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把刀看上去幾乎是一模一樣,氣息都是無比的神秘,可是給魔凰的感覺還是有些不同。
它覺得黃逍這把給它的感覺更加親切一些,更舒服一些,而這裡的這把給它的感覺有些不舒服,似乎有種厭惡之感。
魔凰一時間有些想不通,它便將其歸結於,自己和黃逍這把鳴鴻刀算是比較熟悉,畢竟是待了一段時間,而且還互相交流過。
與此同時,魔凰也能夠感覺到這裡這把鳴鴻刀的深處同樣蘊藏著天火之炎,蘊藏的天火之炎甚至比起黃逍這把更加的龐大。
哪怕是黃逍這把吞吸了龍山中的龐大火焰精華,還是遠遠不如。
「你可要記住現在的身份。」啞伯淡淡地說道。
魔凰頓時不敢再多問了,畢竟它現在假扮一隻尋常的小鳥。
「你還要假扮又聾又啞的老頭呢!現在不也出聲了?」魔凰心中暗暗嘀咕了一聲。
也就是敢暗暗嘀咕,可不敢當面說出來。
當啞伯說完這話之後,眉頭一皺,然後將兩把刀放進了抽屜中,然後合上了抽屜,關上了櫃門。
接著他走到了屋內一張舊椅子前坐下。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啞伯!」很快,屋外傳來了一個喊聲。
門外站著兩個人,正是劉煜和劉近義。
只見他們兩人神情有些緊張,他們喊了一聲之後,就靜靜站著。
很快便聽到屋內傳出了一個聲音:「進來!」
聽到屋內傳出的聲音,兩人的身子都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爹?」劉煜看向了自己父親低聲喊道。
劉近義微微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開了房門進入了小屋中。
劉煜看到自己父親進入之後,他也是跟了上去。
他們兩個人得知啞伯回來之後,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這還是因為幾天前劉煜發現這屋中的異常,尤其是那把仿刀。
他馬上就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劉近義開始聽到劉煜的話,都是有些不相信,這樣的事情實在太怪異了。
啞伯會武功,這點他們不懷疑,畢竟當年的啞伯也是行走江湖的。
而現在,在他們看來,啞伯老了,他們就提供一個地方讓他養老。
當聽到自己兒子說的那些事之後,劉近義才發現自己或許遺漏了很多事情,對啞伯的了解有些太少了。
尤其這個時候,屋內傳出的聲音,很顯然,這聲音就是啞伯傳出來的。
而之前,啞伯是又聾又啞啊,怎麼可能聽得到,怎麼能夠開口說話呢?
這一切都是讓兩人心中很疑惑,也在心中暗暗想著,啞伯到底為何要裝聾作啞?
當兩人懷著忐忑的心情進入屋中之後,便看到啞伯坐在椅子上,屋內昏暗的光線讓兩人感覺到周圍透露著森森的寒意。
劉近義朝著啞伯深深的行了一禮,同樣的,劉煜也不敢遲疑。
「啞伯~~」這一喊出聲,劉近義便停住了,因為這個時候再用這個稱呼似乎有些不妥了,於是他急忙改口道,「前輩,煜兒他~~他不是有意擅闖的,他是~~」
當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只見啞伯擺了擺手。
於是劉近義便不敢再說下去了。
他們兩人來這裡,其實還是想將這件事和啞伯解釋清楚。
劉近義很清楚,啞伯這麼多年了,都很低調,尤其他保管著一把神奇的仿刀,這絕對是一把神兵利器了。
而劉煜卻是擅自闖入,並且看到了。
劉近義很清楚,劉煜擅自闖入的痕迹肯定會被啞伯發現,所以他們立馬過來想要道歉。
當年啞伯在自己父親身旁,算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劉近義對啞伯也是有很深的感情,可是現在的啞伯讓他完全看不透了。
「看到了什麼?」啞伯淡淡地問道。
啞伯剛才在門口的時候,便發現了有人進入了自己的屋子之中,還好自己的刀還在。
現在兩人的出現,他倒也並不是太過意外。
這後院也就是劉家父子才能進入,真的進入自己這個屋子內,也應該是他們兩人。
而且自己的刀還在,至少可以證明,這應該是熟人所為。
魔凰有些不解地看著啞伯,它是真的搞不懂了,這老頭本來是假扮又聾又啞的一個人,現在怎麼又是不假扮了?當著兩人出聲。
不過,它還記得老頭說的話,沒有出聲,就靜靜地看著。
劉煜不敢隱瞞,將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啞伯眉頭一皺,他思索了一番。
