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歡大哥，你當這是創世中文網上的那些都市小說呢？」
莊子誠徹底崩潰了，咱這歡少爺不會是網路小說看太多了吧？
真以為黑客就無所不能了？
「怎麼？辦不到？」楊歡奇了怪了。
前世聽說過的那些黑客的傳說，好像都很牛逼哄哄的。
雖然不像黑客帝國那麼離譜，但也是很高高在上的。
估計，這枚小鮮肉是沒學到家。
「那要不，幫我查查，美國是不是真的抓到外星人。」
莊子誠苦笑了，看來這位歡少爺還真是有科幻情節。
「還是還不行嗎？」楊歡就鬱悶了。
這不行，那也不行，你還當個屁黑客。
「最起碼的，你幫我黑一些女明星，挖一些私密照之類的，總可以吧。」
莊子誠還是苦笑，「歡大哥，我是一個有節操的黑客。」
「節操？」楊歡直接就笑噴了，這年頭，當個黑客還講節操？
「乾脆你跟我說，你的節操多少錢一斤，我買了。」
莊子誠也是苦笑不得，外人總覺得黑客很神秘，很牛逼哄哄，可實際上，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黑客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秘，那麼離譜。
「你告訴我，你干過的最牛逼哄哄的事情，是哪一件？」楊歡乾脆攤開來說了。
莊子誠想了一想，「聽說過二零零一年的中美黑客大戰嗎？」
「聽說過。」楊歡前世聽說過，那一場打得非常慘烈。
再看看莊子誠的表情，楊歡有些驚訝，「你別告訴我，你參加過那一場黑客大戰。」
他現在是十八歲，十年前，也就是說，那一年他才八歲。
我的個老天爺，一個八歲的小屁孩就跑去黑人家美國的網站？
「我最先黑了美國白宮的網站。」莊子誠很淡然的說著。
「真的假的？」
「我沒必要撒謊，對吧？」
楊歡一想也對，這都幾年前的事情了。
「歡大哥，其實在我看來，黑客就是一群對電腦、網路等相關方面技術極具鑽研精神的人，真沒有很多人所聯想當中的那樣無所不能。」
說是這麼說，可到底是傳說中的黑客。
「坦白說，你這麼做，家裡人知道嗎？」
莊子誠點了點頭，「知道。」
「然後呢？」楊歡很好奇的追問。
「沒然後，該上學就上，該放假就放，沒什麼特別的。」
好像是生怕楊歡誤會自己動用了家裡的背景，莊子誠又補充道：「其實在我們國內也有很多黑客，有的是醫生，有的在互聯網公司上班，有的自己搞木馬，卻為殺木馬的殺毒軟體工作，只是普通人不知道而已。」
「哦。」楊歡有點明白了。
黑客的神秘只是一般人不了解他們，真正了解他們的人，都覺得，也很普通嘛。
當然，這是因為他們沒幹犯法的事情，或者是幹了沒留下痕迹。
「歡大哥，還是說回咱們的事情吧。」莊子誠立即把繞遠了的話題給轉回來。
「你投資我研發虛擬頭盔吧。」
「我投資？你自己沒錢嗎？」楊歡有些奇怪。
莊子誠苦笑，「歡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況，我家能有什麼錢？」
楊歡對莊家多多少少是有所了解的，潔身自好、為官清廉，這是他們的家訓。
其實很多人對官場，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都有些誤解，以為官越大越貪。
真的未必。
這往往因為基層的小官巨貪所造成的錯誤印象。
現在的官場傾軋如此嚴重，競爭如此激烈，一旦你出了頭，身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而你每伸一次手，都等於是留下一個把柄在人家手裡。
貪得越多，把柄就越多，哪怕你做得再隱秘，都會留下馬腳。
不是有一句話說過嗎？
用一百個謊言來圓一個謊。
那為了圓這一百個謊言呢？又得撒多少謊？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試問一下，這樣的一個人，能官運亨通？
升官發財，其實是兩條不同的路。
毫無疑問，在楊歡看來，莊家無疑是聲名顯赫，但錢財嘛，不多。
家裡都沒什麼錢了，給莊子誠的錢就更少了。
