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美人多嬌

回頭看了她這動作一眼,殷戈止淡淡地道:「你力氣還挺大。」

有點慫地放下了腳,風月扁嘴:「奴婢也很想規矩點,可您別嚇唬人啊,這麼氣勢洶洶地帶奴婢去,像是要扒了人的皮!」

有這麼凶?殷戈止皺眉,低頭反省了一下,然後手上用力,跟扯破布似的就把人扯了進來。

門猛地關上,風月抵在上頭,閉著眼就說好話:「殿下您英明神武真是美得跟外頭的花兒一樣!奴婢……」

話沒說完,嘴被人堵住了,冰涼的唇瓣含著她的,沒一會兒就變得火熱。風月睜眼,驚愕地看見面前這人眼裡的紅色。

完了完了,魔王要吃人了!

衣裳被扯開,風月倒是沒反抗,只是撇撇嘴說了一句:「光天化日,成何體統啊殿下。」

「你造的孽。」張口咬在她耳垂,殷戈止眯眼道:「該你來還。」

她造的孽?風月無語望房梁,如果沒記錯的話,拿著美人釀勾引他已經是十幾天前的事情了,這位殿下的反應是不是也太慢了點?

正想著呢,鼻息間就充斥了美人釀的香味兒,風月眨眼,驚呼了一聲。

殷戈止手裡拿著酒壺,低頭看著她:「喜歡喝這個?」

喜歡啊喜歡啊!眼睛都亮了。風月笑著矜持了一下,然後就搶了他手裡的酒壺,仰頭就喝。

手摟著她,殷戈止眼神深邃地看著,看著她白皙的脖子,以及咽酒時候微微起伏的喉嚨,滿意地張開嘴,溫柔地咬上去。

「咳。」差點嗆著,風月眨眼。感覺自個兒被抱了起來,抱著她的人坐在了太師椅上,她也就被放在了他懷裡。

「好喝嗎?」殷戈止問。

風月點頭,她從夢回樓拿回來的兩罈子早就喝完了,今兒正琢磨著再去拿點兒,沒想到他這兒竟然有。

喝完了一壺,風月眼前有點起霧,朦朦朧朧地低頭問:「您讓人去夢回樓拿的?」

「嗯。」接過她的空酒壺,殷戈止伸手就從書桌下頭拿出一罈子酒。又給她倒了一壺,塞進她手裡:「你不是很喜歡喝嗎?」

「是啊,這酒是金媽媽用花釀的,很香。」眯著眼睛笑,風月道:「以前我總是喜歡喝這個,喝不膩,大醉好幾天,氣得金媽媽把酒藏起來了,可她不知道我鼻子尖。藏哪兒都能聞著味兒找出來。」

看著她又慢慢喝完一壺,殷戈止道:「你酒量不錯。」

「那是,上次和太子殿下喝酒,要不是酒量好,我就當真得醉了,說胡話給他聽。」嘻嘻笑著,風月媚眼橫飛,身子不老實地在他懷裡動來動去:「跟太子喝酒可沒意思了,他都不喝,就讓我喝。」

掐著她腰的手緊了緊,殷戈止沉了眼神:「正經點的姑娘,就不該跟男人喝酒。」

「啥?正經?」風月瞪眼,接著就大笑,飲完最後一口就伸手扯下自己肩頭上的衣裳,眨巴眨巴著眼睛,嗲聲嗲氣地道:「您看奴家是正經的姑娘嗎?人家太子給了錢的,奴家難不成喝酒都不陪了?」

眼裡陡然生了戾氣,殷戈止手上用力,冷聲道:「別以為你喝了酒,我就會當你這些是醉話。」

「咯咯咯。」風月笑著低頭,任由他掐著自個兒的腰,滿是酒味兒的唇吻上他的,好一番輾轉廝磨,之後吧砸了一下嘴道:「您嘴唇這麼軟,說話別這麼硬啊,奴家說兩句實話,您生什麼氣?趁著今兒您終於忙完了,不如不醉不歸?」

這人……殷戈止皺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風月身上有股子野性,別的姑娘都是閨房裡養著的,她是不是在山林間跑著長大的?隱隱的,還有股子桀驁不馴的味道。

哪有這樣的女人?

