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輕鬆逆轉,妖孽!

聽到雲中鶴的話之後,許安亭不怒反笑,冷道:「死到臨頭,還要嘴硬。剛才你還沒有等動刑就已經開始招供,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等積極的叛徒。」

魔鬼身材女子許安蜓寒聲道:「雲中鶴,你再狡辯也沒有用了,剛才的那些口供鐵證如山,就是背叛黑龍台,背叛帝國的證據。」

雲中鶴道:「那這麼說來,我跳進天江也洗不清了?」

許安亭道:「你渾身污濁,當然洗不清。」

許安蜓道:「下輩子投胎,再做個人吧。」

「動手……」然後兄妹兩人異口同聲道。

那半紅的烙鐵再一次猛地朝著雲中鶴胸口按了過來。

「滋啦啦……」頓時一陣焦臭味瀰漫,濃煙陣陣。

「啊……啊……啊……啊……」雲中鶴拚命大叫,渾身顫抖。

旁邊的武士們咬牙切齒看著,覺得好解恨啊,實在是太爽了。

但是很快,許安亭發現不對了。

因為雲中鶴不是慘叫,而是一種享受的大叫。

這世界上還有這麼變態的人?被烙鐵燒還覺得爽?

很快他又發現不對了,因為空氣中只有布匹燒焦的味道,沒有皮肉燒焦之味。

他趕緊上前,扯開雲中鶴的衣衫,發現裡面有一面銅鏡,剛才烙鐵是直接印在銅鏡上的,雲中鶴完全是毫髮無損。

「哎呀,被你發現了。」雲中鶴道:「我們這種長得帥的人,通常都有一個癖好,時時刻刻都戴著一面鏡子。餓肚子的時候,拿出來照一照也就飽了。」

沒有人理會他。

這個時候,應該有一個捧哏的問,這是為什麼啊?

雲中鶴道:「因為帥能當飯吃啊,帥到我這個地步,只看一眼就等於吃了山珍海味。看到我黑眼圈了嗎?知道我為什麼每天睡眠不好嗎?因為不到六點鐘,我就會被自己帥醒,真的好煩啊。」

周圍幾人一陣陣抽搐。

「掌柜的,我可以打死他嗎?」一名武士顫抖問道,他實在是要忍不住了。

許安亭肥胖的面孔抽搐了一下,將已經暗掉的烙鐵重新放回木炭之中。

幾分鐘後,那烙鐵重新燒得通紅了。

許安亭將它拿了出來,再一次走向雲中鶴道:「既然你被自己帥醒,那我就將你毀容,這樣你每天都能睡一個好覺了。」

然後,他將燒紅烙鐵朝著雲中鶴面孔緩緩壓了過去。

「我倒要看看,你的臉皮是不是真的銅牆鐵壁。」

雲中鶴笑道:「許掌柜,許掌柜且慢!」

然後,他變得嚴肅了起來道:「我說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我在演戲而已。我早就知道你在試探我,而且我也在試探你們,結果你們讓我很失望。」

許安亭道:「任由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是無用的。」

眼前這個局面,雲中鶴確實跳進天江也洗不清了,彷彿根本不可能逃脫被毀容的結局。

雲中鶴道:「小姐姐,看看你的腰帶裡面,是不是有一張紙條?」

許安蜓一愕,用手指鑽入腰帶之內,發現什麼都沒有啊。

「後面,腚上面的腰帶。」雲中鶴道。

許安蜓伸手到後面腰帶,果然掏出來了一張紙,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許安亭,假扮井氏家族黑血堂,有意思嗎?試探你妹啊,老子早就識破了。」

兄妹兩人眼睛大睜,不敢置信望著上面的字。許安亭飛快衝過去,一把接過紙條,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

進入地下室後雲中鶴一直被五花大綁,而且他手無縛雞之力。所以只能是剛剛進入地下室的那一瞬間,他把紙條塞進許安蜓的腰帶之內。

而那個時候,審問壓根就還沒有開始呢。

而且最驚人的是,距離安亭客棧還有二里地的時候,雲中鶴就已經被許安亭的人監控了,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他寫字啊。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個紙條他已經很早就寫了。

也就是說,雲中鶴在幾天之前就推斷出,許安亭會玩試探他這麼一手。

這太驚人了,何等心機?

許安亭狠狠瞪了一眼妹妹,你武功那麼高,雲中鶴手無縛雞之力,結果人家把紙條塞入你腰帶裡面都沒有發現,你幹什麼吃的?

