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 你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說著便要起身,文臻一把按住他的肩,正色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身材越來越好皮膚越來越好盤靚條順美貌無雙,人間絕色你最美,請你坐好行不行?」

燕綏:「你怎麼知道我皮膚越來越好的?你剛才偷偷看了?」

文臻:「何止,易人離也看見了,厲笑也看見了。我倒是不知道幾個月沒見,殿下的風格越來越開放,不僅不介意給人圍觀洗澡,還會故意色誘了。」

燕綏:「你說的對。本王的身體給你看也就罷了,易人離厲笑如何能有這般福分?我這就命人去把他們眼珠子摳出來。」

文臻:「你摳唄。你摳他們小心我回頭摳你的。」

「摳我什麼?」燕綏笑,抓住她的手,「摳哪裡,嗯?」

文臻猛地奪回手,熱氣蒸騰里臉頰終於燒了燒,覺得這貨幾個月不見,功力又大漲,不開那啥腔鬥不過,開了那啥腔更鬥不過。

燕綏又在笑,今晚他心情似乎很好,姿勢舒展,雙臂攤開擱在澡桶兩側,嘴角噙一抹笑打量她,忽然道:「你也不錯,幾個月不見,長大了許多。」

文臻不想順著他的目光低頭打量自己,往水裡沉了沉,澡桶里的水嘩嘩瀉出去,險些淹到燕綏口鼻,燕綏一笑,雙手捧住她的臉,把她從水裡拔出來,要按她坐在自己懷裡,文臻現在哪裡肯,伸臂抵住他胸膛,把他抵在澡桶邊,完美形成一個澡桶咚的姿勢,拿滿臉的疙瘩對著他的眼眸,正色曰:「施主,男女授受不親。」

燕綏不理,將文臻一舉,舉到澡桶邊緣,低頭吻她。

蒙面巾先前就散在了水中,文臻好氣又好笑地想,真難為他對著這樣的臉也能吻下去,只是這眼睛閉得也太緊,只是他不介意她介意,忽然促狹心起,揭下一塊疙瘩貼在燕綏眉心,看上去就像眉心痣一般。

她越看越覺得有趣,覺得這形象很像多年前她看的一部電視劇某位令她著迷的人物,可惜這位比那位謀士惡劣一百倍。忍不住在澡桶邊緣咕咕唧唧地笑,笑得身體搖晃險些栽下去,燕綏一個情意綿綿的吻再也吻不下去了,乾脆放棄,雙手捏住她臉頰,像捏一隻頰囊鼓鼓的松鼠似的,文臻瞪他一眼,踢他,看他不放手,乾脆伸腳一踢,澡桶崩散,水流嘩啦啦流出去,她自己也落入燕綏懷中。

兩個人濕淋淋貼在一起,熱的熱軟的軟,滑溜溜地耳鬢廝磨,香氣和柔膩的肌膚如花葉伴了水流,彼此糾纏。

文臻想溜,燕綏箍著她不放,文臻從他的臂彎里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紅著臉頰道:「你不會是偷溜進太子房中洗澡好讓我自投羅網吧?這要太子忽然開門進來,我是不介意被看啦,但你的清白可怎麼辦?」

燕綏低頭看她那張胡說八道的嘴,覺得她幾個月不見,性子彷彿潑了些,倒也算是可喜可賀。

看來她沒被段家的蠱術影響太深,還很好地控制了蠱珠。

脾性雖然有些改變,但她便是捅了天,他也敢搬塊石頭補上,朝堂生活本就壓抑,他願她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父皇命我襄助燕縝剿匪,燕縝新得了兩個寵姬,為避人耳目,選了個偏僻院子躲著樂呵呢。想來一時沒空回來。還讓出主院給我暫住,大抵是想我住在主院做他替身。不過明兒我就會對他說,主院有刺客來過,已經不安全,讓他搬回來。」

文臻算是聽明白了,可憐的太子,又被燕綏坑了。

燕綏可能猜到了她想做什麼,算準了她近期會來騷擾太子,便騙得太子把主院相讓,等她來自投羅網。

如今她來過了,燕綏就要過河拆橋,太子明兒還得乖乖住回來。

寵姬也好,選偏僻院子避人耳目也好,保不準都是燕綏給太子挖的坑。

燕綏挖坑不會只挖一個,燕綏算準她來,一定會給太子搞事,秘密住得偏遠就可能會來不及處理,比如今晚聞近純和西番王女撕起來了,太子卻躲在某個小院子里淫樂,這肯定是瞞著東宮屬官的,屬官們找不到太子,輕則不敢處理事端導致事態擴大,重則可能直接飛書回朝廷向皇帝稟報。

