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一章 小甜甜與小蛋糕

那胸膛如此堅實有力,撞得文臻險些彈一彈。

要不是脖子以下不可描述,她險些想起某些十八禁的詞語。

她掙扎著想爬起來,然而某人似乎困意未消,竟然就這麼蓋著她和被子,閉上眼睛打算繼續了。

文臻抗不過他的力氣,便用頭髮掃他的脖子,陰惻惻道:「我昨天沒洗澡哦,一身臭汗喲,你要不要聞聞?特別銷魂有穿透力喲。」

燕綏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被頭遮住鼻子,手指拽住她頭髮,一拉,又一拉,似乎在考驗她頭髮的韌性。

文臻瞪大眼睛,思考著自己吐一口唾沫在他臉上會不會有什麼後果?

想了想沒敢試,昨晚謹深殿看見的那一幕對她的衝擊有點大。

想到昨晚的事,心底便有熱流微微涌動,忍不住甜膩膩地道:「不讓我起來,誰給你做早飯?今天給你做鍋貼加酸辣湯好不好?」

燕綏卻沒動,只道:「你睡。不用做,有人送。」

文臻愕然,沒想到一陣子不來,殿下竟然吃上外賣了。

果然隨即外頭便傳來德高望重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苦兮兮的,「殿下,今天的餐點……還是我們吃嗎?」

「拿進來。」

外頭靜了靜,隨即德高望重喜出望外地推門進來,一進來看見兩人的疊羅漢造型,不驚反喜,對文臻做口型,「鍾文,鍾文。」

文臻不理他——還大頭領呢,你們主子疑似對你手下良工巧匠有興趣都沒發現?

至於他對自己……文臻不想思考。

德高望重手裡一個托盤,上頭像模像樣的早點,而且看上去竟然有點像她昨天做的蛋撻,但一近看,只不過是幾塊屎黃色的餅子,上頭左一塊右一塊的焦痕。

這種玩意,不要說吃,看也看飽了。

「這個……」文臻指盤子,「……你們做的?」

德高望重肅然道:「我們不敢獻醜。」

哦,言下之意就是這位敢獻醜。

德高望重打量一下他主子,確定果然又睡到好覺,心情甚好,嘴角往前院努了努。

呃……唐慕之?

燕綏此時也睜開眼,上下看了看她,在她臉頰血色上著重落了落,才道:「每天看到這些,看都看飽了。」頓了頓又道,「不過倒是持之以恆,一天不落。」

文臻想什麼意思?

是炫耀自己有女人追叫她也抓緊一點呢。

是暗示唐慕之追他很緊批評她不用心呢。

還是單純撒嬌呢?

無論哪種都有點接受不良啊……良工巧匠怎麼辦?

文臻腦子裡瞬間過了很多東西——良工巧匠,不能生育,皇帝態度,德妃態度,皇家,未來……

然後她不接話,瞬間跳下床,說一聲我去做早飯大家等會都來吃哈,一閃不見。

德高望重伸長脖子望著她背影光速消失,慢吞吞道:「殿下,你擴充的院子,看樣子一時半刻住不進人啊。」

燕綏面無表情:「今天唐慕之送來的三餐都你一個人包,剩下一口你就去山海關。」

「救命啊主子——」

……

文臻發現,燕綏的主院果然擴大了好多,幾乎又形成了一個對稱的院子,卧室書房什麼的都全了,裡頭還有專門的小院子,房舍傢具都顯得小一號,像是專門給孩子們住的,甚至還把夜市裡的那些孩童遊樂項目搬了來,還添了許多平日里文臻隨口說給燕綏聽的玩具什麼的,佔地極大,感覺孩子進去可以玩上三天三夜。

這種安排讓文臻納悶,心想他現在弄這些幹什麼?兒童房?兒童樂園?這是想要開幼兒園?總不能是現在就給自己孩子備下的吧?那麼問題來了,兒童房都計畫上了,王妃是誰?怎麼一點都沒聽到殿下要納妃的風聲呢?

這個問題她不敢問。怕問了失望,又怕問了不失望。總之各種矛盾,只能當看不見。

最令她驚喜的改變是增加了一個大廚房,相當的大,足足三間,裡頭各種工具食材幾乎應有盡有,底下還挖好了一個冰窖。

燕綏那個人,一看就是不喜歡靠近煙火的,所以以前他的大廚房在別的院子,現在弄這麼個廚房,總不能是給唐慕之練習廚藝的吧?

