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涵用憐憫的眼神看了講師一眼，道：「哥，要不要這麼殘忍。」
「疼痛是對罪惡的一種超度。」唐於藍淡淡的說：「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精神得到徹底的升華。少羅嗦，左少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娘了？你的凶性跑哪去了？」
左少涵無奈，迫不得已的蹲下身，看著講師，道：「上蒼有好生之德，如果這次你能活著回去，記住！一定要多行善事。」說完，右手從懷中兜里掏出把匕首，左手抓過講師的左手，將他大拇指掰開，刀劍插入到大拇指縫隙中，一用力，直接將他大拇指的指甲撬了下來。
「嗷！」講師疼痛難當，劇烈的掙扎著。十指連心一點都沒有錯，他面如紅布，豆大的汗珠齊刷刷滾落。
唐於藍道：「我還沒說，你就已經開始了，夠狠的啊！」
「啊？」左少涵一臉羞愧，拍了拍講師的肩膀，道：「不好意思，讓你先受苦了，下回我注意啊。」
講師一聽，心裏面躺著淚啊，暗道：「算你奶的狠，人都弄殘了，還好意思道歉，真正體會了什麼叫貓哭老鼠假慈悲。不羞辱死我，你不甘心是吧。」
「現在可以開始了。」唐於藍低頭看著講師，道：「說吧，你和地獄什麼關係，他們是怎麼把你請過來的，讓你講什麼，有什麼目的，你和他們怎麼聯繫？」
「我和他們沒關係……我就是個講師……我……」講師嘴皮子哆嗦著說道。
唐於藍捏了捏鼻子，手指虛彈，道：「沒說重點，左少涵，你看……」
「好嘞！」左少涵又捏緊講師食指，將匕首緩緩刺入進去。
講師的臉都綠了，接著又是一聲哀嚎，全身哆嗦，顫抖不已。
「啊……不好意思。」左少涵十分真誠的說：「技術性失誤，指甲蓋只弄掉一半，你忍著點啊，我再輕輕弄掉另一半。」
柳太南看著唐於藍，贊道：「這左兄弟別看年輕，嚴刑逼供方面是老手啊！」
只有唐於藍心裡知道，左少涵不是故意的。
幾名工作人員看的膽顫心驚，就像這刀子落在自己的手指上，心也在隱隱作痛，臉色發白，十分驚懼。
講師連掙扎也掙扎不了。剛開始的時候，他痛、他恨。到現在，他除了痛恨之外，更多的則是畏懼，嚎叫道：「停……停……你們問，我說啊！啊……快停！我說……」他瘋狂的叫喊聲，慘叫聲填滿了整個會議室。
唐於藍兩次開口，結果都被講師的哀嚎聲音壓在下面，什麼都沒聽到。無奈之下，又讓左少涵跳了他一個指甲蓋。
「救……救救命！啊啊啊啊！！！」講師叫喊著，鼻子里的布條被鼻血噴出來，眼淚齊滾。
唐於藍微微昂著頭，目光落在側上方牆壁上，臉上似乎散發著神聖的光芒，抿了抿嘴，說道：「你有沒有在疼痛中感受到精神的升華？希望這次疼痛的領悟讓你嘗到教訓，給予你力量，能夠堅持走為人民服務的正確路線，選擇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左少涵……」
「是，哥！」左少涵又抓住講師中指，嘴角中露出變態的笑容，眼神一冷，果斷將匕首插入中指直縫中。
講師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兩眼翻白，渾身抽搐，受傷的手指腫的像跟蘿蔔。
唐於藍抿了抿嘴唇，淡淡的說：「左少涵啊，其實，我想讓你先停下來的。」
講師疼痛中一聽，氣悶的要死，直接暈了過去。
唐於藍將目光直盯住剩下的幾名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臉色煞白，一名青年男子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道：「別打我，我說……我什麼都說。我們本來是龍紋會的人，以前龍江雲總會和地獄聯繫，這次也是地獄聯繫的我們。就是讓我們做，到這裡招人，填寫表格，其餘的情況，我們真的不清楚啊！」
秦先生盯著他的眼睛，問道：「那些填寫好的表格，你們會送到什麼地方去？」
一名工作人員說：「這些我們都不知道啊，他們都沒告訴我們，連過來都是通過電話聯繫的。」說著，他目光求助的朝同伴看去。
秦先生冷道：「敢騙我的話，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兩人交談同時，左少涵還用手拍打著講師血肉模糊的臉頰，上唇肌和顴肌裂開處，甚至可以看到白色顴骨。
那名工作人員當場嚇哭，道：「我真的不知道，可能……禿鷲可能知道。」
唐於藍雙臂環抱，問道：「禿鷲是誰？」
那名工作人員摸了一把鼻涕，瓮聲說道：「禿鷲，他是龍江雲手下的得力幹將，從前他在龍紋會地位很高。」抬頭小心看了唐團長一眼，說：「自從龍江雲被殺以後，龍紋會沒了當家的，就開始內亂分裂，有人贊同聯合起來，給龍江雲復仇，報……復飛鳥團。」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若蚊蠅。
唐於藍洒然一笑，道：「沒關係，你繼續說。你們這群小嘍啰，也想對付老子？聽說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句成語么？說得就是你們！簡直就是癩蛤蟆說夢。」
「我……我也是這麼想的。」工作人員低著腦袋，繼續道：「龍紋會是被你們飛鳥團打怕了，更多的人認為，憑現在的實力對付飛鳥團，簡直就是痴人說夢……癩蛤蟆說夢。應該先自身發展壯大，再尋辦法。禿鷲他以前是個悍匪，在監獄裡待過好幾年。他性子陰狠，功夫很厲害，好多人都怕他。現在，以前龍紋會十之七八的成員都聽他的。如果地獄找的話，我認為找他的概率會大一些。」
唐於藍問道：「他現在藏在什麼地方。」
工作人員小聲道：「我說了，你會放過我么？」
唐於藍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道：「你想跟我談條件？」
工作人員嚇得一哆嗦，趕緊說出了禿鷲藏身的地方。
左少涵又掐著講師的人中，把他弄醒，逼問個不停。講師被折磨的死去活來，老老實實交代了地獄電話聘請他的經過，道：「我……兜里有……演講稿，他們讓我講的都……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