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是左樂行？！
陳陽眉毛一挑，略一思索，已是明白了幾分，但並不敢確定。
他警惕地盯著左樂行，凝聲道：「你是，左隱寒？」
左樂行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得到這個答覆，陳陽心神巨震。
怪不得左樂行今日如此古怪，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深不可測，原來他的身體，已經被左隱寒的分神念佔據。
雖然不是左隱寒的本體，但這是陳陽第一次與左隱寒正面相對。
即使對方只是一個不滅前期，但也給了陳陽很大的壓力，以及內心湧起強烈的仇恨。
無論本體或分神念，對方就是他殺父弒師的仇人。
「他是聖皇？什麼意思？」
「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不是傲龍軍的都指揮使左樂行嗎？」
大寨之中，被陳陽嚇得躲在角落的洞虛境修者，此刻一個個，都露出驚駭之色，覺得左樂行的話，不可思議。
左樂行瞥了眼那幫人，神色冷漠，彷彿在看一群螻蟻一般。
接著，他收回目光，平靜地對陳陽講述道：「我是左隱寒的一道分神念，佔據左樂行的身體，得到他的記憶。當然，我也保留了，左隱寒曾經的記憶。」
左樂行指了指陳陽，道：「我記得，左隱寒曾經下令，讓人送了你一副神魄武意圖，你若是參悟的話，就會被分神念佔據軀體。可是現在，你依舊好好的。這也就意味著，你並沒有參悟神魄武意圖。」
「能不被聖皇的神魄武意圖所吸引，這是絕不可能的。也就是說，你很聰明，識破了左隱寒的詭計，這才沒有參悟。」
「說實話，我現在很想知道，那副神魄武意圖，你現在扔到了哪裡去？」
陳陽笑道：「我扔進糞坑了，你還想要嗎？」
「哈哈哈……」
左樂行笑了幾聲，顯得十分高興，道：「如果左隱寒知道這件事，他肯定會氣得七竅生煙的。」
「你不就是左隱寒。」
陳陽皺了下眉頭，覺得左樂行的行為，有些詭異。
左樂行搖了搖頭：「我雖然是左隱寒的分神念，但我現在擁有自己的思維，自己的身體，我為什麼不能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卻要去作為左隱寒的附庸？現在，我認為，我是繼承左隱寒和左樂行兩個人記憶的新人類，而不是別人的分神念。」
聞言，陳陽暗道：「老李說過的情況，果然發生了，分神念成為獨立個體後，可能出現想要擺脫主體的想法，擁有獨立性。」
如此想著，陳陽對左樂行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左隱寒在修鍊一種神奇的功法，現在他還在籌備，等他正式開始修鍊的時候，他就會知道所有分神念的記憶和想法。在此之前，我必須完全擺脫他。或者，把他殺了。」
左樂行面露凝重之色，道：「不過，他在分出分神念的時候，有所防備，切斷了某些記憶。導致我不知道，他即將修鍊的功法是什麼，也不知道，如何完全擺脫他控制。所以，我想獨立存活，就只能把他殺了。」
陳陽冷笑道：「左隱寒是三相境強者，你現在不過不滅前期，你要殺他，莫不是做夢？」
左樂行盯著陳陽，正色道：「所以，我來找你，與你合作。」
陳陽指了指陣法光幕，以及陸賢三名不滅境的屍體，對左樂行道：「這就是你的合作之道，派人來殺我？」
「不，這是對你的檢測。」
左樂行搖了搖頭，接著道：「雖然我知道你的一些信息，也聽聞了你在鷹城廢墟的壯舉，但我並沒有親眼所見，所以我必須親自確定，你的天賦和實力，是否有資格，與我合作。」
「現在，你在我的面前，以強橫的戰力和手段，越級擊敗不滅中期修者陸賢，已經證明，你擁有和我合作的資格。」
陳陽並不信任左樂行，搖頭道：「聖皇強大，是沖武星的主宰，還有帝國這樣的底蘊，我可不想與之為敵。」
左樂行道：「你別無選擇。你真的以為，躲過皇道追及令之後，參加天梯之戰奪魁，他就會放過你嗎？我就是左隱寒，我對他再了解不過。他是個十分謹慎的人，絕不會讓你這樣的潛在威脅，繼續活下去。」
陳陽趁機問道：「之前左隱寒對我的態度，反反覆復，一時要見我，一時又下達皇道追輯令，一時又不讓皇室追擊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左樂行道：「最初的命令，的確是左隱寒下達的。當時他讓左星月邀請你去見他，打算親自看看你，再決定是否賜婚你和左梓畫。」
「是這樣嗎？」
陳陽面露意外之色，沒想到，最開始居然是這樣。
左樂行接著道：「可是，左星月假傳號令，派人追殺你，導致整個局勢轉變。之後，左隱寒發現，你的天賦，超過他的預期。於是，他下達皇道追輯令，想要把你除掉。」
「至於後來，呵呵，左隱寒已經離開沖武星。其他的命令，都不是他本人下達，而是他的一道分神念做出的決定。」
「如今，那道分神念還在皇宮之中，只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罷了。」
「說實話，我也覺得古怪。即使是分神念，也應該會秉承左隱寒的行為方式，把你殺掉才對。不知為何，給你留下了活路。」
「不過，我並不認為，這是左隱寒本體的本意。」
聽起來有些複雜，但陳陽聽明白，左隱寒想他死，但某一道分神念坐鎮皇宮，在左隱寒離開後，做出了不同的決定。
陳陽對左樂行問道：「那道分神念，是誰？」
「我也不知。」
左樂行搖了搖頭，沉吟道：「除了左隱寒本體之外，分神念都只是繼承了某些記憶，對於其他的分神念，沒有任何的了解。」
陳陽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岳白靈是什麼來歷，為何拜左隱寒為師了？」
「你的問題，似乎有點多。」
「如果你要與我合作，難道不應該，回答我這些問題嗎？」
「看樣子，你對岳白靈很在乎。」
左樂行笑了笑，道：「還好，在我得到這具身體之前，左隱寒就收了岳白靈為徒，對於岳白靈的信息，我倒是知道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