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萬書權連戰三場,體力消耗了太多,要是全盛時期的話,這場比試的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對方都給他休息的時間了,他自己不珍惜。」
「是啊!」
……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方丘暗暗搖頭。
這裡雖然有幾個高手存在,但是這些人的眼光,似乎跟他們的實力並不匹配。
在方丘看來。
那個梁永傑,並沒有那麼好心。
他之所以一上台就傲言傲語,完全是為了刺激萬書權。
聽起來,他還真是大仁大義。
可,五分鐘?
能幹什麼?
消耗掉了那麼多的體力,是五分鐘時間能恢複得過來的嗎?
武者擁有的是內勁可不是內氣。
內勁不好恢複。
所以,梁永傑是在用激將法,刺激萬書權的同時,還可以抬高自己的身份和武品,同時還能藉此一戰,在江京武林圈中打出名氣。
這城府,一般人還真看不透。
雖然看出來了。
但方丘也不說。
說出來對他也沒什麼好處,反而會引來敵意。
擂台上。
倆人依舊瘋狂對拼。
就在大家看得入神之際,梁永傑突然一笑。
右手捏拳,猛的攻向萬書權的腦袋。
萬書權立刻防禦。
可就在這時。
梁永傑,突然變幻攻勢,捏拳成掌,一把抓住萬書權擋在眼前的左手,然後猛的向下一拉,身體下沉的同時,一個翻轉,左腳從右腳後跟處繞過,瞬間踢在身體被壓底的梁永傑身上。
與此同時。
梁永傑右手一送,捏掌成鶴型,重重的在萬書權的後背上一點。
「砰!」
猝不及防之下,萬書權應聲倒地。
這一幕。
讓所有觀戰之人,都為之驚嘆。
「這是形意拳中的鶴形拳?」
「好厲害!」
「速度真快!」
「梁永傑果然很強啊!」
眾人紛紛出口讚歎。
可這邊。
方丘卻是暗自搖頭。
這的確是鶴形拳,但卻不該這麼接。
要是實戰經驗強一點的話,這一招很輕鬆就能破掉。
原本,這一招應該是將敵人的身體拉低,然後自身前滾翻,從敵人的背上翻過,以自身的重量,壓制住敵人,然後再接下一招。
按照正確的套路,出招人能隨時保持防禦狀態,不露出絲毫破綻。
可梁永傑這麼一改,卻全是破綻。
不用多想。
梁永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突現他的強大。
就在眾人驚嘆之時。
倒地的萬書權快速的站起身來。
梁永傑暗自冷笑一聲,立刻先手猛攻上去。
體力消耗得差不多的萬書權,沒擋住幾招,就再一次被打倒。
雖說是切磋。
但是拳腳無眼,難免會傷到一些。
更何況,在體力不支的情況下,萬書權更容易受傷。
倒下。
再次爬起來!
萬書權還沒放棄!
梁永傑繼續猛攻。
不出三招,又再一次把萬書權震飛。
這一次,萬書權直接被震得悶聲咳嗽,顯然是受傷了。
但他依舊沒有放棄。
再次站起!
見狀,梁永傑怒了。
這只是一場切磋而已,都已經倒地三次了,怎麼還站起來?
這是蔑視他啊!
心中怒意燃燒。
梁永傑繼續猛攻,絲毫不給萬書權任何反應的機會。
第四次將其打倒。
再起,再打,再起,再打……
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
萬書權都已經開始吐血了。
周圍人都看不下去了。
梁永傑卻依舊未停手。
終於。
在倒下了不知道多少次以後,萬書權又被梁永傑狠狠的一拳砸飛了出去。
他還想爬起來,可起不來了。
心中窩火的梁永傑繼續上前,似乎還要動手。
周圍眾人都怒了。
「差不多得了!點到為止,不準傷人不知道嗎?!」
「就是啊,把人都打成那樣了,還他媽打?」
「人家都吐血了,你怎麼還要動手?」
「這是切磋,不是拚命!」
眾人紛紛起身大喝。
梁永傑似乎沒聽見,三兩步衝到萬書權身前。
就在其準備動手的時候,主持人匆忙上台,趕緊說道:「切磋結束,臨省梁永傑獲勝!」
聞言。
梁永傑這不甘心的才停下手來。
擂台下,眾人都很氣憤。
怒視著一臉傲氣的梁永傑。
但誰也不多說什麼,武者從來不是逞口舌之強。
都在拳腳上。
大家都知道,這個梁永傑的實力太強了,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出手,都不見得能打得過。
除非有武英出手!
但是,武英級強者,在這種基本的切磋比賽中,怎麼可能出手?
很快。
萬書權被兩名服務員攙扶下台。
擂台上。
梁永傑嘴角帶笑,一臉傲然的轉目,掃望著周圍眾人。
「接下來,誰上?」
狂傲的話聲傳開。
擂台下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上去。
雖然都很想教訓這個梁永傑一頓,但是他們沒那個實力啊。
「哼!」
見無人應聲,梁永傑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這江京武林中,就沒有個能打的嗎?」
眾人怒了,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這簡直太侮辱人了!
而且,侮辱的還是整個江京武林圈。
身為一名武者,傲氣是該有的,但是傲到這種程度,傲到如此目中無人的人,大家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還他媽砸場子砸到本省來了!
「媽的,我要是有那個實力,非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頓不可。」
「就是啊,那些武英級高手,怎麼還不上去?」
「這人不但口出狂言,還看不起咱們江京武林圈,難不成咱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眾人氣憤。
「不是高手不想上,而是上不得啊。」
那個白頭髮白鬍子,精神爍爍的老者,搖頭嘆了一聲,說道,「要是真有高手上去教訓他,傳到臨省那邊,還不成笑話,被臨省的人說是以強欺弱?」
「難道,就任由他這麼狂妄下去嗎?」
一人詢問。
老者搖頭嘆息。
眾人也都無奈了。
這一場還真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就像是一根卡在喉嚨的魚刺一般,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很是難受。
擂台上。
梁永傑不屑的冷笑著,蔑視著周圍眾人。
掃望一圈下來,目光突然就定格在了方丘的身上。
盯了半晌,尤其是看方丘的眼神。
沒有一絲怒意,反而有些不屑。
「小子,看起來,你對我很是不屑啊,不服就上來打一場。」
梁永傑指著方丘挑釁。
這一瞬間。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方丘的身上。
可方丘卻懵逼了。
你從哪裡看出來我不屑的?
梁永傑的話,就好像一盞華麗的聚光燈,瞬間就讓方丘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旁邊的中年武者也嚇了一跳。
趕緊和方丘拉開點距離。
也驚訝的看著方丘。
「咦?」
「這人看上去,怎麼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人群中,頓時傳來一個驚疑聲。
「看上去很神秘啊。」
「是啊,這穿著,完全就是一副怕被傳染病傳染的樣子。」
「怎麼連頭都給蒙上了?」
「這運動服還挺好看的,看上去年紀應該不大吧?」
眾人開始議論起來。
「運動服,年紀不大?」
這時。
之前喊話的,一個青年突然就噌的站了起來,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全身一震,猛的伸手指向方丘,大喊道:「我想起來,他就是那個賣地寶的人!」
嘩!
這話一出。
全場皆驚!
賣地寶的?
就是上次交易會,賣地寶的那個人?
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