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一波屍潮已經過去,大街上只剩下遠處零星幾隻殭屍,面前暫時安全。
郝萌察覺到春黑似乎若有若無的看向自己,急忙搖頭否認道。
「不是我,別瞎猜啊!」
「我這槍法怎麼可能會打的到你,要知道我可是人稱『人體描邊大師』,就算站在那裡不動我都打不到人,不信你看啊。」
為了證明自己的槍法很水,郝萌說完就朝遠處一隻靠牆站立,正在發獃的殭屍開槍掃射起來。
噠噠噠……
一梭子突擊步槍子彈朝那殭屍射了過去,在密集的彈雨下那殭屍竟然奇蹟般的安然無恙。
似乎因為察覺到有人朝自己開火,那殭屍邁動一瘸一拐的步伐,朝郝萌這邊移動過來。
而這殭屍一離開牆壁,隊友們驚奇的發現這殭屍身後的牆上居然出現一個用彈孔組成的描繪人影,不論體型和姿勢都完全與那隻殭屍符合,仔細數一下彈孔數量竟然剛好是一梭子30發!
一梭子下去真的一發子彈都沒打中這隻站著不動的殭屍!
隊友們頓時無語了。
這究竟是說槍法渣呢?還是該誇槍法神准呢?
要知道在不傷到殭屍的情況下,用子彈來描邊也是一種本事啊。
「那究竟是誰打的我?」
郝萌順利洗脫嫌疑,春黑轉身看向另外兩人。
那位叫捲毛的玩家最終忍不住了笑了一下,然後承認道。
「好吧,我承認剛剛開槍的時候不小心……」
「捲毛你大爺的!來來來,公平起見我也打你兩槍。」
憤怒的春黑頓時有了宣洩的目標,舉起槍就朝捲毛開了兩槍。
「你還真打我啊!我可沒打你這麼多血,不行我要打回來!」
捲毛說完,就掏出了一個平底鍋。
郝萌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這幾人一直闖不過去這第一關了。
感情都是一堆毒瘤隊友啊!居然自己人先打起來了!
不過好在這兩人即將爆發的戰爭在小號哥的勸說下制止住了,為了轉移分散兩人,小號哥帶領大家進入剛剛出怪的小衚衕,深入探究。
雖然大家的血量現在都損失了差不多過半,好在每人都帶有一個加血用的醫療包,在沒有重傷倒地瀕死的情況下,現在還沒人捨得用各自的醫療包。
進入衚衕大家謹慎小心的行走了一段距離,然後右拐發現裡面是一個居民樓小院落。
居民樓對面一間類似倉庫的小房間開著門,隊友捲毛跑了進去搜刮一番,將房間里一瓶伏特加先撿了起來道。
「這燃燒瓶沒人要我拿了啊。」
「有燃燒瓶說不定一會要來『坦克』,燃燒瓶記得留著火燒『坦克』。」
小號哥急忙提醒道,畢竟這裡會出現火瓶是有原因的,這地圖作者在製作這個地圖時,不會平白無故亂放置武器補給。
這倉庫里除了一個燃燒瓶以外,根本沒有其他東西,其他人進來轉悠一圈發現沒什麼可搜刮的,就繼續往對面的居民樓前進。
這居民樓很普通,就像平時普通的小區居民樓單元,郝萌進入樓道里,發現牆上密密麻麻都是小廣告。
什麼疏通下水道、開鎖、辦證、後悔葯、特級瀉藥……不論是那歪歪扭扭的字跡,還是一張張到處亂貼的小廣告,都給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沿著樓道繼續往樓上走,來到三樓終於找到了一間大門敞開的民居。
大家湧入房間,分頭搜刮尋找有用的東西。
「廚房裡這有個平底鍋誰要?」
小號哥進入廚房,似乎只找到一個近戰武器平底鍋。
「誒,衛生間里這瓶止痛藥我拿了……」
春黑直接跑到廁所,似乎也有所發現。
「靠,卧室里怎麼沒東西……這不應該啊!」
捲毛直接跑到卧室,可惜一無所獲。
郝萌在寬敞的客廳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就在此時,她突然聽到待在衛生間里的春黑髮出一陣壓抑的狂喜聲。
「噢!……打包、打包、趁現在快打包……」
嗯?有情況!
事出反常必有妖,郝萌聞聲來到衛生間門口,只見衛生間牆上的醫療箱裡面放著一個顯眼的醫療包,而春黑站在這醫療箱面前,掏出隨身攜帶醫療包,正在嘀嘀咕咕的企圖給自己包紮加血。
郝萌頓時明白了春黑的意圖。
他明顯是想先用掉身上的醫療包,空出道具欄位,然後再自己好一個人獨吞這個新發現的醫療包。
「好哇!看到醫療包就不吭聲了,這是想一個人獨吞的節奏?那我也打包……」
郝萌說話的同時,也急忙取出身上的醫療包,給自己打包加血,想要爭取搶到這唯一一個醫療包。
「納尼?有醫療包?在哪?」
其他人聽到有醫療包,也急忙趕來過來,看到倆人爭先恐後的打包加血,而醫療包只有一個時,頓時明白了什麼。
正當郝萌打包到一半時,一瓶瓶口冒著火舌的酒瓶突然飛來,越過自己的頭頂,剛好飛入衛生間內,砸在裡面的瓷磚上。
瓶身伴隨著一聲脆響破碎,狹小的衛生間內頓時化為一片火海。
雖然只是在衛生間門口,郝萌還是被火海邊緣的火苗燒掉了一點血,急忙停止打包跑到遠處,然後回頭觀察衛生間里的情況。
現在衛生間里的情況宛如地獄火海一般,然而春黑並沒有逃離火海,依然待在裡面的不為所動,堅持在火海里打完包,然後一言不發的拿起醫療箱里的醫療包就往外跑。
「誒,我讓你們倆搶包!哈哈哈……」
扔完燃燒瓶的捲毛剛笑了兩聲,接下來發生的情況頓時讓他笑不出來了。
只見從火海里衝出來的春黑舉起槍對著捲毛就是一頓掃射,憤怒的吼道。
「捲毛你這個毒瘤坑貨隊友!老子剛打的包又被你燒的只剩一半血了!這包白撿了!」
憤怒的春黑直接將始作俑者捲毛打的瀕死趴下,也許是手下留情,也許是出於節約子彈,捲毛沒有被徹底打死。
看著這一片狼藉的現場,和躺在地上慘叫的隊友捲毛,郝萌攤手無奈道。
「為了一個血包至於嗎?浪費了一個血包又浪費了一個火瓶……話說春黑,你這已經放到了一個隊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