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第七章

「狗咬狗的佐埃拉?」

「沒錯!就是她!」

費戈·安魯·底波第將軍掖起了女人的紅頭髮,「天啊!佐埃拉!一夜之間我就認不出你了!」

佐埃拉竟然虛弱的笑了笑,她的美好面孔已經變成一塊染血的破爛抹布,高翹的鼻子歪到面孔一邊,左眼恐怖的向外突起,而右眼則被腫漲的皮肉擠成一道縫隙。

「默茨,有必要這樣嗎?」費戈轉向一邊的軍情處長,他並不是可憐這個女人,而是覺得沒有必要大廢周章。

默茨海爾男爵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在我看來沒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審訊已經進行十九個小時了,咱們的老闆娘一個字都沒說,這說明我們的力氣用錯地方了!」

費戈鬆開了女人,佐埃拉的頭無力的耷拉到一邊。「看來你要繼續了?」

「當然!」默茨海爾一邊點頭一邊向負責刑訊的打手示意了一下。

潮濕悶熱的地底空間突然傳來皮鞭抽落人體的震響,有人在呼喝叫罵,有人在悲喊慘呼。壁爐內的火焰令蒙著頭面的打手大汗淋漓,不斷抽響的皮鞭令女人痛苦的痙攣。

這座囚室的來歷可不簡單,它就在軍部法庭的下面。陰暗的地底空間曾經關押過無數聲明顯赫的將帥軍官,而這間刑訊室也在漫長的歲月中積累了許多的刑具和豐富的折磨人的經驗。

「等等!」費戈不耐煩了,他不是虐待狂,對這種事他可不敢恭維。

「佐埃拉,算我求你,你總得說點什麼!」

佐埃拉勉強抬起頭,她的視力已被毒打完全破壞了。

「我……我是無辜的!我……我要見統帥!」

費戈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佐埃拉!我幫不了你!統帥不會見你,除非你完全供認自己的罪行,並為家族指認那個收買你的人!」

「我說過!我是……無辜的!」

「那我就真的幫不了你了!」費戈有點氣餒,他還沒見過這麼嘴硬的女人,其實證據已經很充分了,現在只是逼迫佐埃拉供認她與費特楠德家族的關係。

「我要見統帥!」

「好吧好吧!」費戈掏出自己的手帕為落水狗擦拭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跡。「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為你約會統帥好嗎?」

佐埃拉沒有言語,一天一夜的折磨已經使她筋疲力盡。

「11月20日那天上午,也就是軍統調查局長博克里埃·安魯·內塔加波遇害的時候,你在哪裡?在幹什麼?」

「我……我在俱樂部!」

「我拜託你仔細想想再回答!」費戈無聊地為自己卷了一顆紙煙。

「沒用的!」默茨海爾男爵再次走了過來,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無數次了。「我們得給她來點……」

「來點刺激的!」一個渾身都罩在斗篷里的人突然出現在刑訊室的門口。

默茨海爾凝神打量了一下這名戴著一副白手套的怪人,他馬上就想到了這傢伙的名字。

「是解剖手愛德華先生嗎?」

「是的!但不是愛德華先生,是愛德華醫生。」解剖手沙啞至極的喉音令室內的溫度陡然下降,他就像幽靈一樣飄進恐怖的囚室。

「真高興看到您平安回到都林,路上還好嗎?埃勃男爵和小戈多他們都好嗎?真難想像!你們竟然航行了兩千多公里才返回帝國的內河。」

「好不好自己去看!叫我來幹什麼?就是為找刺激嗎?」解剖手愛德華沒有理會默茨海爾男爵那副算不上多麼真誠的笑臉。

「呃……現在看來刺激一點是必須的!但我們要保證犯人時刻都是清醒的!」

愛德華沖軍情處長點了點頭,這種程度的要求對他來說就像呼吸一樣純熟。

費戈有些好奇的打量著蒙在斗篷里的男子,他注意到對方面孔上那些猙獰的刀痕,也留意到對方眼瞳中閃爍著的青白淡影。這樣看來,解剖手愛德華先生不是一個瞎子,就是一個毫無情感的冷血狂徒。

「您不打算使用那些道具嗎?」默茨海爾男爵指了指掛在牆壁上的刑具,他有些疑惑的望著愛德華空空如也的雙手。

「那給孩子準備的!」愛德華冷冷的掃了一眼林立的刑訊工具,他從懷中取出一根長近九英寸的鐵針,然後又從皮囊里取出一個盛放著淺黃色液體的玻璃藥瓶。

佐埃拉抿緊嘴唇,我們無法得知她在這個時刻會想些什麼,她的武裝被解除了,她的肉體即將受到最殘忍的折磨。也許她已經抱定必死的決心,但她並不甘心。如果她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相信她就不會做出背叛家族的事情。

