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濕境之主,世界之主

萬眾矚目中,四臂族最後一個八品肆呂察,悠然從漩渦中走出。

由於西武大部分學生撤離,操場已經支離破碎,所以肆呂察出現的時候,整片天空都有些蕭索和凄涼。

肆呂察身形消瘦,一副很奸詐的嘴臉,嘴角帶著一股輕蔑。

「神州蘇越!

「你本來應該可以成大事,可惜,你不知道隱忍,所以你最終的結局,就是英年早逝!

「你的存在,是神州的一個悲劇!」

肆呂察臉上的輕蔑越來越濃,他的言語甚至還有些悲憫。

蘇越他們眉頭緊皺,每個人都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

古怪!

這個肆呂察是真的古怪。

他出來之後,並沒有和其他宗師一樣,迫不及待的用氣血來壓迫。

肆呂察身上甚至沒有一點點的氣血波動,他整個人充斥著一股從容不迫的坦然。

對!

往往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膽寒。

如果沒有絕對自信,裝不到這種程度。

在肆呂察的眼裡,蘇越似乎本來就應該是個死人一樣。

嗡!

當然,肆呂察嚇人歸嚇人,蘇越他們可沒有絲毫含糊。

最強輔助靳國塹的影子束縛術蔓延出去,很及時的就附著在了肆呂察體表,毫不客氣。

這種酷愛裝嗶的異族,向來不討喜。

得教育。

「靳國塹……你先別動手!」

然而。

也就在這時候,西武校門外傳出一道聲音,是西都市提督的聲音,他甚至有些大驚失色。

西都市是神州最重要的四大城市之一,提督九品,雖然走官府路線,但曾經也是驍勇善戰的武者。

能讓提督都有些驚慌,可見這個八品肆呂察不簡單。

「呃……啊啊……啊啊啊……」

果然。

還不等提督話音落下,靳國塹猛地一口鮮血噴出去,隨後整個人便在地上來回打滾。

與此同時,在靳國塹的後背,一層殷紅的血漬從衣服里滲透出來。

眨眼時間,靳國塹翻滾的地面,就已經沾染了一層觸目驚心得到血痕。

白字青二話不說跑過去,先用銀針封住靳國塹所有穴位,總算是止了血。

他的表情猙獰,整張臉呈青紫色,皮膚下血管和青筋都爆凸出來,明顯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噗……好疼……」

靳國塹被孟羊扶著坐起來,但他渾身抽搐,指甲深深刺在手掌里,就連眼眶都出現了血痕。

哪怕白字青已經幫他止了血,但靳國塹還是痛苦到幾乎奔潰。

白小龍他們目瞪口呆,白字青都有些不知所措。

沒道理啊。

靳國塹可是身經百戰的武者,而且他在濕境苦修過一段時間,理論上對任何痛苦都有一定的抵抗力。

能讓他痛苦成這樣,根本就不正常。

蘇越眯著眼,也凝重的盯著肆呂察。

這傢伙臉上帶著輕蔑的冷笑,正抬頭打量著西武校門外的提督。

他眉頭微微皺了皺,應該是在回憶提督是誰?

「白字青,把靳國塹弄暈吧,那樣他的痛苦會少一些,他沒有大礙,只是單純的痛。

「該死,他是四臂族的肆呂察,修鍊過一部詛咒類絕世戰法,只要是氣血沾染到他的肉身,武者脊骨上的經脈神經就會產生出好幾倍的疼痛。

「靳國塹只是六品,他的戰法沾染到肆呂察,痛疼會持續很久。

「別說是六品,哪怕就是九品被詛咒,也得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勉強壓制這種痛苦。

「該死,竟然是肆呂察!」

這時候,提督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字青沒有考慮,他下意識就弄暈了靳國塹。

沒辦法。

就提督說話的這點時間,他感覺靳國塹是一種忍無可忍的狀態。

他甚至都要破了嘴唇,白字青怕靳國塹會把嘴唇給咬下來。

同時,白字青檢查過靳國塹體內的經脈。

雖然脊髓附近的經脈有些爆裂,但靳國塹其實沒有什麼致命傷。

如果他的判斷沒錯,這個肆呂察的詛咒反抗,應該只是單純的劇痛。

但僅僅是劇痛,又有誰能扛得住呢?

