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老院!
大蛇完依舊在練太極,他面前擺了個大水缸,兩隻手正在水缸里攪動旋渦,看上去很嚇人。
兩個老奶奶在打撲克。
白棋子和烏棋子,萬年不變在下五子棋。
而蘇越,將頭髮梳成大人模樣,穿著一生帥氣西裝,然後扛著一箱子鯡魚罐頭,踏入養老院大門。
這一刻,他猶如去踢館的精武陳真。
腳踢南山敬老院。
今天就是我蘇霸天。
五個老人的思想僵硬,在蘇越的裝備下,他們氣場顯得有些弱小。
「早餐在這裡,KFC,今天只有洋快餐,沒有老豆腐,沒有蔥花餅,不吃就餓肚子……誰都不要耽誤我挑戰。」
蘇越放下在早餐。
「好,那、那今天就吃西餐吧,糟糕,我刀叉放哪了!」
大蛇完走過來。
他明顯感覺到了氣氛有些蕭殺。
這小子,似乎要去英勇赴義。
「限大家10分鐘內,都吃完早餐。
「吃個快餐,要什麼刀叉,被給我整那些稀奇古怪的。
「如果你們誰吃的慢,休怪我開鯡魚罐頭!」
蘇越搬了個凳子,一屁股坐在門口,如大刀闊斧的黑旋風。
五個老人在氣場的壓迫下,終於不再搗亂。
蘇越面無表情的看著手錶。
噗!
10分鐘到,他也不等老人吃完早飯,直接開啟鯡魚罐頭。
頓時間,一股肉眼看得見的氣息,直接霸佔了養老院的領空,無處不在的惡臭,簡直令人抓狂,任何新鮮空氣,根本沒有機會混進來。
五個老人連連咳嗽。
這時候,誰還能有胃口。
而蘇越,已經捏著一條黏糊糊的魚,一口吞到了嘴裡。
「100盒鯡魚罐頭,我一會就給你們吃完。」
噗!
連湯汁喝下之後,蘇越又開啟一罐。
「你們在這裡盯著點,老王約我去釣魚,我給大家釣幾條大魚,晚上燉魚湯。」
大蛇完皺著眉,立刻就要逃。
「老張要請我和咖啡,我覺得他要追我。我不能耽誤人家,我先去喝咖啡。」
大妞幾乎壓制不住噁心。
「我也約好跳廣場舞,有幾個高中生老是打籃球影響我們,我得去佔場地,我先走了。」
二妞也要告辭。
「我要去參加全國棋藝大賽,報名費都交了,千萬不能遲到。」
白棋子站起身來。
「老夫,我……我要去給人算個命……我……」
烏棋子也被臭的胃痙攣。
嘭!
然而。
蘇越一腳將大門踢住。
噗!
這是他打開的第五灌鯡魚罐頭。
「今天,是我蘇越考核的日子,誰敢逃跑,我就買個骨灰盒,弔死在這。」
蘇越瞳孔里閃爍著六親不認的目光。
既然是考核,大家就一起玩。
一個都不能逃。
「誰想的這鬼點子,這也太臭了。」
大蛇完一屁股坐下,氣的頭髮都差點豎起來。
「要不,這項考核就算你通過吧!」
大妞仰頭呼吸著新鮮空氣。
實在受不了了。
「不行!」
蘇越一跺腳,一臉固執。
「我蘇越一生,光明磊落,最忌諱徇私舞弊。
「既然吃下100罐才算考核通過,那就必須是100罐,哪怕是少一罐,少一條,少一口湯,都不算100罐。」
噗!
噗!
噗!
蘇越不斷開啟著罐頭,臉上帶著輕蔑的表情。
臭。
那是真的臭。
但吃到嘴裡,反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這種級別的挑戰,根本就是毛毛雨。
……
咚咚咚!
咚咚咚!
蘇越吃了30多罐,五個老人被熏的眼淚直流。
他們終於承認了。
是個狠人。
腦子和一般人不一樣,頭是鐵打的,天賦異稟的狠人。
突然。
大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養老院的人,你們在裡面煮屎呢?」
「是啊,你們還讓不讓人活命了。」
「我家開烤魚館,魚缸里的魚全被臭死了,誰負責。」
「警告你們,快停下生化行為。」
養老院引起了附近居民的集體抗議。
噗!