雲中鶴道:「許掌柜,你不要責怪小姐姐。我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也頗有一些特殊的技藝的。很多人見我長得帥,以為我只會偷心。卻不知道,我還會偷竊。畢竟在我十歲之前,是靠偷竊為生的,每天沒有偷夠十兩銀子是不能吃飯的,沒有偷夠五兩是要挨打的,沒有偷夠三兩是要被打斷手的。」

雲中鶴沒有撒謊,這個世界的雲中鶴在六歲之後,就沒有再失手過了,當然這是一段心酸的記憶。

而且還有一點,許安蜓剛才裝得豪放,其實純潔得不行,雲中鶴的手剛放到她的腰上,她連頭髮根都在哆嗦,哪裡顧得上雲中鶴把紙條塞入她的腰帶。

許安亭反反覆復看了那張紙條好幾遍,然後丟到木炭中燒掉。

他目光再望向雲中鶴,內心無比震驚。

初次見面,他想要給雲中鶴一次下馬威,結果……被對方狠狠打臉了。

人家幾天之前就猜到你會有這麼一手,你還要配合他,成全他的表演,真是丟了大人了。

雲中鶴此人,真是姦猾如鬼啊。這樣聰明的人,大概很久沒有見到了。這一次,他許安亭輸了。整個安亭客棧都輸給了雲中鶴這個小白臉。

「怎麼樣?許掌柜,我們可以接頭了嗎?」雲中鶴問道。

許安亭上前,解開了雲中鶴的捆綁,然後拱手道:「帝國黑龍台無主司百戶,許安亭。」

雲中鶴道:「帝國黑龍台,雲中鶴。」

他起身之後,道:「能不能給我打一盆水來。」

片刻後,有人給他打了一盆水。

雲中鶴洗臉,卸妝,終於恢複了他年輕俊美的容顏。

「能不能把鏡子還我?」雲中鶴道。

許安亭把鏡子還給他。

雲中鶴拿著鏡子,走到光線比較明亮的地方,照著自己的臉。

整整八天了,終於再一次見到自己英俊無匹的容顏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別來無恙啊,美男子。」雲中鶴對著鏡子真摯道。

頓時,許安蜓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想要將雲中鶴毀容的衝動更加強烈了。

整整照鏡子三分鐘,過足癮了,雲中鶴小心翼翼將鏡子揣進懷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大剌剌道:「來吧,小許,你開始彙報工作吧。」

許安亭面無表情道:「雲中鶴先生,我才是上級。」

「哦,是嗎?」雲中鶴趕緊從椅子上起身,彎腰行禮道:「來,許大人,請您開始指示!」

許安亭不由得一陣陣頭皮發麻,眼前這人難道就是以後自己的拍檔了?

黑龍台是一個非常嚴肅的組織,所有人都是不苟言笑的,因為他們從事著最危險的工作,每天都在刀尖上跳舞,一點點疏漏可能就會導致死亡,而且是幾十,幾百人的死亡。

所以,基本上在黑龍台內部,每一個人都是如同冷麵閻王一般。

能夠少說一個字,絕對不多吐出半個標點符號。

「雲先生,您應該知道負責裂風城行動的最高指揮官是風行滅大人。」許安亭道:「然而就在兩年前,他遭受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失敗。使得帝國在裂風城潛伏的勢力遭到毀滅性打擊,整個戰略幾乎夭折。」

雲中鶴搖頭道:「我不知道。」

許安亭道:「遭受這樣大的失敗,本應該接受家法處置。但因為情形特殊,加上許老用性命和前途為他擔保,使得他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雲中鶴甚至不知道這個許老是誰,但很顯然是黑龍台的大人物了。

許安亭道:「儘管他保住了官職,但是從此之後裂風城的事務,也要接受無主司的領導。」

黑龍台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特務組織,下轄有九司,而且會酌情增減。比如之前有一個南昭司,就是為了對付西南的某個敵國。之後這個國家被滅了,成為了大贏帝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於是南昭司也就撤掉了。

五年前,南周帝國改變了戰略,從南下變成北上。無主之地就成為兩國的戰略重心,也就是在那一年,黑龍台的無主司成立,專門負責無主之地的情報工作。

「幾天前,黑龍台無主司府聽說風行滅大人挑選雲中鶴先生執行裂風城任務,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幾位大人強烈反對,場面非常激烈。」許安亭道:「若不是風行滅大人押上了自己的腦袋,並且把巡察金牌拍在桌面上,無主司的黑騎兵已經出發將你攔截,甚至抓捕了。」

這些內情雲中鶴都不知道,但是可以想像得出,風行滅用自己執行裂風城任務會遭受多大的非議和壓力。

「風行滅大人是帝都直接派來的,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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