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橙,你出招吧,別浪費時間,看在咱倆相愛一場的面子上,我不會對你下重手。」
雪陽利用牧橙逼出了蘇越,他現在對牧橙也沒有了之前的舔狗德行。
當然,最賤的毛病改不了。
趕緊結束這裡的事情,得準備準備,去收集下一個絕巔的魂魄。
根據天聖用千年洞世棺的預言,只要第一個絕巔死亡,那關於域外邪魔的劫難就已經開啟。
在之後的幾年內,濕境將開啟真正的亂世時代,陸續會有很多絕巔死亡。
他得趕緊辦重要事情。
洞世聖書再多一個魂魄,雪陽的能力將更上一層樓,他有把握對付蘇越。
牧橙沒有說話,也沒有因為雪域的最賤而生氣。
她只是平舉著手裡的木劍,一張俏臉格外的凝重。
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異常,但一些高手已經感覺到了附近空氣的凝固,甚至有些凌厲的氣血波動泄露出來。
其實別說是高手,就是普通學生也能看得到異常。
在牧橙腳下,地磚都開始崩裂。
她在醞釀著驚天動地的招式。
「咦,你們看,牧橙學姐瘦了。」
突然,一個學生驚呼。
確實。
牧橙的身形,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眨眼間,牧橙又恢複到了之前的顏值巔峰狀態。
剛才的豐滿,似乎只是人們的幻覺。
還好,牧橙的瘦下來,皮膚並沒有因此而鬆散,可能這就是武者的福利,武者的皮膚活性要強很多。
然而,不等人們開始議論,牧橙的劍,已經朝著雪陽點殺出去。
速度並不快,但卻無比的精準。
「我的閃避,根本沒有人可以破!」
雪陽一聲怒吼,不躲不閃,就這樣正面對上了牧橙的劍。
其實這是很無聊的一次的對決。
甚至都不如孟羊和雪陽的對戰精彩,更別說靳國塹那一次。
毫無觀賞性。
牧橙的劍,平靜的點到了雪陽胸口。
她甚至點歪了兩寸。
按照之前人們對雪陽的映像,牧橙會點殺到雪陽的殘影,然後雪陽露出標誌性的歪嘴嘲諷。
沒有任何波瀾。
然而,那些宗師強者,卻齊齊的瞪大眼睛。
不管是九品的牧京梁、班榮臣。
還是南武的一群校領導。
沒有一個宗師可以平靜面對。
蘇越也發現了牧橙這一劍的可怕,對,蘇越也被嚇的夠嗆。
雪域敗了。
他敗的徹徹底底,他的閃避根本就沒用。
這是虛空的力量。
蘇越體內擁有虛彌空間,而且他剛剛才斷橋里,感應到了碧贇洞的虛空力。
牧橙這一劍,真的是碎了虛空。
雖然只有指甲蓋那麼一點點大,但貨真價實是碎了。
要知道,這可是宗師都做不到的恐怖事情啊。
……
噗!
接下來,雪陽胸膛破開一道血窟窿。
他不可置信的被木劍點飛,口吐鮮血,滿臉詫異。
牧橙的劍,破了他的躲閃,更破了他的防禦。
對。
雪域輸了,輸的不可思議。
他的心臟部位,其實有一塊防禦妖器。
如果是妖刀,雪陽還可以理解。
但牧橙用一把破爛的木劍,穿透了自己的胸膛妖器,還破了自己的天聖躲閃。
這怎麼可能。
轟隆!
雪陽身軀被劍氣振飛,沿途撞翻了不少東西,最終撞擊在一棵樹上。
幾秒後,他捂著胸膛的傷痕,瞠目結舌的盯著牧橙。
這一刻,雪陽甚至比面對蘇越還是震撼。
這就是造化劍里的絕世戰法嗎?
