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這臭不要臉的混蛋，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
通風管道里的蹩腳小偷不是別人，看頭套就知道，正是和羅素許久未見的『死侍』韋德·威爾遜。
可能是兩把鋼刀卡住了，死侍掙扎半天，就是下不來。
「混蛋羅素，你害死我了……」
「那天你給我包了全市最貴的夜總會，還TM整整一天一夜，然後你就再沒出現過！」
「說好的請客，結果只付了定金！」
「害我光屁股被人灌醉，一覺醒來就被塞進了實驗室……」
死侍在通風管道怒噴不止，時不時夾雜兩句小韋德和羅素親近兩下的髒話，聽得段心蘭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他是死侍！？」
段心蘭指了指頭頂，然後又指了指封閉實驗室：「如果他是死侍，那這裡又是哪？還有，你怎麼會和他認識？」
妹子，你知道的太多了！
羅素眼眸幽幽放光，尋思著段心蘭死於毒液之口的可能性，要怎麼編才算合理。
他順手摸出沙鷹，對著死侍腦門就是一槍，而後握拳輕咳一聲，解釋道：「說實話，我也很懵逼，沒準是死侍認錯人了。」
「可他說對了你的名字？」
「認錯人罷了，他說得羅素，是那個變種人小胖子。」
「是嗎……」
段心蘭搖頭不信，她只是饞羅素的身子，不代表智商直接清零，更不會羅素說什麼就信什麼。
她記得很清楚，兩人一同進入這個世界，羅素幾乎在她眼皮子底下沒離開過。
那麼問題就來了，死侍和羅素是怎麼認識的？
聽口氣，似乎很早之前就認識，還是關係很不錯的損友。
最關鍵的是，毒液的電影里，為什麼會出現死侍？
一連串問題在段心蘭腦海中閃過，冷不丁想到某個可能，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
「你，你不是羅素，你是複製體？」
咦，這理由好啊！
「呵呵，既然被你看穿，那我就不再隱瞞了！」
羅素陰笑兩聲，槍頭調轉對向段心蘭：「主神空間里早就沒什麼羅素了，從始至終都是我而已。」
「喂，你在演什麼呢，快把我弄下來。」
韋德自愈完畢，在通風管道中一陣亂拱：「該死，小威爾遜越來越花心了，管道爬著爬著，突然就充……」
嘭！
一聲槍響，羅素再次沉著臉看向段心蘭：「很抱歉，別怪我心狠，我只相信死人能保守秘密。」
一連沉默了將近半分鐘，氣氛越發尷尬，段心蘭從全神戒備，到後來的疑神疑鬼，最後索性放棄防禦，皺眉開始思考起來。
「跑啊，這麼大的槍口，你倒是跑啊！」
「呃，我覺得……你想做點什麼，我跑不跑都一樣。」
「試試唄，反正不要錢。」
話到了這份上，謊言已經很難進行下去了，羅素嘆氣一聲，嘭一聲賞了死侍一顆子彈。
都是這該死的傢伙，沒事總喜歡到處亂竄，否則怎麼會有今天這檔子破事。
死侍的出現，證明了眼前【毒液：致命守護者】的世界是真實存在，而並非主神自己創造。
一想到這個假設成立，羅素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原因很簡單，今天主神能把他送到死侍面前，明天就能把沈夢寒送到阿爾忒彌斯、赫卡忒、娜塔莎、葉蓮娜、詹妮弗、阿什莉……等人面前。
呸，渣男！
想著想著，羅素突然發現十根手指頭有點不夠用，忍不住在心頭暗罵了一句。
「羅素，你和死侍怎麼認識的？」
段心蘭小心翼翼上前，在羅素身邊嗅了嗅鼻子，抬手戳了兩下道：「還有，為什麼否認和他認識，是有什麼虧心事嗎？」
「虧心事……」
羅素尋思了一會兒，和死侍在一起的時候，貌似還真沒什麼虧心事，畢竟他倆幹得都不是人事。
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兩人廝混時好事壞事都做全了，還把彼得·帕克往歪路上領。
也就是帕克意志堅定，不然就真成花蜘蛛了。
「虧心事倒是沒有，但……畢竟沙雕死侍，和他認識傳出去有損個人形象。」
羅素給出了一個有理有據的答案，別說，還挺有說服力的。
「是這樣嗎？」
段心蘭將信將疑，直覺告訴她，羅素肯定有所隱瞞。