關鍵觸動這詛咒的條件,僅僅是用氣血沾染肆呂察。

該死!

想要打敗肆呂察,就必須得向他出招。

普天之下的任何戰法,都得用氣血去催動啊。

即便是孟羊和白小龍的飛劍,同樣沾染著氣血,別說飛劍,其實弓箭在徹底散去力量的過程中,同樣也沒有和武者的氣血徹底剝離。

這個肆呂察,簡直就是個異類。

白字青已經可以斷定,肆呂察絕對是八品無敵的那種存在。

甚至在九品這個階段,肆呂察也不會輕易的輸。

白小龍和孟羊新心臟狂跳,眼底的神色有些慌張。

這個肆呂察,簡直就是個刺蝟啊。

而蘇越眉頭鎖成個疙瘩。

麻煩大了。

……

「哈哈哈,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個手下敗將,我想起了來!」

肆呂察一直在遠遠觀察著提督,突然,他回憶了起來。

在很久之前,這個無紋族九品和自己戰過一場。

他仗著九品的修為,想要活捉自己。

可惜,在自己的痛擊咒詛下,這個九品最終狼狽的回去,甚至還中了四臂族的計謀,最終被四臂族九品打成重傷。

原來是他。

說起來,肆呂察這輩子戰平的九品太多,他有時候真的都分辨不出來。

「哼,沒想到竟然會是你來刺殺!」

提督怒罵了一聲。

當然,他對肆呂察根本毫無辦法。

同時,提督又焦急的看著蕭億恆,他的眼神在詢問。

肆呂察抵達戰場,別說蘇越,就是九品都不一定能贏他。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看柳一舟能不能早點打破大陣了。

可惜。

蕭億恆的回答,也只是微微搖搖頭。

「哈哈,你們神州怕了嗎?

「也對,面對我肆呂察,又有誰還能保持鎮定呢?」

肆呂察譏笑了一聲。

隨後,他又感慨了一句。

就像是個孤獨的無敵劍客,肆呂察好像已經看淡了世界上的勝敗。

他有這個孤獨的資格。

「肆呂察,沒想到這麼多年你竟然還只是個八品而已,我對你卻很失望啊。」

提督沉著臉挖苦了一句。

他並不是真的諷刺肆呂察,而是想嘗試著拖延時間而已。

肆呂察其實很年輕。

在八品這個境界里,肆呂察絕對是最年輕的一代。

提督只是想將怒火引到自己這裡來,能嘴炮一會也好。

「哈哈哈哈,失望?

「我今年32歲,已經八品中期,乃是濕境最年輕的八品。

「大概兩年前吧,你在濕境追我三天三夜,最終還是狼狽逃回神州,那時候我剛剛突破八品,你這個九品就束手無策。

「這兩年,我打敗了多少八品巔峰,又和多少九品戰成平手,你可知道?

「失望?

「我四臂族的絕巔族尊都不失望,你這種貨色,又有什麼資格失望?」

肆呂察搖了搖頭,反而是蔑視著神州所有的九品。

有痛擊咒詛在手,他只要能突破到九品初期,理論上就擁有了可以打敗九品巔峰的能力。

其實即便是八品,也罕見有九品可以殺他。

確實,九品可以用氣血壓制脊髓經脈的劇痛。

可這樣也會造成極大的氣血浪費,九品剩餘的氣血,也就對自己無可奈何了。

「哈哈哈,我徒兒30歲就是八品,敢問你神州最年輕的八品是多大?

「你們還真是可笑啊,也不知道誰才應該被嘲笑。」

這時候,空中那顆肆眀慶幻化的大頭顱一閃一閃,也開始輕蔑的狂笑。

肆呂察。

四臂族的驕傲,他肆眀慶的驕傲。

自從有了肆呂察,四臂族在一對一單挑的比斗中,就從來都沒有掉過面子。

這一戰肆呂察出門,蘇越已經是個死人。

肆眀慶真的有點想不通。

你們神州有什麼資格嘲笑肆呂察?

瘋了嗎!

「族尊大人,兩分鐘時間,我一定摘了蘇越的頭顱。

「可惜,其他螻蟻都跑了,否則這裡會血流成河,當然,那些稍微強一點的螻蟻,同樣一個也逃不了!

「神州那些九品,你們沒必要在這裡拖延時間,大家都不傻,就別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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