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就這樣死了?

武之皇者的掌心中像是凝成了一個漩渦,將震顫的拳風全部吞噬了進去,他身子一顫,悶哼出聲。

陸霸卻已經筋疲力盡,兩條腿不停的哆嗦著,渾身上下只有襤褸的衣衫碎片,說不出的狼狽。

而他的眼神里,卻透著慢慢的絕望。

「天地,我!」武之皇者淡淡的說道,像是在指點兩人只見的層次差別。

陸霸輕輕皺了皺眉,旋即,他被武之皇者握住的作弊也開始碎裂開,先是皮毛消散,然後是肌肉和骨骼,剛才那一擊,勁氣已經摧毀了整條手臂,就算他能夠活下去,失了雙臂,也成了個廢人。

接著,武之皇者手掌輕輕打在陸霸天靈蓋上,一股寒氣順著腦門蔓延至下,陸霸的臉色也由白轉青,整個人連通衣服全被冰凍住,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

宗佰跑過去制止,被武之皇者另外一隻手抓住外面半截肋骨,猛地一轉,宗佰頓時痛的沒了力氣。

只見武之皇者右手在陸霸天靈感上一抓,一條條裂痕在陸霸腦袋上蔓延到腳底,緊接著崩碎開來,最大的也不過只有拳頭大小。

宗佰眼中一片灰白,堂堂脫胎換骨的高手,竟然就這樣死了。

地獄內中流砥柱的人又少了一個。

「獄皇……」宗佰口中吐著血末,不甘心的說:「難道……您拋棄我們了么?您若在……何至於此!」

「獄皇?」武之皇者臉色重新恢複淡然,道:「我……會……擊,擊敗敗……他!」

「做夢!狗屁倭國奴,老子就是自己死,也不讓你殺!」宗佰說完,左手五指忽然從胸前傷口抓進去,用力捏碎自己的心臟,狂笑的看著武之皇者,粘稠的血液從口中不斷流出,他緩慢的轉過身,朝堵塞的道路上走去。

宗佰的皮膚慢慢恢複乾癟,於此同時,他的步伐也越來越沉重。

「我死之後……交通可否不賭……」

宗佰扶著停靠路邊的一輛別克車車頭,身體慢慢癱倒,腦袋正對著上方灰濛濛的天空。

「霾……可散?」

司機嚇得從車上逃跑,群眾驚慌散開。

宗佰感覺整個身體像是在無限的下墜著,一股力量拽著自己,距離這個世界越來越遙遠……

眼前的景色越發的模糊……

噪亂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安靜下來……

宗佰忽然看到獄皇,他伸著左手,使勁抓著天空,吐出來的一口氣,再也沒吸進去。

武之皇者深皺著眉頭,看著死去的宗佰,眼神中露出沉思之色。

這獄皇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茶樓上,有五名渾身是血的紋士沖跳下來,沖著武之皇者拳打腳踢。

三樓,破損的牆壁處,三名倭國男子持槍朝下面一陣掃射。

紋士倒在血泊中,掙扎的朝武之皇者爬過去。

「八嘎,殺……殺了他們。」任武建八方左手捂著眼,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在走廊內混戰的時候,六代目任武建八方被紋士一手刺瞎了左眼,幸好又有兩名忍武組成員趕來。

