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西武,蘇越第一件事,就先去司馬玲玲的別墅。
得解釋一下這次的問題,要不然,導師還蠻傷心的。
剛到別墅,蘇越竟然看到馬小雨在院子里修鍊,看上去還特別刻苦,臉上汗如雨下,這和馬小雨以前的風格不一樣。
「咦,師哥你回來了?」
見到蘇越,馬小雨一驚,由於太驚訝,她說話的嗓子都有些撕裂。
興奮啊!
這段時間,馬小雨被司馬玲玲逼迫著修鍊,已經苦不堪言。
由於右安大廈要拆遷,司馬玲玲的別墅里,經常會有輔助系的武者前來。
反正別墅空曠,有人住進來也好,西武不會過問。
其他幾個人也還好,雖然年紀都大了點,但人家們不是喝茶,就是在下棋,即便是迎面遇上,也是誇獎自己幾句可愛、漂亮、大有前途之類的官方場面話。
偏偏一個叫陸錫良的師伯。
這個人太討厭,二話不說就要特訓自己。
苦啊。
馬小雨舒服習慣了,怎麼能受得了陸錫良的折磨。
關鍵陸錫良還嚇唬馬小雨。
他說他祖籍湘西,整個村的人都會趕屍,他的家裡還藏著不少殭屍。
陸錫良甚至還找來一推殭屍電影:
《殭屍先生》、《殭屍新娘》、《殭屍家族》等等,好多部。
雖然有些搞笑的成分,但也真的是嚇人啊。
陸錫良說他就好趕屍,如果不聽話,就要他扔去殭屍堆里。
馬小雨是真怕了。
「嗯!」
蘇越點點頭。
「師哥,我委屈啊。」
二話不說,馬小雨就飛奔過來,當然,她只是捏了一下蘇越的胳膊,沒敢抱。
馬小雨膽小,所以比較害怕牧橙。
「委屈?我看你狀態不錯,氣血有進步,委屈什麼!」
蘇越一愣。
「導師的別墅里,來了一些退休的輔助系前輩,可裡面有個叫陸錫良的師伯,他老是逼迫著我修鍊。
「他還嚇唬我,說他會趕屍,就是頭上貼符的那種,你說多可怕!」
馬小雨一肚子委屈,根本就沒地方傾訴。
太苦命了。
「讓你修鍊,你就勤奮點,別偷懶……什麼,你說陸錫良師伯在西武?」
蘇越安慰了馬小雨兩句,隨後凝著臉問道。
「是啊。」
馬小雨見蘇越臉色不對勁,點點頭答道。
「他……他承認了?」
蘇越咽了口唾沫。
也不知道為什麼,蘇越突然覺得空氣都有些寒冷。
不是溫度低的那種冷,類似於地獄裡的溫度。
蘇越也不懂什麼是地獄溫度,但就是感覺冷。
「承認什麼?」
馬小雨被問的沒頭沒腦。
「承認他會趕屍。」
蘇越再次確認道。
「對啊。
「他還給我看了一群殭屍電影,各種各樣的殭屍,一跳一跳,獠牙外露,腦門貼個符,好嚇人的!」
馬小雨立刻告狀,她企圖讓蘇越替他做主。
「師伯啊師伯,你還敢說你不會趕屍?
