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山倒海的歡呼,一浪比一浪更高,所有人族武者都興奮到難以自拔。
這一刻,蘇越就是英雄。
「白小龍,我問你個事,那火焰異族明明是四品,為什麼蘇越喊捷報,喊他殺了五品!」
孟羊皺著眉,諮詢白小龍。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明明就是四品啊。
「軍功啊,哥哥,你豬腦子嗎?」
白小龍轉頭,宛如在看一個智障。
蘇越吹牛又不是第一次,當年50車源礦石,他敢吹到100車。
就這臉皮,蘇越喊他殺了宗師都不奇怪。
這傢伙那張嘴,深不可測的。
「卧槽,還有這操作!」
孟羊目瞪狗呆。
蘇越簡直給他打開了一扇窗。
孟羊突然發現,他竟然太老實了。
「你別亂模仿蘇越,那異族雖然四品,但他打敗了五品的房鈺山,所以四捨五入是五品。」
白小龍嘆了口氣。
有機會,得跟著蘇越再去濕境浪一把,這一次可以帶孟羊一起,讓他也見見世面。
井底之蛙。
……
「蘇越!」
「蘇越!」
「蘇越!」
……
大軍整齊的喊著蘇越的名字。
首戰告捷,振奮人心,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蘇越絕對是大功一件。
杜驚書他們開心的差點蹦起來。
「老子要閉關,要苦修!」
王路峰又嫉妒又興奮。
「蘇越,我就知道你最強。」
弓菱由衷的笑著。
包大昌拍著自己胸脯,依然和做夢一樣。
竟然贏了,這小子果然藏了一些手段。
在地球各個地方,所有人也在替蘇越歡呼。
誰都沒想到,第一戰,竟然會這麼順。
一刀灌入異族口腔,殘忍暴虐,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爽!
層岩市提督府傳出了李星佩的尖叫。
她一個堂堂宗師,差點成了蘇越的女粉絲。
花熊一激動從輪椅上掉下來,他趴在地上傻笑。
廖吉深吸一口氣。
他已經決定,想辦法儘快提升自己,否則會被同齡人甩的越來越遠。
周雲粲和戴岳歸他們聚在一起,也替蘇越開心。
當然,周雲粲也知道,自己該努力了。
在西武。
趙江濤一激動,直接將保溫杯扔出窗外。
我西武的學生,就是爭氣。
我趙江濤這個校長,就是流弊,能培養出這樣的優秀學生。
司馬玲玲在抹著眼淚。
別人關注著蘇越勝利,她卻看到了蘇越眼中的疲憊。
一個大一新生,平時得付出多少努力,才能達到現在的高度。
馬小雨過年已經回家。
她在客廳里尖叫著,那可是她的同門師兄,自己是唯一的師妹啊。
「爸,爺爺,二叔,三叔,姑姑,你們看,蘇越,我師哥啊,我們都是司馬玲玲的學生。」
馬小雨語無倫次的介紹著。
「你們都是輔助,看看人家。」
馬小雨的爺爺笑了笑。
「小雨,你是不是看上你師哥了?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姑姑笑道。
「我師哥人家有女朋友的,她女朋友是我們西武的學生會會長,奇蹟軍團大將的獨生女,很厲害的。」
馬小雨嘟著嘴。
「唉,抱歉,家裡給你拖後腿了。」
馬小雨的爸爸嘆息,慚愧的搖搖頭。
馬家,那可是一個市的首富,名門望族。
但和軍團大將比起來,還真的不夠看。
畢竟,錢多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是一串數字,人們更看重地位。
更何況,現在是高武時代,錢只是武者變強的一種手段。
馬父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也有自卑的一天。
「哎呀,老爸,說什麼呢,我又沒那個意思!」