該死。
又有一個域外邪魔可以破了天聖閃避。
簡直是該死。
……
南武校園,全場震撼。
牧橙手裡的木劍已經粉碎,她額頭有虛汗,明顯很疲憊,蘇越連忙上前,也給牧橙擦了擦汗。
他檢查了一下牧橙的狀態。
氣血枯竭。
剛才那驚鴻一劍,透支了牧橙所有氣血。
「我的天,厲害啊。」
孟羊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如果沒有親自對戰過雪陽,根本不可能理解牧橙那一劍到底有多可怕。
破了閃避,還能一劍洞穿防禦。
她到底怎麼做到的。
「我要下濕境,我現在就得下濕境,一分鐘都不能耽誤。」
白小龍真的坐不住了。
絕世戰法。
又是絕世戰法。
如果是自己面對牧橙這一劍,很可能就被秒殺了。
雖然牧橙只能刺出這一劍,但牧橙最大的優勢,就是她的劍極其精準。
「可惜,牧橙並沒有認真打。」
隨後,孟羊又一臉可惜的搖搖頭。
竟然刺偏了。
「你放屁。
「我敢用我的項上人頭保證,剛才那一劍,是牧橙這輩子最認真的一劍。
「萬一她刺偏了,雪陽就會斃命,她為了留下雪陽的命,到底承受著多大的壓力。」
靳國塹瞪了一眼孟羊,宛如在一看一個弱智。
雪陽雖然惹人討厭,但他是漫笛國的王子。
如果這個王子死在神州,那這個外交事件就特別嚴重了。
別說牧橙,就是牧京梁都扛不住。
牧橙能精準的打破雪陽胸膛,還能避開所有的內臟,你說她得多認真。
「我的劍,理論上可以破開一切防禦,不管是氣血防禦,還是護盾,甚至是絕巔防禦。
「可惜,40斤的脂肪,只能刺出去一劍,之後我因為大量脂肪離體,會進入一段時間的虛弱期。」
牧橙小聲和蘇越解釋道。
真的。
牧橙相信,自己的劍,連絕巔的防禦都可以破開。
當然,至於能不能靠近絕巔,破開防禦能不能殺死絕巔,還有絕巔的心臟,到底是不是命門,這都不是牧橙可以關注的事情。
她只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
雪陽的閃避,閃不開自己的劍。
「我相信。」
蘇越捏了捏牧橙的鼻子。
他當然相信。
牧橙的劍,直接是穿透了虛空,至於什麼氣血和護盾,和虛空比起來,又能算得了什麼。
牧橙如果要當一個刺客,那絕對是敵人的噩夢。
「雪陽的傷沒事吧。」
牧京梁走過來問道。
這時候,雪陽已經被班榮臣扶起來,他正在用自己的氣息幫雪陽療傷。
牧京梁是真的後怕。
萬一自己女兒斬偏了,那雪陽現在就是一具屍體。
這個外交事件,神州官府會很麻煩。
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官府看似風光,其實麻煩事一堆。
「沒事,死不了,囂張了這麼久,也該付出點代價了。」
班榮臣檢查了一下。
不得不佩服,牧橙的劍簡直太精準。
她避開了雪陽所有的內臟,斬在了最不致命的部位。
也幸虧雪陽的易容術比較高級,會連內臟一起改變,如果是普通的偽裝術,剛才那一劍,雪陽就沒命了。
陽向族的內臟,和人族總歸是有一點點細微差距。
如果雪陽死,那班榮臣體內的詛咒會開啟,他也會死亡。
班榮臣真是被嚇的夠嗆。
「嗯,死不了就好,以後多約束一下漫笛國這個王子。
「雖說神州不願意引起什麼國際爭端,但雪陽和牧橙都是五品武者,他們也是公平挑戰,一旦雪陽真死了,神州也占著道理。」
牧京梁又警告了幾句。
這個雪陽,真的得低調了。
「嗯嗯,我明白,我先帶雪陽去醫院!」
話落,班榮臣朝著眾人點點頭,火急火燎的扛著雪陽離開南武。
……
郊區野外。
班榮臣將雪陽扔在泥漿里,一臉的輕蔑。
「應劫聖子大人,滿意了嗎?
「你不是繼承了天聖的衣缽嗎?為什麼神州那麼多五品都可以滅了你?
「還敢來神州囂張嗎?」
班榮臣踢了踢雪陽的腦袋。
這傢伙被洞穿了肉身,得恢複一會。
「你為什麼要把我扔在泥漿里。」
雪陽從泥里爬起來,怒氣沖沖質問班榮臣。
你簡直是在欺負人。
我是應劫聖子,你是護道者,你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