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彈的亞里亞》活動現場。
「是迪士尼的雙人卷欸!愛衣,這周我們一起去吧!」
「嗯~嗯~好啊好啊。」
「太高興啦,上一次去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我之前倒是久違地去了一次,之後再也沒……」
「誰?」
「誒?」
「和誰?」
「那個……」
「和誰去的?」
「鈴音……你,也認識的……是我媽媽啊!你明白吧?」
「……這樣啊,那為什麼不叫我們一起呢?」
「這個……我媽媽她,說她想嘗試一次在迪士尼里喝酒,所以我才買了夜間票,和她一起去了。
都沒玩什麼項目,只在裡面待了一會就出來了。這次我們去玩一整天吧,用節目組送的雙人卷。」
「哦。」
「我們拉鉤吧!」
「……嗯,好……砰!唔!好疼!」
「話筒撞到嘴了嗎?沒事吧,鈴音?」
「沒事沒事。」
台下喜歡百合營業或者喜歡漂亮女孩的觀眾哈哈大笑——吃醋到話筒撞嘴的佐倉、慌亂解釋的中野,在他們看來都十分有趣。
活動結束,兩人換回衣服,說笑著一起趕到《四月》慶功宴。
和婚禮現場類似,一間需要脫鞋的大廳,每人一張小桌。
中野愛衣看了一圈,並沒有找到確認回來參加的村上悠。
節目沒結束,還是在路上?她心裡想著,招呼道:「鈴音,我們坐一起吧?」
「好。」
兩人坐下,對最前方檯子上擺放的一大堆獎品進行討論。
「好多東西啊。」
「嗯,看來動畫光碟賣了不少錢吧。」
「佐倉桑說的不錯。」製作人福島祐一搭話,「拖你們的福,大賺了一筆。落越董事長在公司開會的時候,一直有說,以後製作動畫,這次的聲優都要發試音會邀請。」
「這是動畫組所有人的功勞。」中野愛衣說,「聲優裡面,也是鈴音她們主演聲優的努力。」
「沒有沒有,是大家一起努力的成功。」佐倉鈴音連忙擺手。
「聲優們都很棒!」製作人又說:「《四月是你的謊言》確定要拍攝真人版了,以兩位的長相,出演各自的角色完全沒有問題。有興趣嗎?」
「福島桑不要開玩笑了,我們只是聲優而已。」中野愛衣說。
「這怎麼會是開玩笑呢?中野桑和佐倉桑是聲優界出了名的美人,還有種田桑,你們幾個直接拍攝真人版,完全沒任何問題!」
「這樣一想,的確是啊。」佐倉鈴音點頭,笑著對中野愛衣說,「種醬、愛衣你,還有我,村上做男主角也勉勉強強,馬馬虎虎。」
「是吧?」製作人大點其頭,「在商討演員的時候,大家都在說聲優出演的可能性。」
「真的假的?」佐倉鈴音問。
「千真萬確!兩位有出演的打算嗎?待會其他聲優來了,我也會提這件事。」
「如果種醬也答應參演的話,愛衣我們試試?」
中野愛衣笑著搖了搖頭,拒絕了。
她做聲優的初衷,是想通過聲音使人感動,治癒人心。
她為此一直努力,以致於都很少想起自己這個初衷了。
但不管如何,也從來沒想過去唱歌,去當藝人。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種田梨紗走進來。
「種醬,你來的剛剛好。」佐倉小姐無視跟在絕世美女身後的村上悠,笑著說:「《四月》要拍電影,福島桑說我們有出演的可能性呢。」
「真的嗎?」
「當然。」製作人點頭,「不過也是要試戲,我相信各位的演技。」
「大家一起拍的話,應該很好玩吧?」佐倉小姐完全不理會「聲優」與「演員」之間的區別。
「你要演初中生?怕是很難。」村上悠點評。
「我為什麼就不能演?你信不信我用棒球一樣能砸你一腦門血?嗯?!」迪士尼的事,她心裡還不舒服著呢。
佐倉小姐配音的女二號,在動畫里有用棒球砸到男主角的腦袋,流了很多血。
「不過演初中生,的確很困難。」種田梨紗說道。
她的外貌只是很普通絕世美女的二十幾歲該有的樣子,既不顯嫩,也不顯老。
