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皇帝慘死!敖玉飛黃騰達!

全場依舊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文武大臣的精神完全經受著山呼海嘯的衝擊。

先是皇帝用所謂的天譴弒殺太上皇,這已經足夠震駭了。

接下來,接下來太上皇從廢墟中站了出來,皇帝一掌劈飛了太上皇,公然弒殺君父。

但是這些驚駭加起來,都比不上此時這一刻。

太上皇邁著矯健的步伐緩緩走來,輕輕一掌就把皇帝拍倒在地。

這個已經癱瘓了十年的人,這個已經十年的廢人,竟然如此之強?竟然閑庭信步?

這簡直太驚悚了!

雲中鶴此時去抱起了地上的周離太子,他身上並沒有多少血跡,而且也沒有明顯外傷,但整個人已經完全昏厥不醒了。

太上皇輕輕來到太子周離的身邊,緩緩蹲了下來,充滿愛憐地撫摸著他的頭頂。

「太醫,趕緊救治。」

「是!」外面太醫院的幾個人沖了進來,把周離太子給抬走了。

此時,老太監侯塵端來了一盆熱水,太上皇輕輕擦拭頭上的傷口,擦拭了臉上的傷口。

所有人清清楚楚地看到,擦去了身上鮮血之後,太上皇的面孔整整年輕了二十歲都不止。

現在看來,這哪裡是八十歲的人啊,最多五十幾歲而已。

太上皇依舊渾身浴血,緩緩走過大殿。

所過之處,所有文武大臣全部跪拜下來。

來到宮殿之外,外面密密麻麻都是軍隊,而且都是皇帝安排的軍隊,還有黑冰台的軍隊。

太上皇目光望向這些軍隊,一股強大的霸道氣息從他身上凝聚而起。

黑冰台大都督南宮錯緩緩跪了下來,道:「臣參見太上皇。」

接著,他高聲呼喊道:「還不拜見太上皇?」

為首的幾名將領稍稍猶豫一刻,然後跪下道:「參見太上皇。」

幾萬大軍全部整齊跪下,大聲高呼:「參見太上皇。」

太上皇依舊一步一步朝著外面走去,來到了皇宮之外。

外面幾萬大軍也整整齊齊跪下道:「參見太上皇。」

敖心大帥見到這樣的太上皇,不由得微微一愕,然後拜下道:「參見太上皇。」

太上皇上前,輕輕將敖心攙扶起來,緩緩道:「老夥計,重新出山吧,南境大都護,驃騎大將軍,太尉,樞密使,都隨便你挑。」

敖心大帥叩首道:「太上皇,臣已經失去鬥志了,謝太上皇隆恩。」

「唉……」太上皇道:「不怪你,不怪你。」

然後,太上皇望著在場幾萬大軍,緩緩道:「諸位辛苦了,平身。」

頓時,幾萬大軍整整齊齊起身。

太上皇又獨自一人,緩緩走回到大殿之內,來到內閣次相面前。

內閣次相全身都跪伏在地上一動不動,顫抖道:「參見太上皇,臣有罪。」

緊接著,林弓宰相也渾身顫抖跪下道:「參見太上皇,臣有罪。」

兩位樞密使,三個尚書,所有之前站在皇帝一邊的官員全部跪下顫抖道:「臣等有罪。」

太上皇仰頭看著再一次被砸了千瘡百孔的光明殿,緩緩道:「這光明殿該修了,今天就先這樣吧,儘快修,退朝!」

「把他關起來。」太上皇指著躺在地上的皇帝道。

……

太上皇回到乾安宮內,太子周離躺在床上。

周圍都站滿了大夫,太上皇親自為太子擦拭身體。

「太子如何了?」太上皇問道:「為何現在都不醒來?」

新的太醫署令道:「回稟太上皇,太子殿下一時半會,恐怕是醒不過來了。」

「為何?」太上皇道:「爆炸的時候,朕用身體將他保護住了,他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沒有怎麼流血,也沒有傷口。」

新太醫署令道:「太上皇仁慈無雙,舔犢之情,臣等無限仰慕。但是那一陣爆炸的威力像是一種非常強大的風暴,直接衝擊了太子殿下的腦子,使得他的大腦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所以一時之間醒不過來了。」

「太子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醒來。」太上皇道:「國不可一日無君。」

太醫署令道:「太上皇,臣……臣等竭盡全力便是。」

接下來,太上皇目光望向了雲中鶴道:「孩子,又要求你了。」

雲中鶴道:「臣有迷迭谷的功勛幣,會不計一切代價,讓迷迭谷的大師給太子殿下治病。」

太上皇道:「好,好,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夠聽到我們爺孫二人的祈禱。」

雲中鶴道:「是。」

太上皇道:「你幾個月不在家,家人肯定都非常想你了,回吧。」

雲中鶴道:「臣告退。」

……

雲中鶴回到家中,香香公主和妹妹頓時一陣歡欣鼓舞。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飯,吃過飯後便喝茶說話。

