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楊歡的要求

「誰啊?不知道我正在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嗎?」

楊歡一接通電話,直接就發泄心中的火氣。

太不負責任了!

打電話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有這樣打電話的嗎?

「歡少爺,是我。」孫越在電話那邊一臉的委屈,剛接通電話就被劈頭蓋臉罵成翔。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楊歡沒心情跟他瞎扯。

「有兩件事!」孫越抓緊時間,「第一,我們營銷公關部招了幾個人,第二件,阿蘭·帕杜在聖瑪麗球場,他說想要見見你。」

「阿蘭·帕杜?」楊歡一聽到這個名字就不爽。

孫越在電話那邊笑了笑,「歡少爺,估計他是來求饒的。」

「哦。」楊歡一聽就懂了,「既然是求饒的,那就得有求饒的孫子樣,讓他丫的在那邊等著,看少爺我什麼時候高興了,再去見他。」

「明白!」孫越也覺得應該這樣,看這老小子前幾天威風凜凜的樣,心裡頭就不痛快。

「哦,對了,今天你們下班後都來金漢宮,不對,以前叫金漢宮,現在叫望江閣,都來,我請你們吃飯,順便把斯泰普特伍德那邊的人也都叫來。」

「明白!」孫越趕緊答應,跟著少爺就是好,三天兩頭請吃飯。

「那阿蘭·帕杜呢?請不請?」

「別管他,讓他等著。」

說完,楊歡就把電話給掛了,乾脆連手機都給關了。

「阿蘭·帕杜來求饒?」張寧從楊歡的隻言片語中猜到大概。

「嗯,這老小子以前心高氣傲的,現在不挫挫他的銳氣,我以後還怎麼混?」

張寧滿臉黑線,真當自己是混黑社會呢,大哥?

「其實,你也別太為難他,畢竟他是英國人,本土戶口,你太過為難他,就怕到時候樂極生悲,優勢變劣勢。」

人心這玩意是最難以捉摸的,甚至有的時候它壓根就不分青紅皂白。

「怕什麼?當初他那麼囂張,我現在不討回點面子,真以為我好欺負?」

張寧聳了聳肩,她也就是提醒一下楊歡。

有的時候她也明白,楊歡做事看似胡鬧,其實都有自己的一套邏輯和做事準則。

其實,他並不像表面上所看起來的那樣。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怕你會情不自禁愛上我!」楊歡看到張寧盯著自己,乾脆跟她來一個四目相對。

「放屁!」張寧罵了一句,繼續坐下來做事。

聽到美女罵粗口,那也是一件爽心樂事,工作熱情高漲,楊歡當場就拍板了一些事情。

例如把望江閣的餐桌全部訂一個牌子,全部用中文,例如仁義禮智信、忠孝悌節恕,或者是琴棋書畫什麼的,總之就按這個范兒來取名。

還有就是餐館的消費水平,楊歡直接訂上了八十英鎊的人均消費,這跟倫敦的頂級餐廳比起來,還是有點小差距,可在南安普敦,那都算是老高的消費水平了。

張寧為了這個定價,跟楊歡爭論了一番,最終還是沒能爭過楊歡。

時間就在兩人的爭吵和鬥嘴,以及楊歡時不時的言語調戲中過去。

到了夜幕降臨時分,聖瑪麗球場和斯泰普特伍德的工作人員都收到消息了,一個個都抵達了已經不再叫金漢宮的望江閣,黃天順則是早早收到通知,馬不停蹄的進行準備,然後在廚房裡熱火朝天的忙著。

這些人的到來,正好給了黃天順和廚師們試菜的機會,再加上楊歡開出了豐厚的獎勵制度,於是他們一個個開始各顯神通,都拿出自家絕活來。

一道道菜端出來,球隊上下一個個都急不可耐大快朵頤,整個望江閣的氣氛頓時變得熱鬧無比,就連初來乍到的貝爾薩都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感覺很新奇,也有些小興奮。

楊歡則是拉著張寧,在尼古拉·科特斯和孫越的陪同下,逐桌敬酒,考慮到球隊已經開始集訓,所以大家都不喝酒,全都改喝鮮榨果汁,氣氛倒也沒減。

在一片其樂融融當中,凱什·哈里斯領著一名西裝革履的英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歡少爺。」凱什·哈里斯風塵僕僕的找到了正跟張寧你儂我儂的楊歡。

「凱什,你怎麼來啦?」楊歡熱情的站了起來,「這位是……」

「我來為你介紹。」凱什·哈里斯立即指著那個西裝革履,看起來大概六十歲左右的英國人,「英國教練工會的主席,霍華德·威爾金森先生。」

教練工會主席!

