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顆糖

不知是不是錯覺,喻言總覺得,這個吻好像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男人氣息有點渾,卷著她舌尖拉出來,喻言倒吸著氣,理智被他蠶食一般一點點吞噬。

朦朦朧朧地,她睜開眼來,眼前是距離極近的睫毛,根根分明,又長又翹。

看一百遍都覺得好看。

她迷迷糊糊想著,舌尖被人毫不留情的重重咬了一下。

喻言吃痛輕叫出聲,半數聲音全被另一個人吃進嘴巴里。

江御景抬起眼睫來,漆黑眼底湧出幽光:「別叫。」

聲音沙啞又曖昧,意味深長地。

喻言臉騰地一下紅了個透,手抵著他把人推開。

她坐在床上,身體後仰,胸口低低起伏,裙擺竄上去,白嫩嫩的大腿全部露在外面。

江御景黑眸幽深,抿著唇瓣捏著薄料睡裙裙邊,把她裙擺拉下來,遮住白的晃眼的大片肌膚。

喻言此時也恍回神來,看著他的動作,心裡打鼓。

她下了決心一般深吸了口氣,眼睛閉了閉,復又睜開。

素白的小臉上大眼轉了一圈,直起身來換了個姿勢,跪在床上,雙手撐住床面,身體前傾,小腦袋朝著男人湊近了。

睡衣的衣領,就隨著她的動作晃悠著下垂,膩白胸脯和一道美好溝壑在他眼前暴露出來。

江御景虛著眸光,看著從行為到表情都寫得明明白白的『我就是在搞事』的女人。

粉嫩的小舌伸出一點來,緩慢舔著下唇,而後潔白貝齒咬了咬,她聲音綿軟輕如耳語:「景哥哥,愛你哦。」

江御景呼吸有點重,神經緊繃,腮幫子微動,磨了下後槽牙。

真的想把她按在床上揍一頓。

他喉結滾了滾:「你今天就是想搞事情是吧。」

喻言眨眨眼,闡述事實:「你聲音好啞了。」

江御景下顎線條克制地緊繃著,聲音低沉,帶著明確的警告:「喻言。」

她笑了下,眼角略彎:「不要嗎?」

這女人接二連三的撩撥,江御景壓著燥氣,眯起眼來。

她眼神緩慢下移,最後暗示性極強的停在某處:「小景景遇到你這樣的主人會哭的。」

壓個屁啊。

還做什麼人。

喻言還在盯在那處垂著眼搖頭嘚瑟,就被人拽著胳膊直接拉進懷裡翻了個身,天旋地轉以後一聲悶響,柔軟的床墊顫了顫,她整個人已經平躺在床上。

江御景雙臂撐在她耳側,黑髮絲絲垂下,昏暗燈光下眼眸幽深,危險又陌生的暗色沸騰翻湧。

跪在她兩腿之間的膝蓋,一寸一寸往上蹭,帶起裙擺緩慢向上,最終停下來,抵住腿窩,隔著薄薄一層布料貼著那塊嬌嫩肌膚,暗示性地頂了頂。

喻言感受著那股陌生的壓力,呼吸猛地滯住,身體微僵,抓著床單的手指緊了緊,睫毛無意識地開始打顫。

江御景垂眼看著她的反應,沒再動。

半晌,長長嘆出一口氣來,上半身低低的俯了下去。

喻言咬住嘴唇,渾身顫抖著緊閉上眼。

軟綿綿的觸感輕柔落在她眉間,氣息乾淨又克制。

喻言一怔。

江御景聲音喑啞,沉的可怕:「不行啊。」柔軟的吻順著眉心向側,又親了親她眼角,才抬起頭來,表情看起來有點無奈,「你太小了。」

「……」

啥?