「少爺,外面敖鳴求見。」敖黑道。

雲中鶴一愕,然後道:「去偏廳。」

偏廳之中,敖鳴一見到敖玉立刻跪了下來,道:「弟弟,救救為兄,救救為兄吧。從今以後,為兄對你馬首是瞻,只要你一聲令下,為兄立刻為你衝鋒陷陣。」

雲中鶴上前攙扶道:「兄長請起,兄長請起,我怎麼受得了你如此大禮啊。」

敖鳴簡直跪在地上不起來,哭道:「敖玉吾弟,為兄之前是被豬油糊了心,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你作對,為兄錯了,為兄錯了,只要你能原諒為兄,什麼事情都可以做,你給為兄一條活路吧。」

「起來再說,起來再說。」雲中鶴道。

敖鳴小心翼翼地起來,然後坐在椅子上,顫抖道:「弟弟啊,我也不知道皇帝竟然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啊,你教教為兄,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啊?」

雲中鶴道:「兄長多慮了,太上皇和萬允皇帝是不一樣的,他寬容慈悲。之前你們效忠皇帝那也沒有什麼不對,如今大周帝國處在危難之秋,太上皇是絕對不會濫殺無辜的。兄長你才華橫溢,太上皇怎麼可能會殺你,只會重用你都來不及啊。」

敖鳴道:「為兄這點才華和弟弟比起來算什麼啊?請你指點一二,為兄這一家的性命,完全就在弟弟手上了。」

雲中鶴道:「那我就為兄長謀劃一二?」

敖鳴立刻跪下道:「多謝弟弟的救命之恩。」

雲中鶴道:「太上皇此時最擔心的是什麼?當然是西境和南境的幾十萬兵馬了。」

敖鳴道:「西境請太上皇放心,我父親已經是忠君之人,絕對服從太上皇的任何旨意。」

雲中鶴道:「敖洞叔父的為人我當然是相信的,但是南境那邊就說不定了,那邊是二皇子周寂和傅炎圖的天下,他們有幾十萬大軍在手,擁有南境五個行省,加上還有史氏家族的一個行省,幾乎佔了大周三分之一的國土,雙方聯手軍隊超過四十萬,這邊萬允皇帝完了,太上皇很擔心周寂和傅炎圖那邊會另立大周,造成分裂啊。」

敖鳴道:「是啊,傅炎圖此人跋扈貪權,本就是卑劣之徒,之前有多次得罪我們家,完全是我們家的死敵。」

雲中鶴內心震詫不已,敖鳴你之前和傅炎圖好得穿一條褲子,現在你口中傅炎圖又是死敵了?而且還是我們家的死敵,你現在又把自己當成一個敖氏了。

雲中鶴道:「此時在周寂和傅炎圖眼中,你完全是自己人,所以不如去一趟南境,為太上皇分憂如何?」

敖鳴道:「那為兄應該如何做呢?」

雲中鶴道:「毒殺傅炎圖,毒殺周寂。」

敖鳴微微顫抖道:「這兩個非常狡詐,想要毒殺他們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雲中鶴拿出一個瓶子道:「兄長,這是毒藥,無色無味,只要一點點就可以致命。他們把你當成自己人,完全有機會給他們下毒。只要殺了這二人,南境就落入了原來南境大都護手中在,這群人是效忠太上皇的,南境之威也就解了。」

敖鳴面孔抽搐,彷彿陷入了掙扎。

足足好一會兒,敖鳴道:「我做。」

然後,他接過了這瓶毒藥,再一次朝著雲中鶴跪下道:「弟弟,太上皇那邊,還請你多多美言幾句了,兄長一家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中了。」

然後,敖鳴朝著雲中鶴不斷磕頭。

敖鳴走了之後,父親敖心走了出來。

「我兒,這不像是你性格啊。」敖心道:「按照你的性格,早就落井下石,斬草除根了,絕對不會放虎歸山的。」

雲中鶴望著父親,道:「父親,局面已經不一樣了,大不一樣了。」

晚上,雲中鶴和香香公主在下五子棋。

「大狗熊,海外好玩嗎?」香香公主問道。

雲中鶴道:「景色不錯,但是很無聊。」

香香公主道:「人多就好玩了,不如我們出海找李華梅元帥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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