等太子匆匆趕來,該撕的也撕完了,一地雞毛,無可挽回。

要她說,燕綏幸虧無心皇位,不然這些兄弟們都乾脆早點往護城河裡一跳算完。

她忽然一抬手,啪地打下了燕綏的手,「往哪兒去呢親!」

「手滑。」燕綏無辜地答。

文臻:「……」

真是好棒棒的借口噢。

遠處似乎有喧嘩聲,似乎往這個方向來,文臻終究還是掛記易人離等人,哧溜一下從燕綏懷裡滑出來,道:「身滑。」

燕綏:「……」

下一瞬她身上衣裳都沒了,巨大的浴巾飛過來,燕綏十分熟練地將她上下一裹,轉眼就擦乾淨了,然後變戲法一般扔了一套女裝給她。

文臻看見現成的女裝,眼睛一眯,「西番王女的?」

燕綏把她脫下的濕衣服順手扔進了旁邊一個小桶里,只聽裡頭嚓嚓聲響,轉眼出來一堆布條。

他道:「是啊。你不穿,要麼裸奔出去?」

文臻:「……」

居然連碎衣機都有了,這狗男人的智慧都用在折騰這些無聊玩意上了。

「小甜甜,你不愛人家了,你連衣服都不願意借給人家穿了,還拿不三不四的女人的衣服給人家穿——」

「是你的。」

唱作俱佳的文臻險些被堵出了一個呃,「……什麼?」

「是給你做的衣服,還有內衣。」燕綏在內衣兩個字上加了重音,「西番貢了一批看似樸素其實卻極舒適且堅韌的布料,我讓人給你做了衣服,給你帶來了,當然,內衣是我親手做的。」

內衣兩字又加了重音,文臻頭痛地扶額。

一個能做內衣也能傾覆世家的皇子,是多麼有個性的皇子。

不過她之前的幾件換洗內衣確實又舊了,她正準備再做幾個,眼看燕綏遞過來的精美盒子,忽然有點良心發現地想起,好久沒給燕綏做背心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是洗洗穿舊的。

她的眼神飄向燕綏換下的衣服,正想看看燕綏是不是還穿著那套運動背心短褲,燕綏立即腳踢了踢自己的那堆衣服,將褻褲踢上來給她看。

文臻:「……」

狗男人,暴露狂。

忽然門外一陣吵嚷,有人還沒跨進院門就已經嚎啕大哭起來:「殿下!殿下!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文臻一聽那又悍又啞的聲音就知道王女的丫鬟殺到了,頓時豎起眉毛盯著燕綏。

好哇,說得毫無干係,這怎麼受了委屈第一時間就來找你撐腰?

她的暴躁毛病又犯了。並沒有多想,直覺地生氣。

燕綏挑起一邊眉毛,無辜地回視她。

那理直氣壯的眼神令文臻噎了一噎,惡向膽邊生地去摸辮子,想看看文蛋蛋在不在,洗個澡放個屁什麼的放倒他。

那兩個西番侍女武功不弱,一眨眼便進了院子,砰一聲撲到門上,把門拍得山響:「殿下!殿下!我們王女被人騙了還被人打了啊!聞良媛厚顏無恥竟然敢欺騙咱們西番最尊貴的王女啊!堂堂東堂皇族竟然騙王女錢財,這是要將西番的尊嚴踩在腳底嗎啊啊啊——」

文臻忽然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刀,對燕綏齜牙亮了亮。

燕綏怡然不懼,依舊盯著她,想看看她打算怎麼殺夫。

文臻小刀卻落在自己身上,將領口剪開,衣袖剪開,衣襟撕開,再一氣撕撕,在全身上下營造出暴力結果下的衣衫凌亂效果,偏偏又不露一絲肌膚。

最近常在十字坡開黑店打家劫舍,對此等暴力美學積累了很多心得。

撕完之後,她對燕綏霍霍耍個刀花,對他某處指了一指,呵呵冷笑一聲,示意:下次等著。

燕綏:「十分期待。」

文臻威脅完,刀子一收,一時也找不到自己的蒙面布,順手抓起手邊地上的一塊布往臉上一擋,一腳踢開大門向外沖。

啪一聲門上趴著兩個正在哭嚎的侍女一起被掀翻在地,哭聲一頓。

文臻的哭聲已經衝天而起。

「啊啊啊你這無恥之徒,怎可如此強逼良家婦女,已經有兩個了還不夠,還要逼我……還讓三人吹簫……還說什麼這是我的榮幸……你你你怎麼不吹死了……」

她一邊哭一邊捂臉向外沖,偏偏口齒十分清晰,里里外外趕來的一大堆人聽得清清楚楚,東宮洗馬東宮庶子東宮舍人們都在,聽著這不堪言語,個個臉色鐵青。

太子此次出來剿匪,就是來鍍金的,共濟盟再囂張再強大,也不過上萬匪徒,太子帶了五萬精兵,在大家看來,隨便剿剿便功勞到手。所以這一行還有點出巡觀風的意思,想讓太子體察民情,方知如何治理天下。

但太子又是第一次出京,所以帝後便讓東宮屬臣大多數都跟著,方便監督和現場教學。

這些東宮屬臣很有幾個大儒學究,一心想讓太子在宜王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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