「她的衣服有些礙事,而且你們也沒有把她很好的固定。」解剖手愛德華冷淡的說出自己的意見。

默茨海爾向幾名打手示意了一下,這些胸膛遍布黑毛的高壯大漢很快就將女犯綁了個結實,不但如此,一個猥褻的傢伙還動手將佐埃拉的上衣、內襯以及腰托胸罩全都撕扯下來。一屋子的男人在見到兩顆熟透的乳房顫顫波動的時候全都倒吸了一口氣,佐埃拉感受到男人們的注視,她開始緊張,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湧起羞憤的紅暈。

愛德華似乎要開始了,他由斗篷中抽出一隻枯瘦干蔫有如樹枝一般的手,他的手放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並緩緩向上摸索。終於!解剖手停了下來,他的手指落在囚徒右乳下緣的某個位置。

陌生人的撫摩沒有一點sq的成分,可佐埃拉卻發出一絲低沉的沉吟,她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接下來的酷刑中忍耐多久。

鐵針高高抬起,然後猛的刺入!

囚室幕然響起一聲瘋狂尖銳的慘叫,佐埃拉的身體由於劇痛難以遏制的弓縮在一起,她的淚水鼻水甚至是尿水不約而同的噴涌而出。鐵針在刺入女人的軀幹之後勢如破竹般向前挺進,很快它便刺破了肝臟的外膜。

愛德華送開握針的手,他滿意的看著對方的肉體在激烈的蠕動。

最初的痛苦很快便過去了!佐埃拉不斷的呻吟吸氣,她緊盯著刺入體內的鐵針,也留意著解剖手進一步的舉動。

「這有令你想起什麼嗎?」默茨海爾走了上來,他用身體擋住火光,犯人的殘破軀體立刻便被罩上一層陰影。

「我是無辜的……你們搞錯了!」

默茨海爾處長微微一笑,他讓往一旁,愛德華拿著藥瓶走入男爵的位置,他在女人的眼前打開了玻璃瓶的塞子,強酸的刺鼻味道立刻揮發而出。

「相信我,你不會喜歡這個的!」男爵再次警告犯人,可他看到堅強的佐埃拉已經咬緊牙關,最後男爵不得不搖了搖頭,他真不明白佐埃拉是怎麼想的,難道她以為沒有招認就沒人會要她的命嗎?她是搞特勤工作的,她對自己的下場應該有些心理準備的。

解剖手將瓶口對準鐵針的頂端,原來這根鐵針是空心的,它更像一支簡陋的注射器。一滴酸液沿著針口滾入針心,濃綢的酸液在針體中緩慢的滾落,愛德華示意打手們按住女人的身體和四肢,要不然接下來她的劇烈掙扎會令鐵針刺穿她的肝。

再次!凄慘的哭嚎又響了起來,與沾過鹽水的皮鞭和打手們的拳腳比起來,一滴在肝臟表面不斷侵蝕不斷蒸發血肉的強酸自然要省力省事得多。慘呼出人意料的持續了兩分鐘,打手們無法得知這個已經遍體鱗傷的女人哪裡來的力氣,她的瘋狂掙扎甚至擺脫了他們的鉗制。

囚室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被剛剛的慘呼驚得有些顫抖。默茨海爾動了動嘴唇,他被佐埃拉那張被折磨得扭曲變形的面孔驚呆了。

解剖手愛德華等了一會兒,看來沒人打算提問了!不緊不慢的,有著極度心理變態傾向的虐待狂人再次為鐵針填注幾滴酸液。由於針孔有了上一次的潤滑,酸液迅速落入囚犯的體腔,肝臟表面的傷害進一步擴大,佐埃拉放開喉嚨發出近乎瘋狂的咆哮!

失禁造成的騷臭在整個囚室中瀰漫開來,費戈將軍別開頭,他用手掩住口鼻,儘力抑制嘔吐的衝動。戰場上的屍山血海可以發出比這更「美妙」的味道,可久經戰陣的將軍卻覺得目前的情景比任何狀況都難以忍受。

解剖手似乎打算再次填注酸液,不過佐埃拉放棄了,她已不想讓人們等得更久。

「好啦!問吧!問吧!你們要知道什麼?快問吧!快結束這一切吧!」

愛德華頗為失望的瞪了女人一眼,他滿以為這個硬朗的囚徒可以再經受三到五滴的考驗,她放棄的太早了一點,她絕對有打破記錄的潛質!悻悻然的解剖手退到一邊,他開心的回憶著那個肝臟全部破裂的傢伙,那個傢伙是在注入十滴酸液之後才開始配合的。

「這就對了佐埃拉!談談吧!你是從時候開始背叛了你的家族?」默茨海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被驚悚的呼叫震得有些頭疼。

「在家族背叛我的時候!」

費戈皺起了眉頭,「你在開玩笑嗎?家族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針體和酸液造成的疼痛仍在持續,佐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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