文臻乾脆在廚房裡洗了個澡,做好了鍋貼和酸辣湯,鍋貼四種餡:牛肉香蔥、鹹魚茄腩、蘿蔔蝦皮,和豆角肉末。

酸辣湯里豆腐細嫩切絲,雞蛋金黃成片,木耳香菇黑金醇厚,上好的蒼南火腿九腌九制,紅香馥郁,漂浮在淡褐色閃爍油光的厚重湯汁里,老遠的香氣抓人。

在府里的德容言工們按照老習慣,早早地圍在一邊。文臻特地也給他們留了一鍋,大家你爭我搶,只有工於心計,昂著頭傲然走過。

文臻好奇地瞅著分外有風骨有氣節的工於心計,心想這傢伙每次看見自己都苦大仇深模樣,這是怎麼了?自己難道在無意中強了燕綏?還是他暗戀燕綏所以嫉妒俺?

看來後一種比較可能呢。

工於心計一回頭,就看見文臻飽含同情的目光。

同情自己不能阻止殿下繼續追求她嗎?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感覺更生氣了呢!

……

文臻之前在宜王府已經養成習慣,早飯會給宜王府的寄居者送一份,因此給唐羨之兄妹也送了一份去,這個任務燕綏的護衛沒人願意,文臻只好自己送去,也沒進院子,在院門口交給唐家護衛便行了。

回去的時候經過林飛白的那個院子,想著不好厚此薄彼,便也帶了一份給林飛白。

林飛白的院子一大早就腳步聲不斷,人數不少,來去不休,卻並不嘈雜,文臻敲門,門卻是開著的,一個漢子正端著水出來,看見文臻一怔。

文臻迎著他滿滿敵意的目光,舉了舉手中托盤,笑道:「給林侯送早餐。」

那男子冷然道:「林侯不吃早餐,多謝,請回吧。」

他身後,正屋前,一名男子正匆匆走過,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一個漢子迎上去,急聲道:「侯爺又發作了,快,快。」

文臻目光一凝,雖然隔得遠,但她已經看清那托盤上都是些什麼。

是一個五彩小瓷罐,旁邊一個長長的黃銅嵌琺琅煙桿!

這種雖然有點陌生但在現代影視劇里已經看過千百次的造型,讓她一呆,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看見這種東西。

這不是傳說中的煙筒嗎?這罐子里是鴉片嗎?在這裡叫什麼?

忽然一聲惡狼般的嚎叫驚醒了她,聲音是從屋子裡傳來的,應該是林飛白的聲音,但聽來竟然已經不像他。

那兩個人看起來更加焦灼,急忙要進屋。

文臻忽然把手中鍋貼往擋住她的大漢頭上一倒。

熱騰騰的鍋貼燙得那人蹦起來,文臻已經擠過他,三兩步奔到廊下,人還沒到,手中一直端著的酸辣湯已經砸了出去。

那人端著煙鍋正要關門,聽見風聲一讓,酸辣湯砸在門框上淋漓而下,正落在那小瓷罐內。

那人大驚,大呼:「葯沒了!」

風聲連響,幾乎立刻,文臻就被一群暴怒的大漢包圍。

昨晚那個神態幽靜的男人,鬼魅般出現在廊下,冷冷看著文臻,道:「殺了她。」

文臻大喊:「等等,你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福壽膏。」

文臻一窒,隨即反應過來,「這是毒藥!不能吃。」

「是嗎?可我沒聽說過一種毒藥,可以治療幾乎所有疾病,令人得脫苦痛。」

「這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毒藥,這是一種是令人沉迷的葯。它所有的治癒作用都會令人上癮,無法脫離,漸漸從精神和肉體上都為之控制,到最後身體破敗,精神混亂,直至死亡……這是最可怕的最令人迷幻的葯……誰給你們這東西的!」

文臻心中隱隱有一絲恐懼,這東西的可怕,現代那世無人不曉。為了這個東西,死去了多少人,加起來是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數字,可她沒想到,居然現在在東堂,就已經出現了鴉片,還被用在了掌握軍權的國家高層將領身上!

她忽然想起國宴那天,看見的單一令和部分臣子的臉色不對……不會吧,不會這玩意已經滲入整個朝堂了吧?

那會出大事的!

想到昨晚燕綏說那葯不錯,甚至差點給她用上,她就出了一身冷汗。

燕綏用過沒有?

這種恐懼來得如此突然。所以她明知阻止的行為很危險,但不得不出手毀了那罐子,因為知道動嘴是攔不住的。

「一直聽聞文姑娘妙手烹調,伶牙俐齒,和宜王殿下聯手,能把我們侯爺都逼到邊關,險些身死。」那男子冷冷道,「今日總算是親眼見識了!」

裡頭砰然一聲巨響,似乎什麼東西被砸碎了,隨即便是林飛白近乎撕裂的大吼,「葯!葯呢!葯怎麼還不來!」

院中漢子們齊齊顫抖,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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