正想著呢,衣襟就被她一扯,懷裡的人哼唧兩聲撕開他衣裳,朝著他心口的位置「吭哧」就是一口。

「嘶——」他皺眉,惱怒地起身,拎上這人就往書桌上壓。

「你已經被贖身了。」狠狠地捏著她的手,殷戈止道:「以前的事,就莫要再提。」

嗯?風月眨眼,眼裡迷離又迷茫,任由這人扯開自己衣裳,半天也沒想明白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書房是個好地方。

靈殊和觀止坐在主院門口嗑瓜子,靈殊磕著磕著就感嘆道:「你家主子一開始還一直嫌棄我家主子來著。這才幾個月啊,咱們居然就住到使臣府來了。」

觀止搖頭:「我家主子表面上的樣子,你還是不信為好。他喜歡什麼嫌棄什麼,表情看不出來的,只有行動才能證明。」

「嗯?」靈殊一臉懵逼,水靈靈的眼睛裡滿是不解:「女媧娘娘給咱們這張臉,不就是用來表達正確的想法的嗎?你家主子不好好用這張臉,那還要來做什麼?」

觀止:「……」

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書房裡動靜不小,外頭兩人聊得開心卻完全沒聽見,等到晚上的時候,靈殊去問自家主子晚上吃什麼,敲門卻是殷殿下開門,表情冷淡地道:「讓觀止去外頭點菜送回來。」

「主子呢?」靈殊好奇地問。

「她在休息。」殷戈止道:「剛有些累壞了。」

單純天真的靈殊什麼也不懂,以為這人又讓自家主子幹活兒了,連忙道:「大夫說過主子的身子不好,要好生休息的,您別折騰她了。」

身子不好?殷戈止嗤了一聲:「你家主子身子好著呢,不用擔心。」

那力氣,能頂上人家兩個姑娘。

擔憂地看他一眼,靈殊嘆息,轉頭就去讓觀止點菜。

風月睡著了,不知道是太累還是酒勁兒上來,睡得格外香甜。殷戈止關上門,回到床邊看了看她。

為什麼會看上這樣一個人?大概是因為……跟多年前的某個人有些像。

說不上具體哪裡像,甚至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但給他的感覺有些相似,所以他沒忍住,多流連了一會兒。

結果怎麼,流連到現在,倒是忘返了。

嘲笑了自己一聲,殷戈止搖頭。

那人有鐵一樣硬的骨頭,有萬分瀟洒又古靈精怪的性子,更難得的,是有一身別的女子沒有的傲氣,哪怕是床笫之間,也不會任他欺負,彷彿與他是平起平坐,不比他低上一頭。

他很欣賞那樣的傲氣,也覺得那樣的人難得,若是光天化日之下相見,他也許會跟她過過招,畢竟她也是會武之人,而且看起來,武藝不差。

只可惜了,平昌之戰回來。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找遍整個東宮都沒見著人。

三年過去了,他遇見過很多跟她相似的女子,糾纏過,沉迷過,最後卻都沒留在身邊。倒只這個風月,分明下賤毫無半點骨氣可言,他卻覺得也像。

到底是哪裡像呢?

搖搖頭,殷戈止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等她該做的事情全部做完,就讓她走吧。至於現在……看在她跟人有幾分神似的份上,可以對她好點。

這種決定是在人睡著的時候下的,於是風月醒過來的時候,覺得天都變了!

殷戈止竟然不用嫌棄的眼神看她了,雖然臉色還是不太好看,可也算是溫柔了不少,尤其還讓大夫來給她診脈,在診脈之後,還給她準備葯膳!

「殿下。」哆哆嗦嗦地拉著他的衣袖,風月可憐巴巴地問:「奴婢是不是得了什麼治不好的病了?」

輕蔑地看她一眼,殷戈止道:「禍害遺千年。」

風月:「……」

不陰城開始了連續半個月的艷陽高照天氣,風月在殷大皇子偉大光輝的照耀下,先是如驚弓之鳥,後來就習慣了,該吃吃,該睡睡,膽子肥了還敢搶他盤子里的點心吃。

葉御卿來的時候,就正好看見風月坐在殷戈止的懷裡砸核桃,遇見砸不開的,她很自然地就遞給了身後的人,那人一手拿著書,一手接過她遞的核桃,看也沒看,捏碎了直接還給她。

於是風月就跟只老鼠似的咔擦咔擦地吃起來。

這場景實在太過讓人意外,以至於葉御卿站在主院門口,愣是沒敢跨進去。

「殿下?」看見了他,風月笑眯眯地從殷戈止懷裡跳下來。行禮道:「不知殿下駕到,失禮了,您這邊坐,奴婢給您二位砸核桃!」

殷戈止放下了書,也起身拱手:「殿下請。」

回過神來的葉御卿笑著走進去,在石桌邊坐下,看了看他們,道:「本是得了空來瞧瞧二位在做什麼,沒想到……你們感情不錯。」

「哪裡哪裡。」風月謙虛了一句:「是殿下最近對奴婢很仁慈。」

殷戈止眼皮都沒抬,直接問葉御卿:「易大將軍那邊有反應了?」

「殿下睿智。」葉御卿笑了:「剛得到的消息,北邊的戰事……敗了。」

微微挑眉,殷戈止道:「區區小國殘兵敗將,能讓戰無不勝的易大將軍不敵?」

「殿下是常年征戰沙場之人,勝敗的個中緣由,想必比本宮清楚。」葉御卿抿唇:「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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