「你欺騙的我好苦。」
蘇越頭皮發麻。
回想起在太平間的那一夜,蘇越有些後怕,他計畫去找道門的高人做個法,先驅驅邪。
「師哥,你臉色有點難看。」
馬小雨突然說道。
「陸錫良師伯,在西武嗎?」
蘇越問道。
「不在,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怕他會趕來殭屍。」
馬小雨撓著頭。
「師妹,你保重吧。」
蘇越拍了拍馬小雨的肩膀,他計畫告別了司馬玲玲,就立刻去深楚城。
這西武也太不太平了。
別說馬小雨,我也害怕陸錫良啊。
蘇越小時候看殭屍電影,留下了陰影,所以特別怕這些東西。
「師哥,你能不能幫我打殭屍啊。」
馬小雨殷切的看著蘇越,她眼裡的情緒很明顯:師哥,我這輩子,就指望你了。
「我也不是個豌豆射手,我哪敢打殭屍,我殺幾個異族還差不多。」
蘇越嘆了口氣。
他寧願去殺異族,也不敢面對殭屍啊。
「師哥,你連李多智都能打敗,你就是我們後援會的戰神,我們群里的姑娘們,都要替你守一輩子寡了,你居然怕殭屍?」
馬小雨終於明白了蘇越為什麼臉白。
師哥竟然也怕殭屍。
這豈有此理啊。
至於蘇越打敗李多智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已經在武道網論壇屠版。
最權威的帖子,至今還在武道網首頁掛著,熱度保持著第一名,力壓第二名關於孟羊和白小龍戀情的八卦貼。
「唉,人設也崩塌了,說真的,我這輩子最怕殭屍。」
蘇越嘆了口氣。
我能有什麼辦法,童年陰影啊。
「唉,那我可怎麼辦,明天找個道士求張符吧,再買個桃木劍和八卦鏡。
「師哥,你要嗎?我給你也買一套。」
馬小雨問。
「開過光嗎?還是算了!」
蘇越搖搖頭。
他不相信這些道具,還是去深楚城避避風頭吧。
西武不太平。
「師妹,我去和導師聊兩句,你繼續修鍊,小心殭屍來咬死你。」
蘇越緊了緊領口。
總感覺有陰風往領子里灌。
「對了師哥,別墅里有個很古老的鐘,你千萬別碰,別不小心弄壞了,那可是咱們輔助系的聖物。」
馬小雨又交代道。
「嗯,我明白!」
蘇越點點頭。
看來,右安大廈確實要拆遷,連黃昏時鐘都搬到了這裡。
進來別墅。
蘇越心裡有點忐忑,又得和司馬玲玲解釋半天,好頭疼。
「回來了?」
司馬玲玲坐在沙發上嗑瓜子,電視劇里播放著幾百年前的古老電視劇:我和殭屍有個約會。
怎麼又是殭屍。
但這部電視劇不怎麼害怕,是愛情電影。
「嗯!」
蘇越回過神來,連忙點點頭,坐在沙發上。
他觀察了一圈。
沒看到黃昏時鐘,自己那個師祖陸江豪也不在。
「雖然你幫我打敗李多智我很感動,但別以為我就會原諒你冒險。
「蘇越,你現在才大一,你說你急什麼。
「外面傳言,你已經成了西武的地下皇帝,要奪了校長的權,而且還要架空西武。」
司馬玲玲感慨了一聲說道。
「我哪有這本事,目前連個學生會的小導領混不到,我對權利沒什麼追求啊。」
蘇越撓了撓頭。
「我知道你對權利沒興趣,但你對自己的命有沒有興趣。
「東戰區的視頻我看了,你在一個預備絕巔的手底下搶屍體,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以後宗師級別的戰爭,你最好躲的遠遠的。」
司馬玲玲語重心長的勸阻道。
「嗯嗯,我明白!」
蘇越也捏起瓜子開始嗑,這玩意好像可以傳染。
「導師,我陸錫良師伯呢?」
蘇越不經意的問道。
「回湘西祭祖去了,好像要掃墓。」
司馬玲玲道。
嘶。
蘇越到底一口涼氣。
什麼祭祖,根本就是個幌子,明明是趕屍。
這時候,陸錫良在蘇越的腦海里,已經身穿道袍,頭戴八卦帽,面相冷漠,一副道貌岸然。
「陸江豪大師,他老人家也不在?」
蘇越又問道。
他想了想,叫師祖不合適,最後只能將大師。
陸江豪身為輔助系年紀最大的武者,也是當之無愧的大師。
「下棋去了。」
司馬玲玲道。
自從黃昏時鐘續命之後,陸江豪腰不疼了,腿不痛了,一口氣能上五樓,有時候喝兩盅燒酒,哼著小曲,入口柔,一線喉的。
師傅很瀟洒。
說起來,她還真得替整個輔助系,謝謝蘇越。
因為黃昏時鐘的續命,也算是一種契機,讓不少已經退休的老輔助,都聚集在西武。
這樣一來,陸江豪也就不再那麼孤單。
「這次準備什麼時候逃跑!」
司馬玲玲又問道。
「導師,看您這話說的,我又不是個犯人,能逃到哪兒去。
「不過說起來,我應該會去深楚城一段時間,可能校長已經收到了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