這是一個大秘密，羅素不想任何人知道，可能沈夢寒都不知道。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若是她把握得當，以此作為要挾，沒準就可以……
「嘿嘿嘿……」
羅素聽著笑聲，忍不住滿頭黑線，不知怎麼的，一眼就看穿了段心蘭卑鄙齷齪的想法。
心頭忍不住吐槽，也就是主神空間，不然就段心蘭這樣的，早就被他霍霍了。
啪嗒！
羅素暴力將死侍從通風管道拽下來，啪啪兩耳光甩過去，沒好氣道：「說說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帕克應該在紐約才對。」
「等，等一下！」
死侍蜷縮身子，雙手捂住胯下，低頭在地上拱了好一會兒。
羅素：「……」
段心蘭：「……」
「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已經不愛帕克了，得知你在舊金山出沒，專程過來找你。」
死侍雙手捂臉，做嬌羞狀，忽而抬手指著段心蘭，怒道：「結果呢！你居然在外面有了女人，她哪裡好了，不就是腿長了點，胸口有兩團肉嗎？有什麼了不起，我有的那團肉她就沒……」
嘭！
羅素吹了吹沙鷹，面無表情看向段心蘭：「看吧，這就是我不願承認的原因。」
「大致是懂了。」
段心蘭嘴角抽抽，轉而說道：「不過他眼光不錯，咱們是挺配的，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不考慮了，我身子骨弱，經不起大力折騰。」
羅素沒好氣回了句，一道聖光拍下，加速死侍自愈完畢，繼續說道：「別和我扯淡，說實話，你來這是不是為了毒液？」
「一方面算是……」
死侍撓撓頭，正要說點什麼土味情話，突然眼前金光一閃，就看到羅素手中晃動的金條，當即嚴肅道：「不愧是你，懂我！」
金條到手，死侍當即開啟真話模式：「好吧，我得承認，我來這個世界的確是為了彼得。」
「來這個世界，什麼意思，你能穿越？」
段心蘭驚訝出聲，猛然間想起了死侍可以打破第四面牆的設定，更加驚訝了。
「夥計，你這個女朋友，看起來有點……」
死侍抬手在腦袋上點了點：「你懂的，就是那個意思。」
「不，她不是我女朋友，準確來說……嗯，是我女朋友的朋友。」
「居然還有這種好事？」
死侍聞言瞪大眼睛：「該死，我怎麼沒有這種女朋友的朋友，要是我女朋友的朋友看到我就跟發情的母……」
嘭！
死侍是在臉頰劇痛中醒來的，收穫第二根金條之後，不再有絲毫廢話，抱怨道：「這個世界的彼得家庭圓滿，除了死了叔叔；婚姻幸福，除了老婆是瑪麗·簡，其他一切都非常完美。」
「所以？」
「所以他拒絕加入我的團隊，還要揍我。你知道的，我完全捨不得對他動粗……等會兒，這句話我暫且保留……」
咔嚓！
「沒錯，我是來找毒液的！」
槍口抵在腦門，死侍果斷從心，停止了他的黃段子：「夥計，現在不一樣了！有你在，毒液算個屁，它就是個備胎的備胎。」
「你的意思是，我是備……」
「咳咳！」
聽到旁邊段心蘭的咳嗽聲提醒，羅素當即勃然大怒，該死的死侍，居然用語言陷阱設計他。
「冷靜點，羅素，地上腦漿太多了，你這樣一直開槍，倒霉的只會是實驗室的保潔人員。」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死侍看在金條的份兒上，保證閉嘴不再廢話。
同時，兩人達成協議，有關兩人曾經的過往，死侍絕口不會再提。
「哦，看樣子我來晚了，三個共生體已經死了一個，這團黃不拉幾的……我記得它在漫畫里叫做『吞噬』。」
死侍嘖嘖搖頭：「可憐的傢伙，毒液家族好不容易搬上大熒屏，結果剛露臉就沒了。」
段心蘭在旁邊聽得頭皮發麻，劇情人物談論劇情，總覺得各種不適應。
「還有一個傢伙，根據我多年看漫畫的經驗，肯定是『皮鞭』，這傢伙能力不錯，可以變出很多小觸手，嘿嘿嘿……」
死侍說著開始蒼蠅搓手：「雖然它能力很棒，但死侍大爺還是鍾情毒液，沒辦法，誰讓毒液是爸爸呢！」
封閉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