楊歡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立即猜到原因了,笑著伸出手去,「你好,威爾金森先生。」

估摸著,這位主席是阿蘭·帕杜請來的救兵。

「你好,楊歡先生,說起來我也在中國待過幾個月,執教的還是楊歡先生家鄉龍海市的球隊,這算不算是緣分呢?」威爾金森倒是沒有管理機構主席的那份威嚴和傲氣。

楊歡吃軟不吃硬,你跟他客氣,他也就跟你客氣。

「我知道,哪怕是到現在,還有很多中國球迷認為,威爾金森先生是龍海市迎來的最有水平的外教,只可惜,這場緣分太短了。」

「是啊,有些遺憾。」威爾金森說起當年的事情,也是滿臉無奈。

「不知道楊歡先生方便嗎?咱們外面談談?」

「請!」

凱什·哈里斯知道他們要談什麼,這種事情輪不到他參與,所以他就留下來吃飯。

兩人走出瞭望江閣,離開了喧囂,開始感受到了南安普敦的這一份恬靜和幽雅。

走到了河畔,抓著護欄,帶著咸濕的海風撲面而來,隱隱間還傳來碼頭上,波浪帶動遊艇和帆船起伏所製造出來的動靜。

這一刻,楊歡想起了自己的那一艘聖汐遊艇,心中暗想,找機會得買一艘放在南安普敦。

「楊歡先生,相信我的來意你也清楚了。」威爾金森倒是不拐彎抹角,直接切入正題。

「嗯,我明白。」

「那你的意思呢?」

楊歡哼哼一笑,「你覺得,我就這樣放過他?可能嗎?」

不等威爾金森再說,楊歡繼續說道:「我很尊重英格蘭足球,但是我從來都不會去尊重阿蘭·帕杜,因為我看不到這個人的身上有任何值得我尊重的地方,因為他也壓根就沒尊重過我,否則他不會幹這種事情。」

「當初他肆無忌憚攻擊我,攻擊我的球隊,甚至攻擊我的祖國,你們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阻止,可現在好了,我靠自己的實力去平反了,洗刷了冤屈,正是我要造謠毀謗者付出代價的時候,你們卻跳出來告訴我,就這樣算?」

「你們覺得,這對我來說,公平嗎?」

威爾金森嘆了一口氣,當初阿蘭·帕杜確實是把事情做得太過份了。

說起來他這個教練工會主席也悲催,他為了這件事,專門找到了凱什·哈里斯,再通過凱什·哈里斯來聯繫楊歡,誰知道楊歡電話打不通,手機關機,這讓心急如焚的他直接從倫敦趕來南安普敦。

剛才在聖瑪麗球場外面,他遇到了阿蘭·帕杜,哪裡還有半點英格蘭名帥的風範,就像是一條被人遺棄在路邊的野狗,茫然不知所措。

可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楊歡先生,但是,也請你理解,足球一向都有足球的規矩,我們從來都不主張將足球領域內的事情司法化,因為我們一直都認為,司法的過度介入會破壞足球現有的格局,這是所有足球從業者和愛好者都不願意看到的。」

對於這一點,楊歡是知道的。

當年博斯曼法案是一個特例,而後不管是歐盟勞工法還是其他國家的一些法律,都在足球領域裡開放了特權,而就算是被無數球迷所津津樂道的博斯曼法案,這名球員最終也很難繼續在足球界立足。

這算是歐洲職業足球的一項潛規則。

「那又怎麼樣?」楊歡奇了怪了,這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

威爾金森笑了一笑,「我是在想,我們或許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來給予阿蘭·帕杜處罰,而沒必要動用司法,因為這事關足球管理機構的權威和獨立性,你應該能夠理解我們的難處吧?」

楊歡想了一想,他原本就只是想要給阿蘭·帕杜一次慘痛的教訓,也沒想過要把誰逼得走投無路,再者說,他還真沒把阿蘭·帕杜放在眼裡。

「我的要求很簡單!」楊歡也開出自己的條件,「首先,他和他的團隊必須要在所有的報紙上刊登道歉信,為自己之前的所有不負責任的言論道歉,並澄清事實,這是前提,如果這一條談不攏,那就沒必要談了。」

威爾金森想了一想,點頭道:「可以,我代他答應下來。」

「你們也說說處罰內容,我聽聽看,可以接受的話,我就答應。」

「禁賽半年,賠款五十萬英鎊,這筆錢用來補償南安普敦的損失。」威爾金森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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