如果換成東山柰柰的話,扮演初中生應該沒人懷疑。
村上悠對中野愛衣說:「你也出演?二十啷噹的女青年,去演一個初一學生?」
中野愛衣笑著看了他一眼,「你演的話,我就演。」
「我可演不了初中生。」
「村上桑請放心,」製作人說,「考慮到這一點,電影里會改成高中生。」
「那不是挺可以的嘛!」佐倉小姐很感興趣,繼續慫恿:「愛衣,種醬,我們一起試試吧,怎麼樣?」
「嗯……」種田梨紗有些猶豫,「這事之後再說吧,事務所那邊也需要溝通。」
「愛衣呢?」
中野愛衣看向村上悠:「村上君呢?」
「沒興趣。」村上悠在她身邊坐下。
有女服務員看到,立馬過來雙膝著地給他添水——島國有很多「跪式」服務,並不針對村上悠一個人。
中野愛衣轉頭笑著對眾人說:「最近我和村上君都剛開了個人節目,沒有那麼多時間,就不影響大家啦,抱歉。」
「這樣啊,那我也算了。有馬公生不是村上完全沒意思。」種田梨紗挨著佐倉鈴音坐下。
佐倉鈴音瞥了眼村上悠,歉意地對製作人說:「抱歉了,福島桑。」
「真是可惜,幾位的長相絕對行,對角色理解也無人可比。」
製作人又勸了幾句,見再沒有人露出半點感興趣,只好走了。
種田梨紗拉著佐倉小姐,說著今天村上悠被她和高橋未奈美坑得有多慘,時不時傳出笑聲。
「今天節目怎麼樣?」中野愛衣也低聲問村上悠。
「吵得要死。」
「什麼?」
「高橋啊,跟個孩子一樣。」
「你這樣說別人,不好。」
「不是跟你說嘛。」
中野愛衣笑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成長環境,有自己的性格,你不喜歡遠離就好,不要說{吵得要死}這種話。」
「Yes,Boss。」村上悠點頭,對終於幫他再次清理完一遍餐具,準備倒水的服務員說:「不用,我自己來,謝謝。」
「好的,這個是冰水,如果需要常溫或者茶的話,請告訴我們。」
「好。」
服務員站起來走後,村上悠沒有給自己倒水——他今天烏龍茶喝了個飽。
「你沒做什麼失禮的事吧?」中野愛衣以為他懶,於是主動彎腰,小小地手掌握住水壺的手柄,給他倒水。
「不至於。」
「那就好。還有剛才,福島桑還在呢,直接說{沒興趣},太失禮了。」
「是,是。」
「明明隨便找一個理由,就可以友好的相處,為什麼不願意呢。」中野愛衣放下水壺,把水杯遞給他。
「我想做一個誠實的人啊,中野。」村上悠喝了一口。
「但也要做一個有禮貌的人啊,村上君。」
「有道理。」
中野愛衣笑起來,像是龍魚身上褪下最完美的那一枚鱗片的弧度。
村上悠放下杯子,問她:
「照片呢?不是說兩人換了衣服要給我看的嗎?」
「唔。」中野愛衣看起來難以啟齒。
「不好看?」
「好看,不好看,我們的樣子你不都看過嗎?」
「誰知道呢,指不定你們在客廳一種風格,在卧室又一種風格。」
「那我們活得是有多累?」
村上悠笑了笑:「具體原因?」
「節目組送我們迪士尼的雙人卷。」
「高興得忘乎所以?」
「不是。我們兩個在說一起去的時候,我不小心說{前段時間難得去了一次}。」
「她已經這麼愛你了?都不允許你和別人玩?」
「不是,你聽我說完!」
「那還不簡單?」村上悠吃起桌上的開心果。
「村上君,你難道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心理上的。」中野愛衣笑著說,「是在故意逗我笑吧?」
「或許。」
中野愛衣手撐下巴,饒有興緻地看著他吃開心果。
她感覺村上吃開心果很有一套,不管殼堅硬與否,他都找到「支點」,輕而易舉地將其剝開。
「她問我和誰去的,我說和我媽媽。」
村上悠吃一驚,「怎麼?她連你媽媽的醋都要吃?」
「你是個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