「那你幹嘛不幹脆在大街上，找個為富不仁的，直接黑了他的銀行賬戶，把錢轉出來？」
莊子誠一聽，苦笑不得了，「這犯法的。」
「怕什麼，你是黑客！」楊歡覺得，當黑客就得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氣概來。
要不然，怎麼那麼多人崇拜黑客，就像崇拜武俠小說里的大俠？
莊子誠無語了，真以為黑客就不用花錢？
我還有被老師罰留校，罰抄作業的時候呢！
楊歡瞧他這鬱悶的表情，心裡頭樂呵呵的笑得不行。
他就是故意要這樣壓一壓莊子誠，不然以後怎麼會乖乖聽話？
察覺到時機差不多了，楊歡又話鋒一轉。
「不過呢，既然子誠你親自開口了，那就說來聽聽，只要想法不至於太差，那我就投了。」
投資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拉住一個天才黑客。
「真的？」莊子誠滿心驚喜。
看不出來，這小子真沒什麼心機。
「真的，說來聽聽。」楊歡倒也挺認真的。
虛擬頭盔，這對他來說，用處太大了。
甚至，以後中國男足能不能奪取世界盃，就靠它了！
莊子誠立即摩拳擦掌了，「歡大哥，這虛擬頭盔的硬體，難度不是很大，就算是在深圳，找人做一套都不是太難，關鍵在於軟體技術，尤其是演算法。」
看到楊歡饒有興趣的聽著，莊子誠就繼續說下去。
「首先你試過這個虛擬頭盔，你一定發現它很假，對不對？」
「不僅僅是假，簡直比山寨還要山寨！」楊歡對此很氣憤，太忽悠人了。
莊子誠微微一笑，「這主要是它所展示的圖像，和我們大腦所預計的畫面，出現了偏差。」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我們正對著大門和斜對著大門，所看到的畫面是不同的，門在我們視野里所處的位置也是不同的。」
這一點是很正常的，正看和斜看，角度有別，視野肯定也不同。
「那麼，一旦出現這種移動的時候，視野里那些物體應該出現的位置，跟我們大腦所預計的位置不一致，出現了偏差的時候，大腦就會告訴我們，那是假的。」
楊歡明白了，說到底，都是忽悠，大忽悠。
所謂的虛擬現實就是通過利用畫面忽悠大腦來忽悠自己。
「要做到讓虛擬畫面里的物體都精準的出現在對應的位置，這就需要對佩戴設備者的一舉一動，哪怕是再細微的動作，都進行最精確的追蹤，我們認為最好要能夠達到兩米外辨別一毫米的移動這個級別以上。」
「另外延遲也必須要降到至少二十毫秒，甚至是十毫秒以內，最好是零延遲。」
楊歡對於這些看起來很複雜的玩意壓根就不了解，聽了之後還是一團漿糊。
「你乾脆直接告訴我，有多少把握能夠做到？」
莊子誠想了一想，「這得看很多方面，例如你準備投資多少錢？」
「說說！」楊歡真的挺有興趣的。
前世他對虛擬頭盔之類的不是很了解，但感覺也是挺前沿的技術，研究來玩玩也不錯。
「至少得七位數，而且是美元，資金越多，我們就有充裕的預算去邀請最好的技術人才和專家共同研究，那麼成功率就越高，你知道，現在的研究都是燒錢的玩意。」
楊歡點頭表示理解，「行，我就給你八位數。」
「人民幣？」莊子誠眉頭一皺，不大夠啊。
「英鎊！」楊歡沒好氣的頂一句。
八位數的人民幣，那是我歡少爺能拿出來的？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莊子誠嚇得直接站了起來，「過千萬英鎊？你確定？」
「廢話，大驚小怪，前期一千萬英鎊，夠不夠？」楊歡倒是很財大氣粗。
「夠！」莊子誠毫不猶豫的點頭，這可是一千萬英鎊，還是前期投資。
「我立即著手準備，邀請最好的專家和人才來到中國，組建這個研究團隊。」
看得出來，這小子對虛擬現實技術也是非常的熱衷，畢竟這玩意一旦成功了，那將帶來驚人的變革。
「你做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楊歡笑嘻嘻的說道。
「你說。」在莊子誠眼裡，只要楊歡肯投資，條件好談。
「你給我打工，就得聽我的指揮，比如我讓你去黑誰，你就去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