噗!
但蘇越我行我素,依舊在一罐又一罐的開啟鯡魚罐頭。
五個老人被圍攻,他們個個不敢出聲,生怕被譴責,鄰里之間,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
這到底造的什麼孽。
……
終於,蘇越吃完了100罐鯡魚罐頭。
鹹的這一關,也已經結束。
「你好,我們是城管大隊,有人舉報你們在煉生化藥水,我們要查驗。」
終於,居民忍不住,驚動了官府。
大蛇完打開門。
「什麼藥水,我們在做飯而已。」
大蛇完邀請城管大人進來查。
城管看了眼滿地鯡魚罐頭的空盒子,點點頭,留下一個算你們狠的眼神,轉身離去。
現在的人,想在網上出名,已經不要命了。
連老人都要挑戰鯡魚罐頭。
還那麼多。
「諸位前輩,檸檬也到了,我今天一定要學到月冥真典。
「大家對家父如果還有什麼恩怨,就亮劍吧。」
蘇越打開裝檸檬的口袋,他連檸檬皮都懶得剝,直接一口半個,咬的湯汁四濺。
嘶!
看著蘇越嚼檸檬,白棋子倒吸一口涼氣。
他僅剩的幾顆牙,都酸的快要陣亡。
中午12點整。
五個老人滿臉敬畏,不要命的人,堪稱大佬。
他們領著蘇越這個大佬,去了一個房間。
在房間里,有個很大的正方形書桌。
書桌的表面,遍布著蜘蛛網一樣的裂縫,秘密看看,看上去隨時都可能碎。
「那張桌子,就是三分之一的月冥真典。
「你手掌只要觸碰到桌面,就會被裡面的靈氣打通穴道。之後,你每次用氣環打坐的時候,穴道會燃燒出心法之力,助你更快的吞噬靈力。
大蛇完介紹道。
「晚輩明白。」
蘇越看著桌面,臉色凝重。
終於得到了。
這也算是老爸留給自己的東西。
「這塊石板,已經瀕臨破碎,估計助你打通穴位之後,便會直接粉碎,你珍惜點吧,這是最後的絕唱。」
白棋子走過去,一臉不舍的輕撫著石板。
「前輩,不對勁吧。
「如果晚輩猜的沒錯,西武復靈山上的月冥真典石板,應該和這塊一樣。可西武的石板,卻一直能用,每年十個人去吸收,據說還能堅持一年。」
蘇越滿臉疑惑。
最後一次。
這也太沉重了。
「你別聽西武的人吹牛,老夫估計,用完今年,明年西武的石板一定碎。
「當年,西武鎮守月冥真典不利,被陽向教的邪徒滲透進來,他們將石板斬成了兩段,隨後搶走了少的一半。剩餘的一多半,還剩下三分之二的面積。
「陽向族斬碎石板的邪器,帶有腐蝕性的妖氣。
「所以,當年留在西武的半塊石板,再一次被一分為二。
「一來,西武鎮守不利,已經不配再留著月冥真典石板。但西武當年有功勞,所以留下了一半的一半。
「被切割下的另一半,就被大妞拿回養老院。
「第二,斬斷西武的石板,也是不得已的辦法。如果不是斬斷的及時,妖氣蔓延到所有石板上,西武留下的那塊,也根本不可能傳承這麼久。
「妖氣腐蝕石板里的靈氣,會令石板加速腐朽。
「大妞將腐朽石板拿回養老院,就是眼前這一塊。而距離陽向族邪器切口遠的末端,就留在了西武。那塊石板雖然沒有被妖器腐蝕,但這麼多年為學生打穴,靈氣也早已經所剩無幾。」
二妞講述道。
蘇越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
石板被陽向族用邪器切開,切口會蔓延出妖氣。
陽向族拿走了小一半。
而剩下的二分之一,有一個切口,還殘留著妖氣。
大妞奶奶又將剩下的石板,再次一分為二。
有妖氣的石板,就拿回了養老院。
而西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