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賣萌彩虹屁學霸型男盆友

一頓飯吃完,文臻拆散了季家和太子的聯盟,破壞了季懷慶的打算,獲得了酒樓主人送上的賠償銀票若干,收穫滿滿。

文臻並沒有要酒樓主人的太多銀子,也承諾會幫酒樓澄清,只是提了一個要求,如果有一天酒樓主人不想開酒樓了,她要一個優先接盤權。

酒樓主人沒有想太多就答應了,在他看來,今日之事雖然影響惡劣,但是辭了那個廚子,多動用點關係,做一些優惠,總會過去的,到時候又是紅紅火火醉豐樓。盤鋪子的事,不過說說而已。他的背後可是定王燕絕呢。

可惜他還是圖樣圖森破。

口碑對生意的影響是致命的,走高端路線,意味著一旦出事也要承受更大力度更高層次的責難和壓迫,尤其那道金團玉版的殺精功效,對於視子嗣如命的天京權貴們來說,簡直等於奪官殺家,這種來自上層的憤怒,便是燕絕王八之氣籠罩天京也扛不住。

何況還有個真真實實險些被害了的太子。

天京第一酒樓醉豐樓,經此一事,一蹶不振,同行趁機群起而攻之,被冠上「吃屎酒樓」名號,從此門庭冷落,不過大半年便盤了鋪子,文臻接手,用來開她的火鍋連鎖店,沒多久,分店遍布天京,成為餐飲業女王文臻的起始奠基之地……當然這是後話了。

後話還有的是,雖然因此一不小心又得罪了定王和季家,太子卻承了她的情,事後派人送了她一些錦緞如意,太子妃還邀約她去東宮玩兒。而更久以後,她還收到了來自西川的禮物,對方把東西擱在聞家的宅子外便走,那一車禮物頗多珍稀,還有一道青金色式樣古樸鏤刻圖騰的牌子,燕綏說那是易家的標記,拿了那個令牌,可以在西川以及所有有易家產業的地方得到尊貴的招待。

文臻心中不由感嘆,豪門的能量果然驚人,發生在一處酒樓里的比較隱秘的交易,最後也能被千里之外的易家察覺,易家這是謝她斷絕了季懷慶巡察西川剿匪的機會呢。

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陛下以她「勇救」唐家小姐為名,又給她升了一級,她現在是四品掌膳女官了。到了這個級別,她便可以蔭庇家人了。

於文臻來說,醉豐樓之事,得益於她兩世經驗,最後禍福相依,得失難斷,但從一開始進宮,她就做好了捲入爭鬥的準備,身處混水缸,又和燕綏扯不開牽扯,到哪裡能獨善其身呢,所以拉攏了誰,得罪了誰,也不用想太多,順心意向前走,努力使自己更強便罷了。

拿到的禮物和銀錢,除了一些可能有大用的易家的禮物外,其餘她都交給了君莫曉,讓她換了銀子,先把九里城的店開起來,易人離被派出去,天南海北的跑,為她尋找優質的牛羊肉,君莫曉負責開店所有需要的一切用具的定製,聞近檀則每日進宜王府,和文臻學習醬料的調配,肉片的刀工,以及如何選材,如何搭配,如何服務等等技術。

江湖撈正式開業後,會先交給易人離主要負責,文臻把開店要點都給了他,君莫曉和聞近檀是姑娘,這個時代做事很多不方便,只能先作為輔助,等江湖撈站穩腳跟再挑大樑。易人離一開始見她把這麼重要的事務給他,很有點懵的模樣,但也沒有避嫌推辭,很快便高高興興答應了,由此十分有幹勁,整日忙得腳不沾地。

文臻曉得他詫異什麼,就連聞近檀也吭吭哧哧地提醒過她,知人知面不知心,相交不深還是得留上三分,易人離畢竟出身太低,行事邪氣,又來歷不明,身上似乎有秘密,這樣的人水太深,把自己的全部身家交付是不是顯得太草率了?

文臻卻覺得,別人有秘密關我什麼事?誰還沒點秘密了?只要沒害過我,就尊重他人的自由。何況他的神神秘秘從一開始就袒露給她,看似油滑,骨子裡卻是個清凈的。

其間文臻終於和聞老太太一家見了面,聞大娘乍到天京,頗有些畏縮拘謹,聞大爺則兩眼放光,對天京遍地書館茶館如數家珍,聞老太太還是那樣淡淡的,聽說文臻沒用上那個小布包里的東西,毫不客氣地立即要回去了。

聞家三口目前在天京賃了房子居住,聽聞老太太口氣,一切都很好。文臻卻不信,私下讓君莫曉去看了,果然只是一間小房,另搭個棚子便是廚房,聞大娘每日做饅頭上街賣,一個人養活一家子。

