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我斬八品

面對狂獅一樣衝擊過來的火焰蘇越,黑猝只是輕蔑的笑了笑,他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頑童。

天真啊。

他真的是替蘇越感覺到可憐與悲哀。

這就是螻蟻。

「區區一個六品,也敢來主動挑戰八品,你簡直就是在蜉蝣撼樹。

「如果我是你,我會跪在地上,祈求一個痛快的死亡方式。

「螻蟻,你對八品,根本……一無所知!」

轟隆隆!

眨眼時間,蘇越已經衝擊到了黑猝上空,瘋血刃的刀芒已經猶如一輪月弧,從天而降。

黑猝拔出妖刀,也直接斬向了蘇越的刀弧,全程不慌不忙,輕鬆淡漠。

雖然嘴上輕蔑,但黑猝可不是個蠢貨,他的思維根本就沒有輕視蘇越。

自己身上背負著很沉重的使命。

只有殺了蘇越,陽向族才能得到掌目族的地盤,而且蘇越這小子詭計多端,誰都不知道有什麼底牌。

轟隆隆!

黑猝的妖刀和瘋血刃撞擊在一起,一個剎那之後,驚心動魄的震蕩聲衝天而起,黑猝並沒有懸浮在空中,他堂堂一個八品強者,腳下大地直接是四分五裂,伴隨著煙塵翻滾而起,西武整個操場都遍布著觸目驚心的深坑。

白小龍回頭看了眼蘇越,眼底是深深的忌憚與擔憂。

也幸虧蘇越及時讓自己驅散了附近的學生,否則就剛才的對轟餘波,就足以讓五品以下武者負傷,而且傷情會很重。

牧橙雙目通紅,但她堅持著沒有哭。

她知道蘇越現在需要冷靜,所以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當一個透明人,蘇越能忘記自己的存在最好。

如果自己上躥下跳,除了讓蘇越分心以外,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杜驚書和馬小雨一樣擔心,但面對這種場面,杜驚書什麼都做不到。

當然,杜驚書心裡的震撼別人也體會不到。

他最了解蘇越。

回想起一年之前,杜驚書心裡一陣感慨。

同一起跑線的兩個好兄弟,雖然也各有機緣,但誰能想到,短短一年的修鍊,蘇越竟然已經在和八品異族爭鋒相對。

世事難料啊。

校外一群人焦急到渾身顫抖,每個人都替蘇越捏著一把冷汗。

八品啊。

而且還是氣血值9000多卡的八品中期強者,以蘇越六品的實力,很難是對方的對手。

「總閣大人,您能不能想辦法,讓我進去?」

提督終於是忍不住問道。

雖然總閣大人暫時無法打破大樹結界,但只要能有一個九品進入,危機也可以接觸。

「抱歉,我暫時做不到!」

蕭億恆搖搖頭。

說實話,他真的已經儘力了,甚至還在不惜一切代價的轟擊大陣。

可無奈,這年輪樹大陣邪門的很。

蕭億恆猜測了一下,在濕境的另一頭,應該有某個絕巔在維持著這個大陣。

他之所以沒能破壞大陣,是因為大陣還有絕巔防護。

要破陣。

首先得破了絕巔的防護。

「也不知道柳一舟那裡的情況怎麼樣,如果柳一舟能找到大陣的地點,我這裡拖延一個絕巔,他身上有沸瓏印,又可以拖延兩個絕巔,然後蘇青封就可以從濕境破陣。

「該死,柳一舟你們快點啊。」

蕭億恆心裡也焦急的祈禱著。

之前他們又聯絡了一次,蕭億恆知道柳一舟找了蘇青封當幫手。

這次異族的布局實在是太陰毒,神州根本一點點的準備都沒有,簡直可惡。

「蘇越,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得到了絕巔的答覆之後,趙江濤長嘆一口氣,心裡也只能無奈的祈禱著。

「在場所有九品都過來,咱們結陣,我身上有元帥留下的一塊虛斑,或許可以助總閣大人一臂之力。」

神州又一個老牌大將軍急匆匆趕過來。

王野拓原本在處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在得知異族要襲殺蘇越之後,便瘋了一樣趕過來。

