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蛀蝕

楚良扔出的一磚頭,居然將那名乾瘦假騎警給瞬間砸死。

另一名正在試圖欺負莫妮卡的高大假騎警一愣神之後,急忙想要去摸他的手槍。

然而他因為要行不軌之事倒是身上的衣服已經脫掉,槍套也隨之解下,這使得他在手忙腳亂的情況下居然一時間沒能從衣服中將手槍翻出來。

在這名假騎警慌亂的時候,楚良卻已經來到了房車車門邊。

楚良一腳踩在車內,對著這名假騎警說道:

「我需要你活,所以最好別動槍。」

這名假騎警看到楚良已經近在咫尺,他也顧不得去找槍了,而是抓起馬刀就想要將刀抽出刀鞘。

楚良卻瞬間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然後楚良一用力就將這個高大魁梧的匪徒從房車內揪了出來,再狠狠摔在了地上。

這個高大的匪徒,頓時被瞬間摔得昏厥過去。

「綁了!」楚良對劇組的三個男人說道。

那三個人這才在慌亂中反應過來,他們急忙衝上去想要將這個被摔暈的匪徒給捆綁,但是他們很快意識到沒有繩索,又手忙腳亂地去尋找繩索。

「沒事吧?」楚良向莫妮卡問道。

莫妮卡此時捂著自己被撕壞的衣服,在哭泣不止。

她現在處於崩潰和驚恐的狀態,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楚良的話。

「看來是沒事了。」說著楚良離開房車並將車門關上,「自己在裡頭換身衣服吧。」

離開房車兩步之後,楚良忽然又回過頭。

他蹲下身子打量著房車的輪胎,才發現四個輪胎已經乾癟。

看來那兩個假騎警為了防止房車中的人開車逃跑,還將汽車輪子的氣都放了。

看到這一幕楚良不由得眉頭緊皺,他原本還想要搭這趟便車,如今看起來已經不太現實。

不過好在那兩個假騎警還留下了兩匹警馬,至少還可以用來乘騎趕路。

劇組人員終於找來繩索將那個摔暈的匪徒綁了起來,但是很顯然他們捆綁的手法並不嫻熟,為了確保能夠將這個匪徒綁牢,他們只能將繩索一圈又一圈地纏繞在匪徒身上,幾乎快要將匪徒綁成一個粽子。

甚至匪徒的口中還被人塞了滿滿的泥土,以免他亂叫引來他可能存在的同夥。

隨後安奈林來到楚良面前,驚魂未定地問道:

「楚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其餘兩個男人也一臉期待地望向楚良。

他們是普通人,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以一時之間六神無主。

而楚良神勇和果斷的表現,使得眾人下意識中都打算聽從楚良的安排。

楚良看了他們一眼,問道:

「還有一個女的和一個男的呢?」

劇組的人中,少了一個女演員和一個男性。

安奈林聞言不由得說道:

「估計是嚇壞了躲在房間吧,你們去個人將他們叫出來。」

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死了人,安奈林覺得現在眾人應該聚集在一起才能安心。

當即便有一名劇組人員跑進房子,去尋找瑞秋和攝影師。

楚良繼續對安奈林說道:

「我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不知道附近哪裡有警署。」

安奈林無奈回答:

「這一帶的治安歸機場附近的警署管轄,那裡距離此地可不近。現在汽車沒氣了,在這鄉間土路上八成是沒法開了。倒是有馬可以騎,但是我們誰敢半夜騎馬去警署?就怕半路上遇到這些兇徒的同夥,也怕再找回一個假警員。」

楚良說道:

「那就等天亮好了,如今這些匪徒有同夥敢來搗亂,我會幫你們解決。」

安奈林急忙道謝:

「謝謝你楚先生,如果今夜沒有你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個道謝安奈林是真心的。

如果不是有楚良出手,那麼剛才那兩個惡徒恐怕已經將所有人都殺了。

楚良只是笑笑。

畢竟他搭乘了這趟便車,也受到了招待,所以楚良也不介意幫助他們。

這個時候,之前去找瑞秋和攝影師的那個人忽然驚叫著跑了出來:

「不好了!不好了!瑞秋和攝影師……他們……他們死了!」

安奈林急忙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人彷彿看見了十分恐怖的場面,他不由得顫抖著說道:

「好慘……他們……我不知道怎麼說,你們去看了就知道!」

安奈林和楚良對視一眼,當即就要進屋查看。

這個時候房車門忽然打開,只見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莫妮卡匆匆從裡頭跑了出來。

莫妮卡徑直跑到楚良身邊,對楚良說道: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你得在我身邊保護我!」

顯然剛才的事情讓莫妮卡已經被嚇壞了,她見得眾人都要往屋裡走,哪裡還敢一個人停留在院落的房車裡。

只是她雖然在求助,但是語氣之中卻有一種命令的感覺,她這種性格脾氣也難怪在劇組之中不討喜。

不過眼下誰也沒空計較這些,當即一行人就朝著荒宅內走去。

進入荒宅之中,人們依靠手電筒的光束照明,很快就來到了瑞秋的房間。

只見瑞秋躺在被窩裡頭,她面色死灰一動不動,嘴巴和眼睛長得大大的,雙眼眼球已經上翻。

「瑞秋!瑞秋!」安奈林一連叫了兩聲,瑞秋卻沒有絲毫回答。

楚良上前掀開瑞秋身上的被子,濃郁的血腥味頓時撲面而來。

裡頭露出的景物,頓時使得周圍人一聲驚叫,甚至有人還開始嘔吐。

只見瑞秋的身上,居然只有一層布滿了無數孔洞的皮還在,通過皮上無數的窟窿可以看到裡頭的血肉內臟已經消失不見。

楚良見狀皺起眉頭:

「去看看另外一個人!」

當即人們朝著攝影師的位置而去。

來到房中之後,人們頓時看到了攝影師的慘狀。

只見攝影師和瑞秋一樣,皮內血肉和內臟都已經被蛀蝕一空,甚至連眼眶和口腔裡頭的血肉已經沒有殘留。

他沒有像瑞秋一樣死在睡夢之中,而是還做出了一個像房間外爬行的動作,看得出他在爬行的途中死去,永遠也沒有機會爬出房門。

如此慘狀,使得眾人只感覺到頭皮發麻,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楚良開口說道:

「離開宅子,所有人去院子中!」

旁人哪敢停留,隨著楚良一開口,頓時紛紛朝著外頭跑去。

然而眾人才退到院落之中,頓時又見到了恐怖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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