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聖彼得堡悖論的故事 我的外國表哥

1988年,陰霾過後,保羅·薩繆爾森給斯坦福大學信息理論學家托馬斯·科沃寫了一封信。科沃曾寄給薩繆爾森一篇關於投資組合理論的論文,求他幫忙審閱。薩繆爾森在信中寫道:「如果我曾用過你的一些演算法,我也絕不會讓其誤導我的投資組合選擇,以至於使其偏向於我的外國表哥利用對數(財富)效用函數做出的選擇。」他斥責的是凱利、拉塔內、馬科維茨和「6月份都在討論泊松分布概率的各類博士」。

科沃因收到大名鼎鼎的薩繆爾森的來信而感到萬分榮幸(儘管他的論文被撕成了碎片)。科沃起草了一封機智的回信。這封信開啟了他們之間長達數年的通信聯繫。率性而為的薩繆爾森漸漸摒棄華麗的辭藻,將凱利系統稱為「徹底的騙局」。薩繆爾森告訴科沃,「忽視餘數近似值的數學家們應該被切成兩段,然後四等分,然後……」

薩繆爾森在給科沃寫的最後一封信中用了單音節詞。他寫道:「如果我欣賞你判斷概率的方法,我不必(也不會)利用你的增值方法。我們曾討論過這個問題,為什麼還要來來回回地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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