頓時間,五六個九品飛到王野拓身旁,一個個都毫不猶豫的燃燒著氣血。

聶海鈞也在其中,他得知蘇越陷入危險,也第一時間趕過來,但這大陣畢竟是異族絕巔的手筆,科研院也束手無策。

現在王野拓好不容易有辦法輔助總閣,或許也是救人的契機。

因為一個蘇越,這群九品簡直要發瘋。

蕭億恆沒有多說話,只是朝著王野拓點點頭,算是表示感謝吧。

雖然九品操控的虛斑也算不上是真正的虛斑,但聊勝於無,或許等柳一舟在找到年輪樹所在地的時候,可以再多拖延一個絕巔。

異族三個絕巔。

自己拖延一個,王野拓他們再拖延一個。

等柳一舟到了,他也可以快點破陣。

說到底,這其實也是神州和濕境的絕巔之戰。

戰場就是年輪樹。

神州贏,年輪樹破。

神州輸,蘇越死。

年輪樹本身並沒有無敵的防禦力,本源在絕巔。

轟隆隆!

在王野拓的主持下,一根足有十米長的漆黑長矛橫空出世,隨後直接轟擊在年輪樹上。

果然!

西武操場上空,正在嘲諷蕭億恆的三顆絕巔頭顱中,鋼厲承的表情變化了一下,明顯是很吃力。

「原來是你……鋼厲承!」

蕭億恆眯著眼,瞳孔直視鋼厲承,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怪不得,這次刺殺行動並沒有鋼骨族。

原來是這樣。

看來是鋼骨族出妖器,陽向族和四臂族出人。

論實力,蕭億恆和鋼厲承應該是勢均力敵,畢竟也是老對手了。

「該死,神州又多了一道虛斑,我一個人有點承受不了,青初洞你也來分擔一部分!」

鋼厲承的情況,引起了青初洞和肆眀慶的警覺。

他倆也知道鋼厲承在主持著年輪樹,可他們也沒有料到,神州的九品武者竟然也弄出了一道虛斑。

這樣一來,鋼厲承就有些承擔不了。

「為什麼要我負責?」

青初洞反問!

當肆眀慶是死人嗎?

「青初洞,大局為重!」

鋼厲承看了眼肆眀慶,又冷冷看著青初洞,那一臉鬱悶的表情,彷彿再說:肆眀慶什麼德行,你自己心裡沒譜?等他奉獻,濕境都亡了。

思考了一下,青初洞最終還是施展出雄渾氣血之力,直接覆蓋在了年輪樹上。

也對。

大局為重。

肆眀慶嘴角是輕蔑的笑。

算你鋼厲承識相,沒有白費口舌。

我堂堂的聯軍盟主,身份顯赫,那必然是最後一個出手,這是牌面。

安穩了年輪樹之後,三個絕巔又開始緊張的關注著操場內的廝殺。

……

黑猝有些震撼。

對。

由不得他不震撼。

這個蘇越是瘋子嗎?

如果是普通武者,在一擊之後,往往會拉開雙方距離,然後找到一個合理的襲殺角度,再次衝擊上來。

傳統的戰鬥,有些鐵一般的定律。

比如,在保證自己不負傷的情況下,才會想辦法去重創敵人。

比如,弱者在面對強者時候,內心膽怯,其戰意也會被剝奪兩成。

可眼前這個蘇越,好像並不在這些定律的範圍內。

瘋子。

貨真價實的一個瘋子。

黑猝只能這樣評價。

一刀結束,蘇越還不等身軀落下,他肩膀竟然主動朝著自己的妖刀沖產過來。

噗!

一聲悶響,血花四濺。

黑猝手裡的妖刀,直接穿透了蘇越的肩。

可這畜生和沒事人一樣,他手裡的兵器,也朝著黑猝斬了一刀。

同樣鮮血淋漓。

蘇越劃開了黑猝的腹部,雖然傷勢不重,但他畢竟是在八品身上造成了傷勢。

黑猝當場就有些懵逼。

這到底是個什麼瘋子。

你不惜肩膀負傷,然後就是為了換我腹部的一道傷?

有病啊。

我是八品,你是六品。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換傷口。

噗!

黑猝把妖刀狠狠從蘇越肩膀里抽出來,這一次,他要斬在蘇越脖子上。

可惜,蘇越兩顆猩紅的瞳孔死死鎖定著黑猝的妖刀,他也根本不等黑猝的妖刀施展出來,就早已經率先一步,用身體的其他非致命部位,死死撞在妖刀上。

同時,蘇越也會抓緊時間,一刀回擊在黑猝身上。

一命換一命。

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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