，如此客氣，臉頓時又疼了起來。
真倒霉。
出來帶小妍妹妹散心，也能碰到這可惡傢伙。
雲飛揚發現了百里妍和夜丘陵，但沒上前打招呼，而是笑道：「小小，你一直在商行做婢女嗎？」
「是的，公子。」
蘇小小恭敬道。
雲飛揚道：「有沒有想過贖身，獲得自由？」
「這個……」
蘇小小頓了頓，搖頭道：「沒有。」
「為什麼？」
雲飛揚問道。
蘇小小沉默稍許，回答道：「我從小被賣到商行，無依無靠，就算贖身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低頭行走的百里妍聞言，感同身受。
她雖不是婢女，但有著相同處境，離開夜家，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雲飛揚道：「小小，你有沒有想過，在這漫漫人生中，會有貴人出現，幫你恢複自由身呢？」
「貴人相助？」
蘇小小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雲飛揚走來，舉起手中的賣身契約，認真道：「人活在世上，哪怕身處逆境，也不要輕言放棄，更不能輕易妥協。」
「呼！」
火焰浮現，賣身契約書化作灰燼。
「公子……」
蘇小小神色獃滯。
這一張賣身契約書，束縛了她很多年，讓她失去自由，失去選擇的權利。
如今，被焚燒殆盡，便代表徹底解脫了。
雲飛揚道：「我便是你的貴人，而你已恢複自由身，何去何從，由自己選擇，而不是被別人掌控。」
「噗通。」
蘇小小跪下，道：「小小願意跟著公子！」
在店內，她是因為賣身契約書，才會跟著雲飛揚走出來，因為沒選擇權。
如今繼續跟著雲飛揚，便是她自己的選擇。
「咻！」
雲飛揚大手一揮，將蘇小小托起來，道：「記住了，以後無論面對什麼樣的逆境，不輕言放棄，不輕易妥協。」
「嗯。」
蘇小小道。
雲飛揚道：「我們走吧。」
兩人背影漸漸消失在街道上。
「切。」
夜丘陵道：「這傢伙真會扯。」
討厭一個人，無論說的什麼話，聽著都很討厭。
「不輕言放棄，不輕易妥協么……」
百里妍暗暗呢喃道。
雲飛揚說的這些話，蘇小小懂不懂，很難說清，但這出身名門的大小姐卻能窺探出其中的含義。
「小妍妹妹。」
夜丘陵道：「你在想什麼呢？」
「沒……」
百里妍回過神，道：「沒想什麼。」
說著，低頭繼續行走，夜丘陵仍是非常有耐心的在後面哄她開心。
已經走到另一條街上的雲飛揚，收回仙念，暗暗呢喃道：「我這麼用心良苦的開導，她如果不懂什麼意思，當真是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