文臻覺得聞老太太是個人物,但還是跳不開封建禮教的窠臼,兒子給養得手不能提籃肩不能擔擔,媳婦一個人挑起家庭重擔也沒見她心疼。

反正聞大爺也幫不了忙,不如給他弄個營生,但文臻瞧著,這位也不是能操持營生的料,做官吧也不識禾粟,不懂民生,平白害一地百姓。

她孤身一人來東堂,身邊沒幾個認識的人,四品女官可以蔭家族子弟,她卻無人可蔭,推薦做官這種事,也得這個人合適,易人離是不行的,他好像只對自由感興趣,絕不願意被束縛。聞大爺也不行,行事迂腐不通實務,做官會耽誤民生的。

所以文臻打算,回宮後和陛下要個恩典,把這個名額換成國子監入學資格,圓了聞大爺的讀書夢,好在這人雖然迂腐,人品不差,如果能讀出來將來做個文臣,多少也是自己朝中的依仗。

至於聞大娘,安排進火鍋店幫工最合適她,火鍋店的名字文臻已經想好了,就叫「江湖撈」,主打火鍋,以服務取勝,向遠隔一個時空的那個世界的某著名連鎖火鍋店致敬。

聞老太太還告訴她,聽說劉家後來花了很多錢,打通了府衙,把劉尚弄了出來,但是功名革了,以後也不能再被察舉,仕途徹底無望,回家後一家三口也沒少受鄰里側目,實在待不下去,沒多久也走了,只是不知道走去了哪裡。

文臻並不上心,說到底,給劉家的懲戒已經夠了,之後他們怎麼活,和她沒關係。

這幾日她頗為忙碌,上午要練功下午要和易人離開會商量準備開店事宜,晚上有時候還要和燕綏的工字隊探討,做一些比較新奇的用具。燕綏真瘋子一個,竟然從齊雲深那裡運來了那種膠泥一樣的東西,逼她每天加緊練習,功課比齊雲深給她的多了好幾倍,對那個所謂的死亡威脅毫無心障,以至於文臻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很想她快點砰一聲爆了來著,但要死要活練過幾天,漸漸也被燕綏那種天地地大我最大的性格所傳染,也看淡了許多,反而生出一股衝勁來,反正不搏一定死,搏了可能死,反正都是死,遲點死早點死區別不大,還不如就這麼拼了。

齊雲深用來練功的那種膠泥,是可以培養的,只要割下小小的一塊,輔以固定的藥物,在比較大的容器里放滿水,一日夜時間便可以脹滿一缸,正夠文臻在裡頭縱橫捭闔,每次掙扎完一套,都覺得自己成了一隻忍者神龜。

她在缸里練龜拳,燕綏就在缸外看書吃零食,他對她的要求,比齊雲深還苛刻,齊雲深只要她自己能掙扎出來就行,他卻要求她在練完拳後,既能出來,又不能把那攤東西擊碎得太難看,要求最後能打出一個球。

「這東西叫軟雲生,據說是仙島深海深處的某種奇魚死後軟骨所化,仙島多奇珍,那魚喜食仙島生在岸邊的各種奇花異草,皮肉骨骼都有用處,這些軟骨泥,能夠逼出毒素,聚氣化元,你既然沒有中毒,那麼它逼出的就是你身體內的穢物。齊雲深給你的功法十分霸道,唯有用這種東西練武,才能控制住那橫衝逸突之氣,化為圓轉如意之力,練至極處,應該可以擊滿缸水至空中而點滴不濺,碎人全身骨骼而外表如常。你現在把它打出形狀,只是練好控制的第一步而已。」

說起來簡單,但文臻練了好幾天,也只有一個角圓潤些而已。

但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身體越來越輕,力氣越來越大,再練齊雲深的功法,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最起碼她偷偷試過捏爆拳,一把捏爆了一隻核桃。

但大姨媽是徹底停了,文臻幾乎可以預見到,以後一天不能痊癒,那大姨媽一天不能造訪。

燕綏說下一根針爆發的時間應該在一年後,在此期間她好好練習,再輔以天下各種靈藥,應該有機會。

她在宜王府住了幾天,就想著也該回宮去了,唐家兄妹,尤其是唐羨之,一向是個識時務的,皇帝不想他走,他在沒找到契機之前,自然不會硬抗著走,聽說皇帝又給他下了個幫助接待堯國王世子的任務,總之就是要絆住他。

而唐慕之,巴不得能夠住得離燕綏近一些,聽說她在完全封閉了的第一進院子里造高樓,妄圖從高處窺探燕綏居所,結果白天架好,晚上便倒,如此反覆三五次後,這人性子也拗,居然還是樂此不疲。

文臻建議工字隊的鬼斧神工每次破壞高樓時候,都留下一個破綻,讓唐慕之覺得下一次就不會被弄倒了,不得不潛心研究如何把這樓造得無法下手,也就有了事做,沒空再出幺蛾子鬧事或者糾纏燕綏。

鬼斧神工覺得此計甚好,但工於心計卻是嗤之以鼻,工之隊這位隊長一雙巧手,腦筋卻硬,對一切出現在燕綏身邊的女性,都抱持了警犬一般的警惕性,認為她們的一切行為都是在變相試圖染指殿下的肉體。

並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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