馬小雨連忙說道。
鍛造倉庫。
黑老頭仰頭灌了一瓶啤酒。
薛屏海也激動到無法自拔。
竟然贏了。
這麼乾脆利落,簡直難以置信。
「老薛,看到了嗎?全靠我的神兵利器,我是天下第一鍛造師!」
黑老頭開始自吹。
「醒醒吧!」
薛屏海冷笑。
以蘇越的水平,板磚都能殺了異族。
他對戰法的領悟度,絕對能排到全球前幾。
……
蘇越滿腦子心事,還在思考潛鷹戰鬥營的事情。
算算時間,該回來了。
大軍陣前,自己根本不可能說霜藤蟲的事情,根本就沒人信。
沒人信是一回事。
假如潛鷹鷹戰鬥營沒回來,自己也說明了霜藤蟲的事情,但乾爹他們明顯不可能讓大軍扔了霜藤甲。
說了等於沒說。
可霜藤蟲復活,這是必然的時候。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怪罪乾爹不聽勸告,乾爹的責任是雙倍。
自己亂公布消息,反而會被人利用,用來攻擊乾爹。
這根本就是在害乾爹。
所以,蘇越根本不能說。
「王路峰,杜驚書,你們立刻把霜藤甲脫下來。」
蘇越走回來後,凝重的看著王路峰他們。
「哥們,你自己一會也能領取到,別算計我的啊。」
王路峰連忙護著自己的甲胄。
開玩笑。
這霜藤甲多帥氣,有錢都買不到。
「我不脫。」
杜驚書更乾脆。
回了杜家,這可是我的榮耀,能參加這種級別的大戰,多給杜家長臉。
「這霜藤甲有問題,是異族的陰謀!」
「白小龍,你們也立刻脫掉。」
蘇越皺著眉,又解釋了一句。
「蘇越,這種擾亂軍心的話,沒證據千萬別亂說。」
白小龍也皺著眉,一臉嚴肅。
「你好,你是蘇越同學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寧竹濤,丹藥集團負責人。
「首先,我恭喜你首戰告捷。
「你放心,我和令尊沒有任何恩怨,甚至很敬佩他的為人。
「但你說霜藤甲有問題,有什麼證據嗎?畢竟,那是我們很多人的心血。」
寧竹濤聽到蘇越說霜藤甲,也走過來。
他微微皺著眉,心裡不舒服。
你年少有為沒錯,但這不是當噴子的依仗。
「霜藤甲有毒,它是一種蟲子,會讓人很痛苦。」
蘇越黑著臉。
果然。
連王路峰和杜驚書他們都不信,自己現在公布,簡直就是個笑話,甚至算擾亂軍心。
萬一自己說了,連乾爹但不信,那還不如不說。
要不然等真相揭曉,人族損失慘重,肯定會有馬後炮跳出來,乾爹還要被所有人痛罵。
橫豎沒人信,只能等證據回來。
算了,就當自己說胡話吧。
如果是不認識的指揮官,蘇越公布,就算完成任務,自己心裡舒坦就夠了。
但統帥是乾爹。
任何人,都不可能聽自己胡言亂語。
哪怕……哪怕潛鷹戰鬥營回不來,哪怕後果不堪設想,也怪罪科研院和丹藥集團去吧。
蘇越不說,就是他們的失誤,乾爹甚至可以去問責丹藥集團和戰法科。
蘇越如果公布,乾爹這輩子都要背上罵名,反而替別人擋槍。
雖然有些私心,但在這麼絕望的情況下,保乾爹重要。
鍋,其他人背吧。
這時候,牧橙直接卸了霜藤甲,她走到蘇越面前:「我相信你。」
「蘇越,我也相信你。」
弓菱第二個卸了霜藤甲。
「你們快穿上,戰爭還沒有開始,很危險。」
陳宇輝是這批武者的直接負責人,霜藤甲對低階武者很重要,不是開玩笑。
流言蜚語那麼多,撒謊又不需要成本,這種事都信,你好歹拿出點證據啊。
「蘇越讓我穿的時候,我就穿。他說不穿,那我就不穿。」
牧橙沖著蘇越,眨了眨右眼,看上去很頑皮。
「我也不穿!」
弓菱小聲嘀咕道。
她也信任蘇越。
可是,牧橙為什麼會那麼好看。
剛才牧橙朝著蘇越眨眼睛的時候,像極了很遠古的一部電影里的紫霞仙子。
弓菱特別羨慕牧橙。
「唉,好兄弟,一起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