喻言一臉獃滯,下意識垂下頭,看向自己的胸,又抬起頭,委委屈屈地看著他:「我差不多有C了的……」

「……」

江御景也愣了下,而後啞然失笑,翻身側過來,把她整個人抱進懷裡:「不是,我不是說那裡小。」

喻言枕住他手臂,看著男人近在眼前的喉結哦了一聲,反應過來,臉有點紅:「那你生日還沒過,我比你大的,你得叫我姐姐。」

他挑了挑眉:「我現在21。」

她點點頭表示知道:「我也21。」

江御景強行平復著身體里翻湧的燥意,一下一下摸著她頭髮:「所以,八月生日過完,我22。」

咦。

她仰起頭來,腿動了動,剛想說話,膝蓋抵上了個硬硬的東西。

還帶著點熱度,穿透布料,熨著她赤裸膝蓋。

喻言將要出口的話忘了個一乾二淨,微張著嘴巴,仰頭獃獃看著他。

江御景似笑非笑:「別亂動。」

喻言眨眨眼,腿小心翼翼地,緩慢地收回去,人也不敢動了。

安靜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他:「它會不會有點難受。」

江御景鼻腔里嗯出一聲來:「會,它現在有點想欺負你。」

喻言紅著臉,垂下眼睫,聲音小小的:「我也沒不讓它欺負我。」

她這句話說完,男人身體僵了下,良久,再嘆口氣:「但是我不想。」他親了親她發頂,啞著嗓子,「等你準備好再說。」

喻言皺了皺鼻子,抬起小手來環住他的腰,把腦袋埋進男人胸膛:「我準備好了,我只是有點,緊張……」

江御景沒說話,只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

喻言還想說話,放在床邊的手機響了。

她眨眨眼,從他懷裡退出去,撐起身子爬過去跪坐在床上接。

隔壁房間的喻勉壓著嗓子,聲音嚴肅:「我找SEER,讓他接電話。」

「……」

喻言無語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

江御景單手撐著腦袋側躺在床邊,挑了挑眉。

喻言默默地把電話遞了過去。

江御景接過手機,也不知道喻勉在那邊說了些什麼,他應了一聲,又安靜的聽了一會兒,才掛掉電話。

「他跟你說什麼了?」喻言好奇,歪著腦袋問他。

「男人的秘密。」江御景勾著唇角坐起來,傾身咬了咬她唇瓣,「下次別在床上勾引我。」

喻言鼓了鼓一邊腮幫子:「景哥,你是不是害怕。」她憤憤指控,「你就是怕我要你負責。」

江御景咬著音哼笑,抬手敲敲她小腦瓜:「是怕啊,怕把你弄哭。」

她撇撇嘴,看著男人站起來,整理了下有點亂的衣服,垂眼看著坐在床上的她:「我走了。」

喻言圍觀完他整理衣服的動作,點點頭,一本正經地仰頭看著他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像那種吃完就跑拔吊無情的嫖客。」

江御景想了一下,似乎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也點點頭,站在床邊沖她招招手:「過來。」

喻言跪坐在床上蹭過去。

江御景長指伸出,幫她拉起自雪白肩頭滑落的睡衣帶子,才繼續道:「伸手。」

喻言抬起手臂來。

江御景一手握著她手腕,翻過來,掌心向上攤開,另一隻手不知道從哪捏出來一串東西來,放在她手心。

喻言收回手,掌心靜靜躺著一條細鏈子,上面掛著個小巧精緻的尾戒,上面嵌著顆碎鑽。

她抬起頭來,素白小臉獃滯看著他。

有點可愛。

江御景舔了下唇角,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她還泛著點紅暈的臉蛋,輕笑了聲:「小費。」

喻言臉被捏著,聲音有點糊:「這是銀的還是白金的?不是白金我不要的。」

江御景:「……」

雖說喻勉是堅定的把他從喻言房間里叫出來讓他跟他一起睡,但是最後江御景人還是走了。

喻勉提心弔膽小心翼翼的帶著人又下了樓,江御景出去,他又趴在門後看著他出了院子,才關上門,長出口氣,轉身準備上樓。

結果一抬眼,就看見喻媽媽抱著手臂站在卧室門口看著他。

喻勉嗷地大叫了一聲,嚇得整個人都蹦起來了。

喻媽媽:「你幹嘛呢?」

喻勉驚魂未定,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心臟突突突地跳:「媽你嚇死我了!你差點嚇死我!!」

喻媽媽眯著眼:「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門口看什麼呢?」

喻勉張張嘴,手臂抬起在空中比划了兩圈,咬了下嘴裡軟肉:「就,我夢見我在喝可樂,然後我就醒了,想下來拿瓶可樂喝,然後一下來就聽見門口有貓叫,我就開門看看。」

喻媽媽懷疑地看了他一會兒,才瞪他一眼:「大晚上的隨隨便便就開門危險不危險?現在都幾點了?明天還上不上課?上去睡覺!」

喻勉鬆了口氣,連忙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的上樓去了。

喻言猜得准,喻媽媽第二天果然是沒讓她走,想著自己確實好久沒待在家裡了,喻言也就順著她的意,每天在家陪著她看電視劇,給她揉揉肩捏捏腿,無限討好。

喻媽媽對她的意圖心知肚明,兩個人心照不宣,誰也沒再提起過關於她男朋友的這件事情來。第二天晚上,喻嘉恩臨時出差回來了,一看見寶貝女兒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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