這四個人是他留在凌江市的暗線,是忍武組精英中的精英,並且持著衝鋒槍。

若不是因為後來的這兩人,恐怕任武建八方和岡本、岡田三人都要被瘋狂的紋士殺掉。

原本戰鬥處於最後的焦灼狀態,受傷的紋士和忍武組成員誰都奈何不了誰,可眼看著宗佰死去,這些紋士直接丟下了任武建八方他們,轉而攻擊武之皇者。

趁著這個機會,忍武組成員換了彈夾,朝紋士背後又是瘋狂的掃射。

有子彈打在地面上,彈飛出去,擊穿路邊轎車的車皮,擊破窗戶,將地面擊的千瘡百孔。

五名紋士終於沒有了任何動靜,身上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一片青石路面。

遠處,墮落魔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喃喃道:「死了吧……就這樣死了?」

風繼續吹,隱隱有血腥味混合著城市汽車尾氣傳來。

墮落魔王緩緩的蹲下身,手按在地面上,抓碎了水泥混合物,攤開手,看著粉塵飄散而去。

「只不過是些塵土罷了。」墮落魔王拍了拍手,低垂著腦袋說:「為什麼,我會失落呢?他們的死活跟我又有多少關係么?」

幾名忍武組成員收拾槍械,紛紛跑下樓來,發動兩輛豐田轎車,可道路擁擠,他們想駕駛到茶樓前顯得很困難。

任武建八方走到武之皇者面前,殷勤的說個不停。

武之皇者看都不看他,拂袖離開。

任武建八方遠遠跟在後面,不敢靠近,也不敢遠離。

他原本想,這件事要秘密進行,殺死宗佰和陸霸的時候,弄的神不知鬼不覺,如果地獄中的人懷疑是飛鳥團動的手,對他來說是最好不過了。

不管其餘的獄使和魔王會不會介入到這件事之中,他都會是最安全的。

可誰知道,這一戰竟然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弄的滿城皆知。

經過這次行動,忍武組可以說是和飛鳥團徹底的決裂了。他不得不小心應對接下來的局面,而且一定要非常巧妙的周旋在地獄和飛鳥團之中。

任武建八方眉頭緊皺,他連連打出幾個號碼,發出命令,讓忍武組的精英部隊儘快集結到凌江市,只要有了自己的武裝力量,才能夠更好的實施下一步的計畫。

武之皇者雖然厲害,可他並不是自己的保鏢和手下,留一條後手總是沒有錯的。

至於犯罪俱樂部這方面,他們長時間受到地獄的欺壓,相信他們會和自己一樣,也是很早就想反抗了,只是有賊心沒賊膽。趁著現在宗佰和陸霸身死,只要對他們進行威逼利誘,雖然不能將他們收服,不過,憑著武之皇者這個超大靠山,取得拉攏合作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還有美國的三大家族,如果能夠和他們取得聯繫,達成合作共識的話,事情必定會事半功倍。

可是……

任武建八方眉心中擰出一個疙瘩,暗忖道:「凌江市就這麼大的一塊地盤,怎麼能瓜分開呢。這麼好的地方,我絕對不能拱手讓給他人。我要把他建成忍武組第二大根據地,把飛鳥團和駭王軍團統統消滅,然後以凌江市為中心輻射周圍區域。到那時候,諾大的地圖板塊都要收為忍武組所有。」

「哎呦!」他想的正高興,腳下被台階絆了一腳,身子本就疲憊發軟,踉踉蹌蹌幾步,趴倒在地,跌了個狗吃屎。

路人一陣嘲笑,而武之皇者依舊飄然走在前面,像是什麼都沒有注意到。

「笑什麼笑!」任武建八方冷斥道:「你們這些低賤的支那人,過不了多久?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呸,路都走不穩,還知道你的厲害?滾回家吃屎去吧!」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男子大聲道。

任武建八方心中鬱悶不已,剛剛對付了世界上最強大的組織,誰知道沒多久,就被邋裡邋遢的痞子給嘲笑了,這世道還真不是他能想像的。

一抬頭,前面道路上行人穿梭,有親密的戀人在說悄悄話,還有住著拐棍,步伐緩慢的老頭,可唯獨不見了武之皇者。

「糟糕!」?任武建八方心裡咯噔一顫,叫道:「大人?大人?」

那啤酒肚胖子「哎」了一聲,道:「?孩,大人在這呢。」

「八嘎!」任武建八方跺了跺腳,扭頭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滿世界尋找武之皇者的身影。

……

另一邊,墮落魔王孤獨的蹲在那,遠遠的注視著茶樓。

茶樓已經漸漸恢複平靜,驚嚇得哆嗦的行人也慢慢站起身,有種劫後重生的喜悅。

有的人正打電話給家裡報平安,談論起剛才的兇險還心有餘悸。

還有的人使勁探著脖子,恨不得自己長成長頸鹿,拉長脖子朝茶樓裡面湊,他們希望多看一看熱鬧,好成為酒後聊天的談資。

擁堵的道路非但沒有疏通,反而變的更加擁堵。

警方也是遲遲沒有趕到,最快到達的是飛鳥團的成員,菜瓜帶著幾名混混過去,維持秩序。

菜瓜雖然不出名,可是飛鳥團的名氣在凌江市是獨一無二的,有那麼一股硬氣,雖說最近飛鳥團鬧出不少事,在新聞中傳的沸沸揚揚,可普通人依舊不敢得罪飛鳥團。

過了沒多久,又有另外兩隊飛鳥團的人馬趕到,第二隊領頭的是水雞,他向菜瓜詢問了一番後,直接把事情接管了過來。

水雞在指揮調度的能力上,根本不是菜瓜能比的。他首先設立警戒線,而後又派人詢問茶樓老闆,調取監控視頻,找茶客詢問事情的前後經過。

整個場面慢慢的穩定下來,飛鳥團成員用白色的床單蓋住宗佰和紋士的屍體,抬離出去。

圍觀的群眾也陸陸續續散開。

墮落魔王就一直蹲在那看著,等道路慢慢的暢通了,他才緩緩站起身,道:「放心吧,陸霸,宗佰,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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