心中倒是有些不解,自己的刀不可能無緣無故發出什麼動靜。
他倒不懷疑劉煜的話,要不是自己的刀發出動靜正好被劉煜察覺到,他恐怕也不會擅自闖入。
「這個時間點倒是有些湊巧,當時似乎我應該在龍山,在百里震那邊。」啞伯心中暗暗想道。
「前輩?」劉近義輕聲喊了一聲,「前輩放心,晚輩不會打擾前輩。敢~~敢問前輩真是啞伯嗎?」
「哼!」啞伯忽然冷哼了一聲。
這一聲冷哼就像一陣震雷在兩人耳旁響起,震得兩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前輩恕罪!」劉近義額頭冷汗直冒。
他倒不是說懷疑有人冒充啞伯,只是他覺得有些不真實,眼前這個啞伯讓他有些完全看不透,和自己印象中的啞伯完全不同。
尤其是這把神奇的刀,還有啞伯似乎也不是又聾又啞,這顛覆了他心中對啞伯的印象。
「你們口中的那人早在數十年前就死在了老夫手中。」啞伯冷冷地說道。
「什麼?」劉近義和劉煜兩人都是愣住了。
劉近義剛才心中也就是認為啞伯因為某種原因不再假裝聾啞了吧,他還沒有真的認為眼前這人是假扮的。
「果~~果然不是嗎?」劉煜口中喃喃了一聲。
忽然,劉煜高聲喊道:「你~~你殺了啞伯?」
不過當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便發出了一聲慘叫,狼狽地癱倒在了地上,口中不住的吐著鮮血。
「前輩恕罪!」劉近義嚇得魂飛天外,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模樣,他急忙跪倒在地懇求道。
劉煜的慘叫聲很快便停了下來,他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氣息變得有些微弱。
不過劉近義發現他還活著,只是受了不輕的傷,應該還沒有性命之憂。
他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兒子是怎麼受傷的,應該是眼前這人憑藉無形的氣勢便讓自己的兒子無法抵擋。
這樣的高手,他根本無法得罪,也得罪不起。
啞伯就算是被他殺了,他還能怎麼辦?
報仇?
那顯然是不可能。
魔凰已經飛在了空中,然後落在了柜子上,它這個時候不敢再落回蒙面老頭的肩膀上了。
剛才蒙面老頭的氣息很是恐怖,它這個時候才想起,這老頭應該是魔殿的高手啊,這樣的人物,又豈會那麼好說話?
之前和這蒙面老頭在一起的時候,它都不曾感受到這些,所以一時間竟然是忘記了這些。
或許是因為自己和黃逍的關係,也因為這老頭並沒有刻意針對自己什麼,才讓自己一時間沒有察覺到這老頭的恐怖氣息。
這樣的魔道高手都是心狠手辣之人,魔凰心中不由驚顫不已。
不過它也是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不是針對自己。
「前輩,不知道前輩有何吩咐?」劉近義低聲問道。
他不敢問對方是何人,這個時候,他很清楚自己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這個人的話若是真的,他真的殺了真正的啞伯。
這數十年間一直假扮啞伯在這後院,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劉近義心中很是不解。
不過,不解歸不解,劉近義只能將這些深深埋在心底,還有那報仇之類的,更是不敢表現出來。
自己鏢局還有一大家子人,要是得罪了這個老頭,恐怕一個都別想活。
如今,他只想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鏢局的人性命再說,至於其他的只能是以後從長計議了。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用處。」啞伯,應該說是蒙面老頭了,他低語了一聲,然後手中一翻,一塊令牌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然後隨手一拋了,拋向了劉近義。
「這是?」劉近義急忙接住令牌,快速掃了一眼,只見這令牌上面刻著一個『魔』字。
「此令牌可以號令天下九成以上的鏢局,你拿著這塊令牌,發出命令,尋找匠神歐錦的下落,一旦得到確切線索,有重賞!」蒙面老頭說道。
聽到這話,劉近義捧著令牌的雙手顫抖了一下。
用這塊令牌就可號令天下九成以上的鏢局?
劉近義心中無比的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